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莫怕,贫道只是想请老丈回寒舍一叙。”
吴仁安笑容和煦,眼中却闪过一丝血光。
他先将蓝衣帮众扛在肩上。
又轻松地提起老者。
身形一纵,夜色止剩一点。
星光下,仁安堂幽静而肃穆。
月如早已在院中等候,见吴仁安带回两人。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满意之色。
“相公回来了。”
月如轻声道,目光在那蓝衣帮众和老者身上扫过。
“这便是相公所说的……猎物?”
吴仁安点头,将两人放下,取出绳索。
将蓝衣帮众结结实实地绑在院中的柱子上。
那老者则被他放在一旁,依旧点穴制住。
“月如,外面风大。”
吴仁安低声细语,牵起月如的手。
走进内室。
屋内,吴仁安取出《血煞真功》。
翻至关键之处,指给月如看。
“此功需人血为引,方能入门。我带回这两人,一是漕帮恶徒,天理难容;一是行迹可疑,或为奸细。取其性命,炼我功法,于心无愧。”
吴仁安说的冠冕堂皇…
月如神色平静,轻声道:“相公所言极是。妾身已备好一切,只待相公吩咐。”
说着,月如从柜中取出一只银碗,放在桌上。
那银碗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吴仁安拿起银碗,又取出一把锋利小刀,递给月如。
“娘子可愿助我?”
月如接过小刀,目光坚定。
“相公但行无忧,妾身自当相助。”
二人相视一笑,那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随后,他们走出内室,回到院中。
此时,那蓝衣帮众已悠悠转醒。
见自己被绑,顿时破口大骂。
“何人敢绑老子?不想活了吗?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乃漕帮林堂主座下五虎之一,你们这是找死!”
月如面色不变,从袖中取出几根银针,轻描淡写地刺入帮众的几处穴位。
“虎…那今日就喝虎血了…”吴仁安面庞上的嗜血溢于言表。
那帮众顿时如遭雷击,全身僵硬。
止剩眼珠还能转动,目露惊恐。
“呔!尔等作恶多端,今日当偿命于此!”
月如轻声道,语气却冷若冰霜。
吴仁安见月如如此果决,心中既惊讶又欣慰。
上前吻了她一下…
他取过银碗,来到帮众面前。
划动小刀,毫不犹豫地割开了帮众的手腕,在口中出一绞。
鲜血如泉涌出,滴入银碗。
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那帮众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却无法出声求饶。
吴仁安细心接血,直到银碗盛满。
这时,他转向一旁的老者,解开其穴道。
“老丈,你是做甚么的呀?”
吴仁安冷冷问道。
老者颤抖着,求饶道:“恩公饶命啊!老汉确实只是卖草药的,并无他意啊!”
吴仁安冷笑一声。
“若只是寻常百姓,为何眼神如此精明?为何深夜出现在漕帮地界?说!你究竟是谁?”
老者不知如何言语。
吴仁安却似恍然大悟。
“我观你和那漕帮打手,皆非善类,今日便都为我所用吧!”
说着,他一把抓住老者。
往他口中塞了团布。
月如配合地取出绳索,将老者牢牢绑住。
那老者脸上写满了绝望,他的确止是山里的采药人…专为陈家采山参的…
他欲挣脱,却使尽内气也挣不开。
捆住他的绳索足足有三指粗,且被绑在梁柱上…
想要出声却被堵住,止得心中祈求主家快来救人。
早知不和别人换了,这去漕帮比青龙帮危险的多啊!
吴仁安捧起盛满鲜血的银碗,站在院中,抬头望向星空。
此时,一片云层散开,月光洒落。
映溅在银碗上,那猩红的鲜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
“娘子,我…”
吴仁安轻声道,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月如来到吴仁安身边,抚摸他的脸颊。
柔声道:“相公,为了我们的未来,为了我们的孩子,喝…吧。”
在月如的注视下,吴仁安深吸一口气。
举起银碗,一饮而尽。
鲜血入腹。
他兀自回想起了记下的运功路线…
内气按《血煞真功》所述周天运转,还未运转一个大周天。
吴仁安只觉一股炙热之感瞬间遍布全身。
《夜叉噬魂功》和《血煞真功》的两股内气在体内相互碰撞,激荡融合,如同两条恶龙在撕咬厮杀。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吴仁安跪倒在地。
双手抱头,痛苦地挣扎着。
他感觉全身血液沸腾,骨骼咯咯作响,似乎要从内而外爆裂开来。
月如见状,急忙上前。
紧紧抱住吴仁安,为他擦拭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相公!”
吴仁安在剧痛中感受到月如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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