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言却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猛地摇头,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凌乱地飞舞。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倔强与决绝:“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事实就摆在眼前,那胭脂印是假不了的。我在马车里等她的时候,满心都是对她的担忧,想着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可她呢?她却带着别的女人的印记回来。”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我为她出了那么多,把整颗心都掏给了她,她怎么能这样对我?”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显然还沉浸在被背叛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夫人见她如此坚决,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此刻再多的劝说也只是徒劳。她轻轻为白诗言掖了掖被子,叮嘱道:“那你早点休息吧,别想太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娘就在隔壁,要是心里难受,随时都能叫娘。”说完,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将那一室的哀伤留在了屋内。
白诗言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抱紧自己的双臂,像是在寻找一丝温暖与慰藉,可内心的空洞却越来越大。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墨泯相处的过往,那些曾经的誓言和甜蜜,此刻都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她。她在心中不断质问自己,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如今,梦碎了,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迷茫 。
夜幕沉沉,墨泯和白诗言虽身处不同地方,却同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墨泯侧身卧着,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清冷的光影,勾勒出她愈发憔悴的轮廓。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床前,眼神空洞,脑海中走马灯似的,不断回放着与白诗言相处的每一个瞬间。初次相遇时,白诗言那灵动的眼眸,好奇又羞涩地打量自己,看着她都笑容,心里满是心动与甜蜜。这些美好的过往,此刻却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刺痛她的心。
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子,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我怎么就这么糊涂,让诗言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低声呢喃,声音里浸满了痛苦与无奈。每一次想到白诗言那绝望的眼神,她的心就像被重锤狠狠敲击,痛得无法呼吸。
窗外,寒风呼啸,顺着窗缝钻进屋内。墨泯瑟缩了一下,一阵寒意从脚底直蹿上心头,她只觉脑袋愈发昏沉,鼻腔也酸涩难耐,她抬手摸了摸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意识到已经风寒入体。可这点病痛与心中的伤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另一边,相国府内白诗言的闺房里,白诗言也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望着头顶的床帐,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双眼。她想起曾经和墨泯一起在月下漫步,墨泯温柔地为她披上披风,轻声说会护她一生周全。可如今,这一切都像是一个遥远的梦。
她紧紧咬着下唇,试图压抑内心的痛苦,可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滑落。“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质问,满心的委屈与愤怒无处宣泄。她恨墨泯的背叛,更恨自己的天真,轻易就相信了她的誓言。
不知过了多久,墨泯缓缓坐起身,望向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仿佛看到了白诗言的面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诗言,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一定会让你相信我。”
而白诗言也在泪水中渐渐有了一丝动摇。她回想起墨泯平日里对自己的细心呵护,那些无微不至的关怀不像是假的。也许,真的有什么隐情?但一想到那刺眼的胭脂印,她又忍不住心痛。她在矛盾与挣扎中,默默想着:“墨泯,如果你真的有苦衷,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夜深了,万籁俱寂,只有月光静静地洒在大地上,见证着这对爱侣的痛苦与思念,也预示着他们的故事,或许还有转机 。
清晨,暖煦的日光努力穿过雕花窗棂,在地面勾勒出丝丝缕缕的斑驳光影,可墨泯的房间却仿若被一层阴霾笼罩,格外寂静。秋姨在院子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手中的扫帚有节奏地清扫着落叶,可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头,时不时就朝着墨泯的房间投去关切的一瞥。往常这个时候,少爷早就神采奕奕地在院子里练剑了,今天却毫无动静,这让秋姨心里隐隐泛起不安。
她再也按捺不住,匆匆放下手中的扫帚,快步朝墨泯的房间走去。来到门口,秋姨抬手,轻轻叩响房门,声音里裹挟着满满的关切:“少爷,该起来用早饭啦。”然而,屋内如死寂一般,没有丝毫回应,只有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悠悠回荡。
秋姨心中一紧,又用力敲了敲门,提高音量再次呼唤,可屋内依旧是一片沉默。她轻轻推开门,一股沉闷、带着燥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墨泯蜷缩在床榻上,被子被她胡乱地裹在身上,像是在寻找一丝温暖与慰藉。她眉头紧锁,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脸色因高烧而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秋姨见状,急忙快步走到床边,伸出手,试探着摸了摸墨泯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哎呀,少爷,您怎么发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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