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迷茫,仿佛被迷雾笼罩,有气无力地叫了声:“秋姨……”那声音沙哑得就像砂纸摩擦,几乎让人听不出原本的音色。
“少爷,您这是咋弄的呀?”秋姨心疼地看着他,眼眶瞬间微微泛红,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哽咽,“怎么就烧成这样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迅速转身,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墨泯,让她缓缓喝下。
喝了水,墨泯稍微清醒了些,可眼神依旧黯淡无光。秋姨瞧在眼里,心里猜出了几分,她在床边坐下,轻声问:“少爷,是不是和白姑娘之间出什么事了?”
墨泯张了张嘴,却只是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呓语,随后又陷入昏睡。她的眉头拧成一个死结,双手无意识地抓紧被子,嘴里时不时呢喃着:“诗言……对不起……”
秋姨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试图安抚她:“少爷,您先别想那么多,好好养病。”可墨泯根本听不进去,依旧在梦呓中表达着痛苦与愧疚。
秋姨赶忙翻找药箱,箱盖打开,一股陈旧的药香弥漫开来。她在一堆药方中仔细翻找,终于找到了之前少爷写的退烧药方。她顾不上擦拭额头的汗珠,急忙吩咐小厮去药铺抓药。随后,她打来一盆凉水,把毛巾浸湿拧干,轻轻敷在墨泯的额头上。
迷迷糊糊中,墨泯又陷入了梦境。她看到白诗言满脸泪痕,转身离去,无论她怎么呼喊都不回头。“诗言,别走!”她猛地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少爷,您醒了,没事了,没事了。”秋姨轻声安慰。墨泯大口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地说:“秋姨,我不能失去她,我该怎么办……”“等您病好了,再去找白姑娘,把事情说清楚,她会明白的。”秋姨坚定地说。
在秋姨的悉心照料下,墨泯的烧渐渐退了些,可她的心情依旧沉重如铅。她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等身体彻底好了,一定要去找白诗言,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把这段感情挽回 。
过了几日,白诗言不见墨泯前来。起初,她心中还残留着一丝愤怒与倔强,觉得墨泯既做出那等事,不来便罢,自己绝不能先低头。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心中的不安与疑惑却如野草般疯长。
以往,即便两人有了小争执,墨泯也会想尽办法哄她开心,可这次却没了音信。白诗言坐在闺房窗前,望着窗外的花园,那曾是他们一同漫步赏花的地方,如今却只剩下她形单影只。手中的绣帕不知何时已被她攥得皱巴巴,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墨泯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温柔,以及那天她满是焦急与痛苦的神情。
“难道真的是我误会她了?”白诗言喃喃自语,心中的矛盾愈发强烈。她想起母亲说的话,墨泯平日里的稳重与深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可那胭脂印又实实在在地刺痛过她的心。
终于,白诗言再也按捺不住,她唤来贴身丫鬟,轻声吩咐:“你去打听打听,墨公子近日在做什么,为何一直没来相国府。”丫鬟领命而去,白诗言在房间里踱步,每一步都带着忐忑。
与此同时,在墨府中,墨泯的身体虽在秋姨的悉心照料下有了些许好转,但依旧虚弱。她面色苍白,身形也消瘦了不少,每走几步路都要停下来喘口气。这几日,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向白诗言解释清楚,可又怕自己贸然前去,反而惹得她更加生气。
“少爷,您出去走走吧,整日闷在房里,也不是个事儿。”秋姨劝道。墨泯叹了口气,起身在院子里踱步。满园的花草依旧生机勃勃,可她却无心欣赏。
突然,小厮匆匆跑来,禀报道:“少爷,相国府那边派丫鬟来打听您的消息。”墨泯心中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急切地问:“她问了些什么?”小厮将丫鬟的问题如实相告,墨泯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白诗言心中还是有她的。
“秋姨,我想去见诗言。”墨泯望向相国府的方向,眼神坚定。秋姨面露担忧,看着他虚弱的模样劝道:“少爷,您这身子骨还没好全呢,要不还是等几日?”墨泯却坚决地摇了摇头:“我等不了了,我怕诗言会一直误会我。”
墨泯简单收拾了一番,不顾秋姨的再三叮嘱,拖着病体匆匆朝着相国府走去。一路上,寒风呼啸,她单薄的身子在风中微微颤抖,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无比,可一想到白诗言,她便又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相国府内,白诗言的闺房被寂静与哀伤笼罩。紧闭的房门,宛如一道屏障,将所有的喧嚣与温暖都隔绝在外。白诗言蜷缩在床榻之上,干涸的泪痕在她脸颊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印记,双眼红肿得恰似熟透的桃子,满是心碎后的疲惫与绝望。
雪球的轻盈地跳上了床榻。雪球亲昵地蹭了蹭白诗言的手臂,喉咙里发出轻柔的“咕噜”声,似乎在试图安慰她。白诗言缓缓转过头,看着雪球那圆溜溜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一丝温暖的微光。她抬手轻轻摸了摸雪球柔软的毛,手指微微颤抖。雪球安静地趴在她身边,用自己的体温传递着无声的安慰,陪伴着白诗言沉浸在痛苦与迷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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