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捧着茶杯,看着吴仁安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吴大夫…”她轻声唤道。
吴仁安抬头看她,眼中带着询问。
月如低垂着眼帘,轻声道:“谢谢你…保护我。”
吴仁安微微点头,没有多言,继续整理药材。
但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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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流水般缓缓流逝。
暑气将至,烈日当头。阳泽城的街道上,行人的衣衫渐渐单薄起来。
数月相处…
仁安堂的生活也逐渐步入了一种奇妙的节奏。
每日清晨,吴仁安会在院中练功。
那凌厉的招式如同一曲无声的舞蹈,在晨光中勾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月如则在厨房忙碌,准备早餐。
她的厨艺虽不精湛,却也日渐进步。
辰时,医馆开门。
吴仁安坐在诊台上,为前来求医的病人诊治。
月如则在一旁帮忙,递药、煎药、清洗器具,动作越来越熟练。
杨镯每日午后来到医馆,帮忙抓药、整理药材。
她与月如渐渐熟悉,常常在闲暇时低声交谈,笑语盈盈。
“月如姐姐,你这簪子真好看。”杨镯看着月如头上的玉簪,眼中满是羡慕,“是师父送的吧?”
月如脸颊微红,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杨镯嘿嘿一笑,凑近月如,低声道:“我就说嘛,师父对你特别好。你看,他平时对谁都冷冰冰的,只有对你才会露出笑容。”
月如闻言,脸颊更红了,轻轻摇头:“吴大夫对谁都很好的。”
杨镯眨了眨眼,一脸狡黠:“月如姐姐,你就是师娘了,还叫什么'吴大夫'啊?”
“杨镯!”吴仁安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严厉,“还不去抓药!”
杨镯吐了吐舌头,冲月如眨了眨眼。
然后转身去抓药了。
月如低垂着眼帘,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
她偷偷瞥了一眼吴仁安,发现他正低头看着药方。
神色如常,只是耳尖微微泛红。
月如捂嘴轻笑,心中涌起一丝甜蜜。
吴仁安的医馆照常开张,每日里病人不断。
那门口的“宁治百伤,不医一病”的牌子被他自己打成了块儿…
他仍坐在那张黑檀木椅上,拿着鼠毫笔为病人诊脉开方。
那双曾经沾满鲜血的手,在病人脉搏上轻轻跳动。
如同一位慈爱的父亲抚摸着自己的孩子。
杨镯性格开朗,常常与月如说笑。
而月如,也在杨镯的感染下,渐渐变得活泼了些。
“月如姐,你手艺真好!”杨镯看着月如煎好的药,赞叹道,“这煎药的火候,比我强多了!”
月如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轻声道:“杨镯妹妹过奖了,我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杨镯狡黠一笑,凑近月如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月如姐,你和师父…是不是…”
月如闻言,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连忙摇头:“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暂住在这里。”
杨镯眨眨眼,一脸不信:“哎呀,月如姐,何必害羞?我都看出来了,师父对你可不一般呢!”
“杨镯!又偷懒!”吴仁安的声音忽然从诊室传来,“药煎好了没有?病人等着呢!”
杨镯吐了吐舌头,冲月如眨眨眼:“师父叫我了,我先去了。不过,月如姐,我可告诉你,师父这人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其实心肠很好。你可要好好把握哦!”
说完,她提起药壶,快步走向诊室。
留下月如站在那里,脸颊绯红,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夜深人静,星光如水。
吴仁安站在庭院中,月光如霜。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披上一件银色的外衣。
他双手成爪,身形如龙,在庭院中穿梭。
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鹰爪功,原是一门凶狠霸道的武学,讲究以快打快,以狠制敌。
吴仁安将其练至炉火纯青,每一招都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势。
月如站在廊下,看着吴仁安那如同鬼魅般的身影,眼中满是惊叹和敬畏。
她轻轻握紧手中的木盆,里面盛着温热的水和一条洁白的毛巾。
这是她每晚为吴仁安准备的洗漱之物。
吴仁安的一招一式都带着风声,如同利刃破空。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如同一块寒冰。
但那双眼睛,却燃烧着一种可怕的火焰。
似有恶鬼要从瞳孔中夺路而出。
终于,吴仁安停了下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身上的杀气也随之散去。
“月如。”他转过身,看着站在廊下的女子,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月如轻步走到他面前,将木盆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然后取出毛巾,拧干水分,递给吴仁安。
“吴大夫,您…练完了?”她轻声问道,声音如同夜风拂过湖面,轻柔而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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