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安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点点头:“嗯,练完了。”
月如看着他那疲惫的眼睛,心中忽然涌起一丝心疼。
她轻声道:“吴大夫,您每晚都练这么久,身子骨吃得消吗?”
吴仁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看着月如那关切的眼神,心中忽然涌起一丝暖意。
“无碍。”他简短地回答,然后将毛巾递还给月如。
月如接过毛巾,重新浸入水中。
拧干,然后轻轻为吴仁安擦拭脖颈和手臂上的汗水。
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如同对待一件珍宝。
吴仁安站在那里,任由月如为他擦拭。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对亲密的恋人。
“月如,”吴仁安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温和,“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月如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吴仁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然后,她脸上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轻声道:“不辛苦,吴大夫…救了我,给了我自由,给了我一个家。我…我很感激。”
吴仁安看着她那甜美的笑容。
心中忽然涌起一波荡漾。
他想起那夜在废宅中的疯狂,想起自己的兽行。
心中不由得一阵刺痛。
“月如,那夜…我…”他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和痛苦。
月如却轻轻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吴大夫,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很好,真的。”
她的眼中,没有怨恨,只有感激和温柔。
那目光如同一汪清泉,洗去了吴仁安心中的阴霾。
吴仁安深吸一口气,然后点点头:“好,我们不提过去的事。”
月如脸上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继续为吴仁安擦拭汗水。
那双手,轻柔而温暖,如同春风拂过心田。
夜深了,星辰愈发明亮。远处传来一两声夜猫的叫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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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万籁俱寂。
吴仁安盘坐在床榻上,运转《夜叉诀》内功。
一股阴寒之气在他体内流转,如同一条冰冷的河流,滋养着他的经脉和穴位。
那地底阴气从会阴穴入体,自冲脉直冲百会。
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血光。
那是他的“死亡笔记”金手指,显示着“罪:拾捌”。
“十八了…”吴仁安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他闭上眼,意念沉入脑海。
在他的意识世界中,那十八个血字如同十八颗血红的星辰,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吴仁安伸出意念之手,将那些血字凝聚成一团血红的光球。
他思索片刻,决定将这些“罪”值投入《鹰爪功》中。
随着他的意念,那团血红的光球缓缓融入他的《鹰爪功》中。
顿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爆发,如同一座沉睡的火山突然苏醒。
无数关于《鹰爪功》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指力的运用、爪法的变化、力道的掌控…这些原本需要数十年苦修才能领悟的奥秘,此刻竟如同天书般在他脑海中展开。
吴仁安感到自己的双手仿佛变成了两把锋利的兵器,
能够轻易撕裂任何阻挡在他面前的敌人。
他的双手自主地成爪,如同两把锋利的钩子。
体内的气息也变得更加凌厉。
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
“《鹰爪功》,圆满了…”吴仁安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突然袭来。
吴仁安的意识开始模糊。
眼前的景象渐渐扭曲,变成了那个破败的宅院。
他看到那个刀客,正用药杵捣药;看到那个昏迷的女子,衣衫凌乱地躺在卧榻上;看到自己,手持柳叶刀,冷冷地看着刀客…
“不…”吴仁安低吼一声,试图挣脱这个幻觉。
然而,幻觉却越来越真实。
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缠绕。
幻觉中,他看到自己杀死了刀客,然后转向那个女子。
那女子醒来后,对刀客产生了病态的依恋,甚至以死相逼。
他点穴制住女子,踢断雁翎刀。
然后,在混乱的情绪和迷药残余药性的影响下,他对那女子…
“不!”吴仁安猛地睁开眼,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的呼吸急促,双手微微颤抖。
“吴大夫?吴大夫!”月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焦急,“你没事吧?”
吴仁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事,你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月如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淡青色的睡衣,头发散落在肩上。
眼中满是担忧:“我听到你的声音,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吴仁安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只是…做了个噩梦。”
月如走到床边,轻轻坐下,关切地看着吴仁安:“什么噩梦?能告诉我吗?”
吴仁安看着月如那关切的眼神,心中忽然涌起一丝愧疚。他摇摇头,轻声道:“没什么,只是些杂乱的影像。”
月如伸出手,轻轻握住吴仁安的手,柔声道:“没事的,只是噩梦而已。”
月如趴在他的怀里,吴仁安感觉到一阵安心。
鼻翼嗅着她头发里的紫茉莉头油味。
“对不起,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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