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安的伤口渗出的血确实沾染了她的脸,当时她太过急切,并未在意。
“无妨,先救吴大夫要紧。”
月如摇头道,随后转身取出吴仁安之前准备的棉麻口罩戴上,又穿上厚实的棉衣。
“我已做好防护,不会有事的。”
陆济世皱眉:“鼠疫之毒,岂是这般容易防护的?你已感染,需立刻治疗,否则…”
“师父…”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床榻上传来。
吴仁安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涣散地看向陆济世。
“是我。”陆济世点点头,“你这孽徒,又惹祸上身了。”
“月如…月如呢?”吴仁安虚弱地问道,目光在房内搜寻。
月如闻声上前,强忍不适。
“我在这里,吴大夫。”
吴仁安看到月如的样子,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
“你没事就好…我…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什么添麻烦不添麻烦,现在最麻烦的是她也感染了鼠疫!”
陆济世没好气地说。
“什么?”吴仁安猛然坐起。
这一动作扯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却还是强撑着问道,“月如,你…感染了?怎么会…”
月如摇头,刚要开口,忽然一阵天旋地转。
身子一软,向前栽去。
“月如!”吴仁安下意识伸手想接住她,却因身体虚弱而力不从心。
陆济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月如。
此时月如的面色已经潮红,呼吸急促,显然毒性发作。
“来不及了,她毒发了!”陆济世沉声道,随即吩咐小童,“再煎一碗紫玉草汤,快!”
小童应声而去,杨镯也连忙上前帮忙将月如扶到另一张床榻上。
吴仁安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陆济世按回床上。
“不要乱动!你的毒才逼出一半,若是内息紊乱,前功尽弃!”
“可是月如她…”吴仁安焦急地说。
“我自会救她,你安心养伤!”陆济世厉声道。
吴仁安只得躺回床上,但目光始终未离开月如。
他看着月如痛苦的样子,心如刀割:都是因为我,月如才会遭此劫难…
陆济世已经开始为月如诊治。
他的动作娴熟而迅速,如同行云流水。
银针连续刺入月如的数处穴位,同时口中念诵着医家秘术。
“月如的毒才刚染上,尚未入骨,比你好治得多。”
陆济世边施针边对吴仁安说,似乎是察觉到了徒弟的担忧。
吴仁安微微点头,心中却仍是自责不已。
他试图抬手。
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沉重如铅,动弹不得。
他低头一看,顿时被自己紫黑色的双手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回事?”
陆济世叹了口气,简单解释了情况:“你中了鼠疫之毒,已经深入骨髓。我用银针和汤药将毒逼到四肢,从脚底放出了大部分毒血。但你的双手因练鹰爪功而坚硬如铁,银针刺不破皮肤,毒血淤积在双手,所以变成了这样。”
吴仁安闻言,脸色更加苍白:“那…我的手…”
“性命无忧,但双手…”陆济世摇了摇头,“恐是要留下后患。”
“仁安,我看你体内的内气有些异常。你练的是什么功法?似乎不是我教你的青囊决。”
吴仁安闻言,心中一惊,但面上不显:“师父,我一直练的是您教的青囊决啊。”
陆济世摇摇头:“别骗我了。你体内的内气阴寒无比,与青囊决的温和绵长完全不同。
而且…”他顿了顿,“我感觉你体内的内气似乎与这鼠疫之毒有某种融合的迹象。”
吴仁安没有说话,止是低下了头。
“师父,我想练的快点…我…自己凭感觉改了功法…”
那点晨光透过缝隙照到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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