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陌残恭敬地低下头,感慨道:“陛下对女帝的这份深情,天地可鉴。只是以臣对女帝的了解,她心思细腻且执念深重,过往之事又太过曲折,只怕没那么容易释怀。”回想起女帝平日里的冷若冰霜,江陌残不禁为陛下的深情之路感到担忧。
萧夙朝微微叹了口气,神色间满是自责与愧疚:“左右都是朕自己作的孽,曾经负她太多,如今她这般态度,怪不得她。”他缓缓闭上双眼,那些与康令颐相处的过往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浮现,曾经的误解、伤害,此刻都化作了深深的懊悔,“朕会等,等她重新接纳朕的那一天。哪怕是穷尽一生,朕也绝不放弃。”
萧夙朝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像是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他看向江陌残,神色凝重,一字一顿地郑重吩咐道:“你即刻去跟咱们的人说清楚,不管日后康令颐让朕做什么,哪怕她抽出利刃,给朕狠狠一刀,甚至要了朕的性命,都不许任何人对她有丝毫为难。她若提出任何需求,你们务必想尽一切办法,竭尽全力去满足。她若想宣泄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恨,不管是言语斥责还是拳脚相向,都由着她。记住,在这世间,朕别无所求,只要她能舒心。”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掷地有声,字字句句都饱含着深切的爱意与无尽的宠溺,仿佛在他的世界里,生死早已不再重要,唯有康令颐的喜怒哀乐,才是他生命的全部意义。
天台上,夜幕低垂,冷风呼啸。温鸾心被五六个人死死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她的发丝凌乱,脸上满是惊慌与不甘,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康令颐则悠然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无人机传输过来的画面,心中感慨万千。她深知萧夙朝对自己的深情,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一丝委屈,他可以倾尽所有。可那些曾经被伤害的过往,就像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疤,横亘在她的心头,而这些伤痛,皆是萧夙朝所给予的。
温鸾心不甘心就这样被算计,拼尽全力嘶吼道:“说好的合作,你还是蛊惑萧夙朝把我绑到这儿。难不成堂堂青云宗女帝竟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空旷的天台上回荡。
康令颐神色平静,眼神波澜不惊,冷冷地回应道:“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这世上,想跟朕合作的人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你不过是个靠取悦他人为生的戏子,又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朕面前妄言。”她的语气充满了不屑与轻蔑,仿佛在她眼中,温鸾心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康令颐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继续说道:“不若这样,朕让他们把你放开,你当着萧夙朝的面,把所有的事都说清楚,如何?以萧夙朝的手段和能力,你觉得现在温家是否已经被成功收购了呢?你大可以不信,试试便知。”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仿佛在向温鸾心宣告,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温鸾心听到这话,心中一震,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被愤怒所取代,她恶狠狠地骂道:“你不得好死!”
康令颐却不为所动,音色平静如夜色,缓缓说道:“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你要是不信,可以给温家打电话确认。朕没意见。至于朕日后是好死还是歹死,左右你是没机会看到了。”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萧夙朝匆匆赶到天台,映入他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幕。康令颐眼神平静得有些可怕,那毫无波澜的目光,仿佛隐藏着无尽的伤痛与疲惫,让他看了心疼不已。
温鸾心看到萧夙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声喊道:“你敢收购温家,就不怕萧夙朝对付你吗?”她试图用萧夙朝来威胁康令颐,期望能挽回局面。
康令颐神色自若,淡淡地说:“朕已经被他杀过一次了,第二次自是有所防备。你以为放在他卧室床头柜,那张朕的单人照里,朕左眼的针孔摄像头能瞒得过朕?萧夙朝来了,你不是有话要说吗,现在可以说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洞悉一切的自信,让温鸾心感到一阵绝望。
温鸾心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康令颐,你就是个靠男人上位的蛀虫!”
康令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缓缓起身,示意众人放开温鸾心。随后,右手握住绝帝剑,左手猛地拎住温鸾心的后脖颈,将她往天台外探去。温鸾心吓得脸色惨白,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双腿不停地颤抖,发出惊恐的尖叫。
就这样,在天台的边缘,康令颐拎着温鸾心的后脖颈,将她整个人悬在半空,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仿佛也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峙而颤栗。足足十分钟的僵持,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康令颐的手臂始终稳稳的,眼神中透露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绝。终于,她猛地发力,一把将温鸾心像丢破布一般狠狠甩到地上。
温鸾心重重地摔落在地,发出痛苦的闷哼,尘土在她身旁扬起,她狼狈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又力不从心。康令颐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宛如一尊来自地狱的审判者,手中的绝帝剑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先是剑尖稳稳地指着温鸾心的眉心,那冰冷的触感让温鸾心的瞳孔急剧收缩,随后,剑身缓缓向下移动,一寸一寸,带着无尽的压迫感,最终停在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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