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飞云城暗流涌动,张诚在这风雨欲来的局势中,经过多日不眠不休、紧锣密鼓的明察暗访,足迹遍布城内的大街小巷,收集到的证据已然铁证如山。他深知,是时候为飞云城拨乱反正了,于是决定在公堂之上审讯凌御潇,还这一方百姓朗朗乾坤。
公堂之中,气氛凝重得令人喘不过气,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堂内两旁,衙役们身着乌黑色公服,衣角在静止的空气中微微颤动。他们双手紧握水火棍,棍身泛着冷光,身姿笔挺如松,神色冷峻如霜,周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正前方高悬的 “明镜高悬” 牌匾,在黯淡摇曳的光线中若隐若现,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宛如一位沉默的审判者,见证着世间的善恶是非,无声诉说着律法的公正与严肃。
凌御潇被两名身形魁梧的衙役押解到堂前。尽管置身于这庄严肃穆的公堂之上,他却依旧满脸傲慢,高昂着头,鼻孔朝天,眼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滑稽可笑的闹剧,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丝毫撼动。他甚至还时不时地甩动一下衣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张诚端坐在主位,目光如利剑般直射凌御潇,眼神中透着十足的威严,似乎能瞬间穿透对方的伪装,洞悉其内心的丑恶。“啪!”张诚猛地一拍惊堂木,巨大的声响在堂内回荡,惊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犹如雪片纷飞。“凌御潇,你在飞云城的所作所为,人证物证俱在!你无视律法,扰乱治安,致使城内商户无法正常营业,无数百姓生活苦不堪言!随意闯入民宅,强占百姓财产,稍有不从,便指使手下大打出手,多少人因此重伤卧床!更甚者,胡乱抓人,无数家庭因此支离破碎。那些被你无辜关押的百姓,至今还在狱中饱受折磨!桩桩件件,恶行累累,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张诚越说越激动,双手紧紧攥住桌沿,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砸向凌御潇。
凌御潇听到这些,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宛如变色龙一般。但很快,他便镇定自若地辩驳道:“我不过是奉旨查剿动乱,例行公务罢了!抓捕的都是意图谋反、扰乱治安之人,搜查民宅、征用物资,也都是为了尽快平息事端,稳定飞云城局势。至于他们说我强占财产、随意伤人,全是污蔑,是那些心怀不轨之徒编造出来混淆视听的!”嘴上说着,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脸上还摆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仿佛真的是在为国家和百姓操劳。
张诚冷哼一声,对他的狡辩嗤之以鼻,正要继续审问,这时,公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喧闹声。声音越来越大,呼喊声、叫骂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几乎要将公堂的屋顶掀翻。一名衙役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地,额头满是汗珠,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滴落,焦急说道:“大人,外面来了一群百姓和士绅,他们联名上书,情绪激动,强烈要求面见大人!”
张诚微微点头,示意将众人带进来。顷刻间,一群人如潮水般涌入公堂,原本宽敞的公堂瞬间被挤得水泄不通。为首的几位士绅,满脸愤慨,双手高高捧着联名上书,纸张在他们颤抖的手中微微晃动。他们“扑通”一声跪地,其中一位两鬓斑白、满脸沧桑的士绅老泪纵横,声音颤抖着高声哭诉:“大人呐,凌御潇在飞云城简直就是恶魔在世!我们每日都生活在恐惧之中,生意做不了,家人也不得安宁。这联名诉状上,是我们的血与泪,恳请大人为我们做主,严惩这个恶霸,还飞云城一片安宁!”
张诚接过联名上书,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签名和沾满血泪的控诉,心中的正义之火熊熊燃烧,更加坚定了彻查到底的决心。他怒视凌御潇,字字铿锵:“凌御潇,民心所向,如今铁证如山,你再怎么狡辩也是徒劳,已插翅难逃!”与此同时,阳光终于穿透厚重的云层,一束光芒洒进公堂,照亮了张诚坚毅的脸庞,也预示着飞云城即将迎来拨云见日的一天。
就在张诚怒声质问凌御潇,公堂上下气氛紧绷到极点之时,公堂外,墨泯带着白诗言匆匆赶到。一眼瞥见堂前被押解的凌御潇,墨泯剑眉瞬间拧紧,宛如两把锋利的寒剑,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杀意。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蹿了起来,烧得胸腔发烫,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她没有丝毫犹豫,大步流星地朝着公堂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
张诚抬眼望去,只见这陌生男子身着锦缎华服,衣袂飘飘,气势不凡,却毫无征兆地闯入公堂,不禁眉头一皱,厉声问道:“你是何人?公堂重地,岂容你擅自闯入!”
墨泯神色冷峻如霜,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逼视。她漫不经心的说道:“打砸抢掠我墨家财产,伤我墨家伙计,大人说我是何人?凌御潇犯下的恶行,墨家也是受害者之一!”此言一出,公堂内众人纷纷侧目,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掀起一阵更大的波澜。衙役们交头接耳,百姓们议论纷纷,投来惊讶与好奇的目光。有人低声惊叹:“原来是墨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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