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望着康令颐,眼神里满是惊惶与绝望,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却找不到任何能挽回局面的话语,只能机械地重复着:“对不起,令颐。”旋即,他猛地转身,冲着不远处的江陌残嘶吼:“江陌残!叫私人医生快点来,立刻,马上!”那声音里裹挟着无尽的恐惧与焦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然而,命运似乎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康令颐。就在萧夙朝慌乱地求助时,康令颐的身体突然剧烈一颤,喉头一甜,“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射而出,殷红的血迹顺着她的嘴角蜿蜒而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触目惊心。紧接着,她的眼神逐渐涣散,意识也随着生命的流逝而逐渐模糊,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朝着地面倒去。
不知过了多久,康令颐在一片混沌中悠悠转醒。她刚恢复些许意识,就听到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时锦竹满脸怒容,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手指着萧夙朝的鼻子,大声斥责:“萧夙朝,当初咱们可是说好的,我跟徽诺、舒儿全力顾着青云宗,令颐就放心交给你保护。凌初染还有药王谷的一堆事务要忙。可你呢?你就是这么护着令颐的?看看她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愤怒与失望,像一颗颗炮弹,砸向萧夙朝。
独孤徽诺冷哼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厌恶,冷冷地说道:“狗屁东西,我看你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初还信誓旦旦地说会保护好令颐,结果呢?全是狗屁!”
凌初染更是气得满脸通红,一连串的国粹脱口而出:“你特么的傻逼玩意儿。早知道你是这种尿性,我特么就不该让你管她。令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双手紧握成拳,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给萧夙朝一顿暴揍。
顾修寒在一旁急忙拉住凌初染,脸上满是焦急:“初染,初染你先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别气坏了自己。”
凌初染却一把甩开顾修寒的手,怒目圆睁:“你闭嘴!萧夙朝,我闺蜜要是没事还好,要是有一点事,我特么让你变成高位瘫痪,下半辈子都别想好过!”
谢砚之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一会儿看看暴跳如雷的凌初染,一会儿看看满脸愧疚的萧夙朝:“别生气啊,锦竹、徽诺你们倒是拦着点啊,再这么吵下去也不是办法。”
独孤徽诺和时锦竹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没动手打他就算好的了。你看看康令颐身上的伤,没一块好地方,全是他的‘杰作’!”两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心疼,看向萧夙朝的眼神仿佛能将他千刀万剐。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对萧夙朝的不满和指责倾泻而出,情绪愈发激动的时候,叶望舒原本满是焦急与担忧的小脸,瞬间被惊喜点亮。她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明亮得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清脆又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的声音,从床边迫不及待地传来:“初染姐姐,我姐姐醒了!”这一声呼喊,恰似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穿透了屋内那嘈杂喧闹的争吵氛围。
众人的争吵声就像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戛然而止。原本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的气氛,也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大家仿佛是被一股无形却又强大的力量牵引着,动作整齐划一,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迈着急切的步伐,朝着康令颐的床边快步围拢过去。
凌初染心急如焚,她的脚步快得带起一阵风,第一个冲到了康令颐的身旁。她的双手紧紧地握住康令颐那略显苍白、毫无血色的手,掌心因为过度担忧而微微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她的眼眶早已泛红,像熟透了的红柿子,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满是心疼与关切地问道:“你按时喝药了?怎么病情加重得这么厉害?”她的眼神中写满了焦急与忧虑,恨不得此刻就能替康令颐承受所有的病痛折磨。
康令颐缓缓眨了眨眼睛,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思维都变得迟缓起来。喉咙干涩得好似要冒烟,每吞咽一下都伴随着一阵刺痛。她努力扯出一丝微笑,那笑容里带着虚弱与疲惫,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轻声问道:“喝了,我睡了几天?”她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到答案。
叶望舒眼眶里蓄满了泪水,那晶莹的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她紧紧地拉着康令颐的手,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像是生怕一松开姐姐就会再次消失不见。她带着哭腔,声音里满是对姐姐的担忧与后怕,说道:“姐,吓死我了。你都昏迷五天了。这五天里,药喂不进去,水也喂不进去,你水米未进的。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只要你能快点好起来。”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擦去眼角即将滚落的泪花,脸上满是对姐姐深深的关切与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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