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陌残抬手,指节轻轻叩响办公室的门,声音恭敬且沉稳:“陛下,该开会了。”
康令颐原本慵懒地窝在萧夙朝怀中,闻声抬眼,眼眸中带着些许不舍,轻唤道:“陨哥哥。”那声音软糯,仿佛在撒娇,又似在祈求陪伴。
萧夙朝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丝,安慰道:“朕去去就回,你乖乖的。”说罢,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起身,步伐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
康令颐看着萧夙朝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随后抱着平板,坐在萧夙朝的办公椅上刷剧双腿搭在办公桌上。办公室里安静极了,只有平板中传出的细微声响。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康令颐以为是萧夙朝提前回来,嘴角不自觉上扬,欢快地说道:“陨哥哥,怎么是你?”
然而,门被推开的瞬间,康令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被开除的助理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温鸾心。温鸾心脸上挂着一抹怨毒的笑,说道:“好久不见,女帝陛下。你把我害的好惨。”话音未落,她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枚水果刀,猛地刺向康令颐。
康令颐大惊失色,她本就胎像不稳,慌乱之中,迅速手持谪御扇横在水果刀前。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康令颐的心跳急剧加速。
此时,江陌残回来拿文件,听到办公室里传来的异样动静,顿时感觉不对。他匆忙跑到办公室外,眼前的景象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向萧夙朝汇报。只见温鸾心拿着水果刀,发了疯似的刺向康令颐,康令颐左躲右闪,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如纸。江陌残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进去,抬腿踹飞温鸾心手里的水果刀,然后赶忙扶住康令颐,焦急地问道:“女帝陛下您怎么样?有没有事?”
康令颐捂着小腹,冷汗直冒,声音颤抖地说:“陨哥哥,我疼。”
另一边,萧夙朝在会议室等得不耐烦,干脆抬脚前往办公室。想到康令颐乖乖等他的模样,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可当他走进办公室,看到的却是一片混乱。温鸾心正恶狠狠地说:“康令颐你也有今天。”说完,一拳狠狠打在康令颐的小腹上。康令颐被助理架着,根本无法躲避这致命一击。
江陌残见状,怒喝:“松手!”
康令颐挨了这一拳,眼冒金星,心中寒意顿生。她用尽全身力气甩开助理,手持谪御扇对准温鸾心,扇刃里瞬间射出三枚袖箭,愤怒地吼道:“温鸾心你敢打朕!”
温鸾心躲避不及,手臂被袖箭划伤,鲜血直流。但她却丝毫不在意,反而大笑起来:“萧夙朝不知道,康令颐你的胎像不稳是吗?”话音刚落,她的手里又出现了一把匕首,再次刺向康令颐。康令颐侧身躲避,一个侧踢踢飞匕首,顺便赏了温鸾心一脚。可她自己也因为动作过大,捂着小腹,苍白着一张脸,呼吸急促,几近虚脱。
温鸾心擦了擦嘴角的血,阴恻恻地说:“我买通青云宗的保洁,让她在萧夙朝给你买的奶茶里加了点东西,你怕是要流产了。哈哈。”
康令颐闻言,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强撑着一口气,看向江陌残,问道:“江陌残,萧夙朝人呢?”
江陌残心急如焚,一边警惕地看着温鸾心,一边回道:“陛下在赶来呢,陛下,女帝陛下撑不住了。”
就在康令颐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萧夙朝终于匆匆赶到。办公室内一片狼藉,他的目光瞬间捕捉到狼狈不堪的康令颐,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心疼如潮水般将他淹没,那感觉仿佛自己的灵魂都被撕裂。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动作迅速而有力,小心翼翼却又急切万分地将康令颐打横抱起。就在这时,他只觉手上一阵异样的粘腻,下意识低头一看,入目便是一片刺目的鲜红,那是康令颐的血,在他掌心蔓延开来。
康令颐虚弱地靠在他怀里,气息微弱,带着哭腔艰难地说道:“疼,萧夙朝,我疼。”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无助与痛苦。
萧夙朝眼眶瞬间泛红,血丝布满了双眼,那是愤怒、心疼与恐惧交织的色彩。他冲着一旁的江陌残声嘶力竭地吼道:“江陌残,去开车送医院呐!”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无尽的焦急。吼完,他抱着康令颐转身就往外冲,脚步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脏上,带着无尽的担忧与恐惧。
医院里,手术室的灯亮了又灭,漫长的等待如同一个世纪。当医生宣布康令颐已经流产的消息时,萧夙朝只觉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稳。
康令颐流产的消息如同阴霾般迅速扩散,不知何时悄然钻进了凌初染的耳中。凌初染听闻后,心中一紧,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朝着病房赶去。踏入病房,只见康令颐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仍在昏睡之中。
凌初染轻轻走到床边,微微俯身,脸上满是关切与担忧,低声问一旁神色凝重的江陌残:“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很轻,仿佛生怕惊扰到病床上脆弱的康令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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