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曦初破,第一缕日光仿若灵动的金缕,悄然穿过翻涌的云层,轻柔地倾洒在相国府那气势恢宏的屋檐与精美的雕花窗棂之上。白诗言早已起身,端坐于铜镜之前,眼神中难掩藏不住的期待,手中木梳缓缓滑过如墨般的长发,动作轻柔而舒缓。
贴身丫鬟在一旁精心为她挑选着今日要穿的衣裳,白诗言的目光在一件件华服间游移,最终定格在一件淡蓝色的罗裙上。罗裙之上,绣着精致的兰花图案,每一朵兰花皆栩栩如生,仿若能嗅到那幽幽兰香,于无声处散发着淡雅的韵味。她穿上罗裙,又精心挑选了一支温润的玉簪,将长发优雅挽起,略施粉黛,镜中的少女瞬间明艳动人,只是眉眼间还带着几分因紧张而泛起的红晕,恰似春日初绽的花蕊,娇俏且动人。
白诗言深吸一口气,稳步朝着正厅走去。此时,白景鸿和花凝玉已端坐主位。白景鸿身着一袭深紫色锦袍,袍上绣着象征身份的祥纹,腰束玉带,整个人散发着威严庄重的气息,但看向女儿的眼神中,却满是慈爱与温和;花凝玉则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旗袍,发间插着一支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仪态端庄,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温婉风范。
“爹,娘,女儿有一事相求。”白诗言走到厅中,微微福身,声音清脆却因紧张而微微发颤,在这略显空旷的正厅中轻轻回荡。白景鸿放下手中正翻阅的书卷,抬眸看向女儿,目光温和而关切:“言儿,何事如此郑重?”白诗言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说道:“女儿想与墨泯一同出游几日,去领略外面的万千世界。”
此言一出,原本安静的正厅瞬间陷入了死寂,空气仿若都凝固了一般。白景鸿和花凝玉对视一眼,两人的眉头拧成了死结,似是在思索这一决定背后的诸多利弊。白景鸿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发出一声闷响,茶水溅出了些许,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花凝玉率先开口,语气中满是担忧与牵挂:“言儿,你一个女孩子家,与外男出游,娘实在放心不下。这外面的世界,纷繁复杂,万一出点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白诗言一听,眼眶瞬间红了,她快步跑到花凝玉身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小凳上,双手抱住花凝玉的胳膊,脑袋亲昵地蹭着:“娘~您就别担心啦,墨泯武艺高强,定能护我周全,不会有什么事呀。您就答应我嘛,好不好嘛~”说话间,她还晃了晃花凝玉的胳膊,撒娇的意味十足,仿若又回到了儿时那般依赖母亲。
白景鸿看着女儿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言儿,不是爹不答应你,这江湖波谲云诡,人心难测,你涉世未深,爹爹怕你吃亏受累。”
白诗言一听,立刻从花凝玉身边跳起来,跑到白景鸿身后,伸出小手给他轻轻捏着肩膀,一边捏还一边说:“爹~您最疼我啦,我都这么大了,也该出去见识见识这广阔天地啦。我保证,出去以后必定谨言慎行,听墨泯和侍卫的话,绝对不惹事生非。您就当是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看看外面的山河湖海嘛~”
然而,白景鸿的神色依旧凝重,不为所动:“言儿,此事关乎你的名节与安危,容不得半点马虎。那墨泯虽好,但外面的变数太多,并非你想得那般简单。”
白诗言一听,小嘴一嘟,眼眶里蓄满的泪水在打转,声音带着哭腔:“爹,我只是想出去看看外面的天地,又不是去冒险犯难,您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说着,索性蹲在白景鸿脚边,双手环住他的腿,摇来摇去:“爹爹~爹爹~您就答应我这一回嘛。”花凝玉心疼女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言儿,你爹也是为你好,我们只是担心你。”
白诗言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说:“我知道你们担心我,可我真的好想去呀。我会带诸多侍卫,每日都给你们写信,让你们知晓我平平安安的。”说着,又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来回看着父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白景鸿沉默良久,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厅中踱步,每一步都似在权衡着利弊。他的身影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凝重:“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先回去吧,等我和你娘商量商量。”
接下来的两天,白诗言只要一有空,就凑到父母身边,又是帮着花凝玉整理针线,飞针走线间尽显乖巧;又是给白景鸿泡他最爱喝的茶,茶香袅袅中满是期待。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出游的事,眼神里满是对外面世界的憧憬与向往。
终于,在白诗言的软磨硬泡和再三保证下,白景鸿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然你如此坚持,为父同意便是。但你必须带上府里的侍卫,一切听他们安排,不可任性妄为,每天都要给家里传信,让我们知道你的情况。”
白诗言闻言,眼中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繁花。她一下子跳起来,在白景鸿和花凝玉脸上各亲了一口:“谢谢爹爹,谢谢娘亲,我就知道你们对我最好啦!我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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