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浓稠似化不开的哀伤,将墨泯与白诗言彻底裹挟。二人仿若断了线的纸鸢,于无尽的虚空之中急速坠落。呼啸的风声在耳畔肆虐,似鬼哭狼嚎,恐惧如影随形,紧紧揪住他们的心弦。“砰”的一声闷响,沉闷而绝望,二人重重地砸落在坑洞底部,溅起漫天尘土,好似末世的硝烟。白诗言只觉天旋地转,脑袋仿若被千钧重锤猛击,眼前一黑,意识如飘散的柳絮,瞬间消散,整个人昏死过去。
不知时光几何,白诗言缓慢的睁开眼,脑袋昏沉欲裂,仿若被万千细密钢针同时穿刺,耳畔嗡嗡作响,恰似有无数只冥虫在盘旋哀鸣。她费力地睁开双眼,入目却是浓稠如墨的黑暗,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幽潭,将她彻底淹没。恐惧瞬间攥紧她的心脏,让她呼吸一滞。“墨泯!”她带着哭腔嘶喊,声音在空旷的坑洞中回荡,却如石沉大海,唯有无尽的死寂回应她,无人应答。
白诗言慌乱地伸手摸索,指尖触碰到身旁一动不动的墨泯,心猛地一沉,仿若坠入了万丈深渊,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在墨泯身上游走,当摸到他身上黏腻温热的血迹时,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滚落,滴落在尘土之中,瞬间没了痕迹。“墨泯,你醒醒,别吓我……”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尾音在空气中微微发颤,似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就在她近乎崩溃,满心绝望,以为坠入永夜之时,墨泯的身体轻轻动了一下,紧接着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白诗言浑身一震,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惊喜地扑到他身边,双手紧紧握住墨泯的手,那双手冰凉且无力,却让她找到了一丝慰藉。“墨泯,你醒了!太好了……”她的手死死地攥着墨泯的手,仿佛那是她在这黑暗绝境中唯一的曙光。
墨泯缓缓睁开双眼,眼神迷离涣散,仿若被迷雾笼罩,过了许久才逐渐聚焦在白诗言脸上。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好似要冒烟,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在,别怕……”话还未说完,一阵剧痛从伤口处汹涌袭来,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她忍不住闷哼一声,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打湿了鬓边的碎发。白诗言这才回过神,想起墨泯身受重伤。慌乱中,墨泯忍痛说道:“我身上带着火折子,你帮我拿一下。”
白诗言一听,脸颊瞬间滚烫,仿若被三昧真火灼烧,滚烫的温度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她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眸中满是慌乱与羞涩,小声嗫嚅道:“这……我…”可此时,四周的黑暗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巨大牢笼,将他们困得死死的,恐惧渐渐压过了羞涩。她咬了咬下唇,嘴唇都被咬得微微泛白,双手在身侧紧紧地攥成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月牙形痕迹。
犹豫再三,她缓缓伸出手,动作轻缓得如同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指尖微微颤抖着,轻轻地划过墨泯的衣衫。她的心脏剧烈跳动,仿若要冲破胸膛,“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格外清晰,如同战鼓轰鸣。脑海里一片混乱,各种念头不断地交织碰撞,反复纠结着自己这样做是否妥当。在慌乱之中,她的手不小心触碰到墨泯的胸膛。
那触感与她想象中截然不同,不是壮硕厚实的感觉,而是带着精瘦的硬朗。她的指尖轻轻拂过,能清晰地感受到一块块紧致的肌肉轮廓,这意外的触感让她的心猛地一颤,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涌上心头。她偷偷抬眼,试图在黑暗中看清墨泯的表情,可除了无尽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脑海里却又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刚刚的触感。
她知道自己应该尽快找到火折子,可那胸膛的触感却让她有些贪恋,想多停留一会儿。理智告诉她这样不对,可情感却像一只无形的手,让她舍不得把手移开。她的手在墨泯胸膛上微微停留,内心天人交战,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思绪也愈发混乱。而此时的墨泯,身躯因疼痛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牵动了伤口处的万千细密丝线,尖锐的刺痛如同一把把利刃,肆意切割着他的身体。
除了身体上的剧痛,墨泯的内心还被一种难以言说的紧张所填满。自记事以来,她便以男子的身份在江湖中闯荡,几乎忘却了自己真实的性别。她身形本就清瘦,仿若被岁月的风雕琢过,周身透着一股清冽之气。虽说还有特质的软甲贴身,摸不出什么来,但面对白诗言的触碰,墨泯只觉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膛。她下意识地绷紧了每一寸肌肉,神经高度紧张,生怕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就会让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暴露无遗 。
“诗言……”墨泯虚弱地唤了一声,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打破这让她煎熬的氛围。可声音里还是不可避免地夹杂着一丝颤抖,仿若深秋枝头的残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白诗言这才回过神,慌乱地继续摸索。她的手从墨泯的胸膛移到肩膀,手指轻轻沿着她突出的锁骨线条滑动,每一下触碰都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像是要跳出嗓子眼。顺着手臂一路向下,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扰到墨泯,可依旧没有找到火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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