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泯和白诗言迈进相国府大厅,厅内灯火晃得人眼晕,白景鸿和玉儿端坐主位,满脸写着焦急与忧色。瞧见他俩进来,花凝玉“腾”地一下起身,快步奔到女儿身旁,一把将白诗言紧紧搂进怀里,眼眶瞬间红透,声音打着颤:“言儿,我的宝贝闺女,你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娘这些日子咋过的!”白诗言靠在花凝玉怀里,鼻子一酸,眼眶也湿润起来:“娘,我回来了,让您和爹操心了。”
白景鸿的目光如利刃般,“唰”地落在墨泯身上,原本的担忧瞬间被熊熊怒火取代。他猛地站起身,几步跨到墨泯跟前,身形高大,气势逼人,怒声质问道:“墨泯!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私自带着我女儿四处乱跑的?整整半月,音信全无!若不是我派人到庵堂查问,还被你们蒙在鼓里!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有没有把相国府放在眼里?”白景鸿越说越激动,双手握拳,额头上青筋暴起,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与愤怒。
墨泯心头一紧,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语气诚恳又带着几分忐忑:“伯父,此次事端皆因我而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恳请伯父息怒。起初只是想陪诗言出门散散心,没料到途中状况百出。先是弄丢了传信的信鸽,后来又意外被困在山谷,实在是没办法传信回来。自己行事鲁莽,犯下大错,辜负了伯父的信任,甘愿接受任何惩处。”
花凝玉一听,脸上满是惊恐,眉头拧成个疙瘩,急切追问:“变故?什么变故?你们到底碰上啥危险了?”白诗言从花凝玉怀里抬起头,声音带着些后怕,将路上遭遇贼人、误入神秘山谷,还差点丢了性命的惊险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完女儿这番讲述,白景鸿和花凝玉脸上的怒容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震惊。白景鸿神色凝重,紧紧盯着墨泯,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罢了,虽说你行事冲动,但在危险关头,还能护诗言周全,倒也算是有情有义。只是,日后不管有什么打算,都得先告知一声,别再让我们担惊受怕。”
墨泯连忙再次行礼,言辞恳切:“伯父教训得极是,往后我定不会再犯。”花凝玉拉过墨泯和白诗言的手,眼眶又红了:“回来就好,平安无事比啥都强。”大厅里的气氛渐渐缓和,这场风波看似暂时平息了。然而,相国府看似平静的表象下,隐隐约约涌动着新的不安 。
白景鸿脸色黑沉如墨,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目光像冰刀般在墨泯和白诗言紧握的手上剜过,胸膛剧烈起伏,猛地爆喝:“即日起不准你二人私下见面”这一声,震得屋内空气都颤了几颤,白诗言吓得浑身一抖,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白诗言哭着哀求:“爹,为什么呀?墨泯他真的很好,我们只是想一起出去看看……”
“住口!”白景鸿打断女儿的话,脸上的怒容仿佛能吃人,“身为相国府千金,你行事如此不知轻重!与她私自出游,全然不顾家族颜面,若此事传出去,整个家族都得因你蒙羞!”他转向墨泯,眼神中满是居高临下的审视与毫不掩饰的嫌恶,“墨泯,你身为我的门生,不思精进学业,反倒蛊惑我女儿,做出这等荒唐之事!”
墨泯心急如焚,“扑通”一声跪下,膝盖砸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恳切说道:“伯父,我对诗言是真心实意的。这次出游是我考虑不周,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定会考取功名,证明给您看。”
白景鸿怒极反笑,笑声里满是嘲讽与不屑:“考取功名?说得轻巧!这天下想攀附相国府的才俊多如牛毛,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能如愿?我相国府的门槛,可不是你能轻易跨进来的。你若还念着这情分,便就此打住,日后好好钻研学问,莫要再痴心妄想。否则,我定让你在这紫彦城再无立足之地!”
墨泯猛地抬头,双眼通红,语气决绝:“伯父,我不怕威胁。哪怕前方荆棘满布,我也绝不放弃。我对诗言的心意,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白景鸿猛地一脚踢翻旁边的椅子,“砰”的一声巨响在大厅回荡:“好你个墨泯,到现在还冥顽不灵!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离诗言远些,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们私下有任何往来,休怪我新账旧账一起算!”
墨泯紧攥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死死盯着白景鸿,眼中满是不甘与执着,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僵持片刻,她缓缓起身,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动摇的坚定:“伯父,今日我虽离去,但我与诗言的缘分不会就此斩断。您的教诲我铭记于心,可我的感情也绝无更改。”说罢,她深深看了一眼瘫倒在地、哭到几近昏厥的白诗言,转身大步迈向门外。
白诗言见墨泯真的要走,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挣脱花凝玉的搀扶,踉跄着追了几步,凄厉喊道:“墨泯,不要走!”她脚下一软,摔倒在地,双手撑地,指甲抠进地面,泥土沾满指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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