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地图突然缩放,那些光点竟对应着晨钟暮鼓的撞击位——有人要破坏宫禁时辰信号。
"王七!带人封住亥水位冰窟!"
我掷出鱼符撞响檐角铜铃,大理寺众人立刻变换阵型。
陈拾的盾牌撞飞两个试图点燃火油的黑衣人,阿里巴巴的弯刀在雪地上划出阻断火势的深沟。
当最后一名杀手被崔倍的铁链捆住时,更鼓恰好漏敲一声。
我盯着滴漏残片上的反光,突然抓住李饼的手腕:"他们用毒血改变铜壶重量,真正的信号是..."
话音未落,整座皇城的灯笼同时熄灭。
系统在黑暗中投射出荧光地图,所有防御蓝点正在剧烈闪烁。
我摸出磁石粉撒向空中,细碎粉末竟在夜风里凝成弯刀形状,直指三百里外的烽燧台方向。
李饼点燃火折子的瞬间,我看见他刀柄上不知何时沾了片靛青色羽毛——那是西市胡商贩卖的漠北猎隼尾羽。
而三日前,陆城隍的管家曾在西市收购了二十只这样的猛禽。
"少卿可记得?"我擦掉睫羽上的冰碴,"永徽五年冬至大朝会,突厥使团献上的猎隼..."
远处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我们赶到玄武门时,正看见三十六个铜壶滴漏被摔碎在宫门前。
水流在青石板上蜿蜒成陌生的图腾,而守门侍卫的瞳孔里,还残留着某种幽绿色荧光的倒影。
系统启动风险预警,我后颈突然刺痛。
转身时望见东北角楼脊兽的眼睛诡异地转动了半寸,那方向正对着邱庆之被查封的别院。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我藏在袖中的磁石突然全部转向正南——那里本该是埋设防御磁阵的安全区。
"孙执事!"卢纳的喊声裹着血腥气传来。
他紫袍下摆沾着带齿痕的雪片,那些齿印排列竟与星轨仪缺失的齿轮完全吻合。
我盯着他新换的玉带钩,突然想起陆城隍书房那幅《西域贡品图》——第三排第七件正是这种昆仑山血玉雕的螭纹钩。
欢呼声在身后炸开时,我正蹲在结冰的护城河边。
指尖触到冰层下某块凸起,捞上来竟是半枚带牙印的铜钱。
当李饼的刀光映亮钱币背面时,我们同时看到被酸液腐蚀出的微缩地图——那蜿蜒的线条,分明是昨夜才重新布置的防御工事路线。
更鼓声忽然乱了节奏,我数着漏掉的敲击数,后背沁出冷汗。
系统突然在耳畔发出潮汐般的嗡鸣,视网膜投影中,三百里外某处地脉正在异常震动。
而此刻飘落的雪片里,竟混着青要山特有的赭红色尘沙。
李饼收刀入鞘的铮鸣惊醒了我,他刀穗上不知何时缠了根银白色毛发。
当我想凑近细看时,一阵裹挟着硫磺味的风突然掠过宫墙。
所有玄鸟齐声哀鸣,振翅冲向正南方天空,羽翼拍打声里混着金属刮擦的异响。
我捏碎藏在牙间的解毒丸,苦涩在舌尖炸开的瞬间,终于看清那些鸟爪上绑着的不是信筒,而是正在滴落幽蓝液体的琉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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