“虾饺要凉了。”老板娘敲着蒸笼提醒我,我这才发现筷子插进了桌缝里。
滚烫的豉油在一次性饭盒上洇开,渐渐勾勒出基金会标志的轮廓。
当我用吸管蘸着酱油临摹时,两个戴着摩托车头盔的男人坐到了邻桌,他们皮夹克上的樟脑味浓得不正常——那是殡仪馆停尸柜专用的防虫剂的味道。
基金会标志再次出现,说明慈善基金会在这个案件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而这两个带有殡仪馆防虫剂味道的男人,很可能和殡仪馆盗尸案有关。
他们出现在这里,是来监视我的,还是来阻止我继续追查下去?
我掏出两张零钱压在碗底,拐进巷口时把U盘塞进了流浪狗的项圈里。
那畜生突然冲着电线杆狂吠,那尖锐的叫声在巷子里回荡。
电线杆上贴着一张崭新的寻狗启事,走失时间却写着三天后。
照片里萨摩耶的眼睛闪着诡异的绿光,瞳孔纹路竟和比特币劫案主犯的视网膜扫描图一模一样。
这只狗的出现太奇怪了,寻狗启事的走失时间和它身上奇怪的特征,都让我觉得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它和比特币劫案主犯的关联,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经接近了主犯的线索,而这只狗是用来误导我或者阻止我继续前进的?
我蹲在生锈的消防梯上数秒,萨摩耶的呜咽声混着樟脑味在巷道里回荡,那声音和气味交织在一起,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那两个摩托骑手正在五十米外的垃圾桶翻找,其中一人掀开头盔面罩时,下颚那道蜈蚣状的疤痕在路灯下泛着油光——三年前跨江大桥抛尸案的监控截图里出现过同样的特征。
这两个摩托骑手和三年前的抛尸案有关,他们出现在这里,说明这个犯罪团伙涉及的案件范围很广,而且时间跨度很长。
他们是来寻找U盘的,还是来对我不利的?
"丁先生喜欢和流浪狗做朋友?"蓝牙耳机突然传出机械合成音,我摸向腰间的手电筒时,手指触碰到金属表面凝结着的细密水珠,那凉凉的感觉让我打了个寒颤。
空气湿度在三十秒内飙升了20%,这是高频电磁干扰器运作的副作用。
这个机械合成音的出现,说明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
高频电磁干扰器的使用,是他们为了干扰我的设备,还是为了制造某种特殊的环境来对付我?
巷口的早餐摊传来瓷碗碎裂声,接着大婶骂骂咧咧的方言突然变成标准普通话:"建议您把项圈里的玩具交给清洁工。"那只萨摩耶突然人立而起,前爪搭在我膝盖上,项圈的金属扣自动弹开,露出微型投影仪射出的红光。
刘老板的虚拟影像在砖墙上晃动,他正在擦拭高尔夫球杆,身后落地窗映出十八洞果岭的棕榈树——每片叶子都朝着反方向摆动。"年轻人知道殡仪馆冰柜为什么设计成七层吗?"他的金丝眼镜闪过数据流的蓝光,"因为人体在零下30度冷冻七天,会变成最适合雕刻的材质。"刘老板的这番话,充满了诡异和暗示。
殡仪馆冰柜的设计和人体的处理方式,是不是和盗尸案有关?
他们把尸体冷冻后,是要进行某种邪恶的实验,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捏住萨摩耶的后颈皮,指腹触到皮下植入的微型芯片,那硬硬的触感让我心中一紧。
当畜生龇牙的瞬间,巷子两侧的空调外机突然同时喷出白雾,结霜的管道在墙面上交织成巨大的蜘蛛网图案,那景象就像进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这只狗身上的芯片和突然出现的白雾、蜘蛛网图案,都是网蜘蛛设下的陷阱。
他想用这种方式困住我,阻止我继续追查下去。
这是网蜘蛛最爱的欢迎仪式。
"你女朋友今天解剖了第七具焦尸。"刘老板的影像突然切换成法医室监控画面,柳思思的防护镜映出解剖台上蜷曲的碳化尸体。
当我注意到尸体左手残留的婚戒纹路时,后槽牙猛地发酸——那是我在贫民窟当义工时见过的拾荒老人。
这些焦尸的出现,说明犯罪团伙的罪行越来越严重。
而拾荒老人的死亡,让我更加坚定了要揭开真相的决心。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无辜死去?
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在头顶炸响,那巨大的声响震得我耳朵生疼。
我抬头看见那两个骑手正沿着垂直的玻璃幕墙飞驰而下,轮胎与钢化玻璃摩擦迸溅的火星组成一行燃烧的倒计时:03:00。
他们改装过的排气管喷出的不是尾气,而是殡仪馆专用的骨灰防腐剂。
这两个骑手是来攻击我的,他们用倒计时来给我压力,而骨灰防腐剂的喷出,再次证明了他们和殡仪馆盗尸案的关联。
我必须在三分钟内找到逃脱的方法,并且继续追查真相。
我扯下围巾缠住右手,从消防梯纵身跃向对面晾衣架。
生锈的铁丝网在掌心割出血线,那刺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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