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的夜晚,本应是灯红酒绿、热闹非凡的景象。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洒在大街小巷,与川流不息的车辆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共同构成了这座城市独特的夜景。然而,在这繁华的表象之下,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林宇身着整洁的警服,脚下的皮鞋擦得锃亮,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在潮湿的水泥地上回荡。街头巷尾那些风格各异的涂鸦,在霓虹灯光的交错映照下,仿佛被注入了一种诡异的魔力,扭曲成一个个神秘而恐怖的漩涡。这些涂鸦不再是人们印象中充满艺术感与创意的作品,反而像是隐藏着某种邪恶秘密的密码。
在一幅最新的涂鸦作品前,警戒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微弱的“簌簌”声,仿佛在向周围的人们警示着这里的不寻常。画面中的红衣女子,脖颈被麻绳紧紧缠绕,那麻绳深深陷入肌肤,仿佛要将她的生命一丝丝勒去。女子的表情惊恐万分,双眼圆睁,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临死前的绝望。这幅涂鸦的逼真程度,竟与三小时前发现的女尸死状毫无二致,就连绳索的缠绕方式、女子面部的细微表情,都如出一辙。滴落的颜料在地面汇聚成一滩血洼,在警用手电筒的强光照射下,那滩“血洼”仿佛还在缓缓流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某个荧光绿的斑点在灯光下诡异地发亮,犹如恶魔的眼睛,窥视着世间的一切。
“这已经是第三起了。”林薇月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凝重。她缓缓蹲下身,动作轻盈而专业,手中的镊子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她小心翼翼地夹起半片沾着荧光物质的画布碎屑,那碎屑仿佛承载着恶魔的印记,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上次凶案现场的窗帘纤维里,也检测到这种特殊荧光剂。”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碎屑轻轻放入证物袋,随后仔细地封好袋口,整个过程一丝不苟。
站在她身后的陈昭,正全神贯注地翻阅着艺术圈人士提供的资料。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犹如鹰眼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当“沈墨”这个名字映入眼帘时,他的手微微一顿,紧接着,林薇月和林宇也注意到了这个名字,三人的眼神瞬间交汇,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觉与疑惑。“这个沈墨,是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街头艺术家,他的作品以前就曾被标注为‘危险的预言’。”陈昭抬起头,目光严肃地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空气中传递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精神分裂症?难道他的病和这些案件有关?”林宇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问道。他年轻的脸庞上充满了对真相的渴望,但同时也带着一丝迷茫。
林薇月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开始有条不紊地分析起来:“很有可能。精神分裂患者的不同人格之间,行为和记忆可能完全不同。也许在他主人格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第二人格已经策划并实施了这些残忍的罪行。这背后必定隐藏着更深不可测的秘密,我们需要深入调查。而且,从这些案件的相似性来看,凶手似乎有着自己独特的作案模式和强烈的表达欲望,他通过涂鸦来预告犯罪,这绝非偶然。”林薇月的眼神坚定而冷静,她的分析条理清晰,让人不得不信服。
深夜的精神病院,宛如一座被黑暗笼罩的神秘城堡,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与松节油混合的奇特气味。那气味刺鼻而怪异,仿佛是时间与罪恶交织的味道,钻进人的鼻腔,让人感到一阵不适。沈墨如同一只受伤后躲在阴暗角落的野兽,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他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头,眼神呆滞而空洞,手中的画笔却如失控般在画布上疯狂游走,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与黑暗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一幅新的作品在他癫狂的笔触下逐渐成形,画中一个戴棒球帽的男人倒在巷口,胸口插着一把弹簧刀。那把刀深深刺入男人的胸膛,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将地面染得通红。整个画面充斥着血腥与诡异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即将发生的悲剧。
“我看到了!”沈墨突然像被恶魔附身般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与恐惧交织的复杂神情。他的瞳孔急剧收缩,映着扭曲的光影,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恐怖景象。“明天凌晨三点,会有人死在城西旧码头。”他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犹如夜枭的悲啼,让人不寒而栗。
林薇月的目光如同一把精准的手术刀,敏锐地扫过画布边缘。那里凝结的荧光颜料正随着沈墨的呼吸节奏忽明忽暗,仿佛是有生命一般,与沈墨那紊乱的气息相互呼应。她在将样本装进证物袋时,沈墨突然像一只敏捷的黑豹,快速贴近铁栏杆。他的动作迅猛而突然,让人猝不及防。另一种低沉沙哑的声音从他喉咙深处溢出,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带着无尽的恶意:“小警察,你们以为能抓住我?”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们抓不住你?是有什么倚仗吗?”林薇月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沈墨的眼睛,试图从他那犹如深不见底黑洞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她的目光坚定而冷静,如同寒夜中的坚冰,透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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