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难以置信,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带着无尽的感慨与沧桑,苦笑着说:“这么久,我以为我死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感慨这段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惊险经历。
独孤徽诺走上前,她的脸上依旧带着一贯的冷峻与沉稳,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冰山。但仔细看她的眼神,却能发现其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关切。她伸手拿起床边的水杯,动作轻柔而小心,倒了一杯温度适宜的温水,然后缓缓地、小心翼翼地递到康令颐嘴边,轻声说道:“说什么傻话,来。喝点水。”她的语气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生怕声音大一点就会惊扰到康令颐。
康令颐微微皱了皱眉头,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依旧沙哑地说道:“喝不下,没胃口。”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身体的虚弱让她对任何食物都提不起兴趣。
凌初染微微皱眉,眼神里满是担忧,她轻轻拍了拍康令颐的手,语气温柔地说道:“你吃点养胃的,是不是某人惹你生气了?”说着,她还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萧夙朝。
萧夙朝见状,连忙上前,他的动作轻柔而小心,像是生怕弄疼了康令颐,缓缓将她抱在怀里,脸上满是温柔与关切,轻声说道:“想吃什么?乖,多少吃一点。你都这么久没吃东西了,身体会受不了的。”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试图用这份温柔安抚康令颐。
康令颐靠在萧夙朝的怀里,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说道:“是,朕想吃麻辣烫,舒儿会做吗?”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希望能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
凌初染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连忙摆手说道:“换一个,不能吃。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吃麻辣烫会刺激肠胃的。吃点正经东西,让萧夙朝给你做。有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她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一心只为康令颐的身体着想。
康令颐无奈地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樱桃红烧肉,松鼠桂鱼,切个果盘吧。”她的声音虽然依旧虚弱,但总算有了一些对食物的期待。
萧夙朝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朕记得你喜欢吃可乐鸡翅还有冰糖荷叶粥,朕都做,你好歹吃一点。只要你能吃得下,我做什么都愿意。”他的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温柔,仿佛康令颐就是他的全世界。
康令颐微微别过头,轻声说道:“随便你。”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漠,似乎对萧夙朝的殷勤并不买账。
萧夙朝摸了摸康令颐的头,轻声说道:“乖,好好歇着。别任性闹小孩子脾气。身体要紧,等你好了,想吃什么都可以。”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哄劝,就像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然而,萧夙朝那句“别任性闹小孩子脾气”,恰似一颗火星,不偏不倚地掉进了康令颐心中那片积攒已久的火药桶。康令颐的身体瞬间如遭电击,猛地微微一僵,原本平静的眼眸里,刹那间被愤怒与委屈的熊熊烈火所填满。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只见她猛地抬起头,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在她苍白的脸上划出一道道晶莹的泪痕。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激动而带着浓浓的哭腔,近乎嘶吼地吼道:“闹,你管这叫闹脾气?萧夙朝,你特么的有没有心?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路都经历了什么?那些被你亲手推进深渊的日子,我在黑暗里独自挣扎,生不如死。你一句别闹脾气,就想把所有的伤害都一笔勾销吗?你太天真了!”她的身体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那些被背叛的痛苦回忆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让她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悲愤。
顾修寒见状,急忙上前一步,脸上满是焦急与关切。他微微皱着眉头,语气轻柔且带着几分劝解的意味说道:“他就是嘴笨不会说话,出发点是好的。令颐,你看你嗓子都成这样了,先喝点水。歇会儿,咱再骂他,消消气,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说着,他赶紧拿起桌上的水杯,递到康令颐面前。
谢砚之也在一旁附和:“对,来,先喝点水润润嗓子。”他的眼神里同样充满了担忧,试图安抚康令颐那失控的情绪。
然而,康令颐此刻满心满眼都是愤怒与委屈,根本听不进任何劝解。她愤怒地看向顾修寒和谢砚之,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我都说了我没胃口,你们要逼死我才满意是吗?为什么你们都不理解我,都在帮他说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助与痛苦,仿佛周围的人都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萧夙朝看着情绪彻底失控的康令颐,心中的愧疚与心疼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他的眼神里满是慌乱与自责,不假思索地大步上前,不由分说地将康令颐紧紧抱在怀里,动作急切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宠溺:“乖,朕去做饭。你喝点水再骂朕。朕保证一句话都不说,只要你能消消气。”他试图用怀抱给予康令颐一丝安慰,让她感受到自己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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