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尊曜也勉强支撑着走到康令颐身边,说道:“母后,我已经派人去通知父皇了,他马上就到。”
康令颐紧蹙眉头,从腰间抽出谪御扇,用力地扇动着,试图驱散室内残留的迷香。她一边扇,一边自言自语道:“不对劲,这是迷香,而且这气息……怎么可能是药王谷的药?药王谷六界各方都派人守着,怕的就是有人私自把药带出来,到底是谁,竟敢如此大胆!”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又令人厌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说的不错,令颐,跟我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沈赫霆一脸得意地站在门口,眼中闪烁着疯狂与贪婪的光芒。
顾修寒和谢砚之接到消息后,心急如焚,一路风驰电掣般赶到休息室。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顾修寒目光如炬,一眼就锁定了站在中央的沈赫霆,怒声喝道:“沈赫霆,我们找你半天了!跟我们走一趟,今天你必须把事情交代清楚!”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休息室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赫霆却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神挑衅地扫过顾修寒,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一排严阵以待的保镖,慢悠悠地开口:“顾少,何必这么大火气呢?不如我请您喝杯茶,咱们好好聊聊。您可是御琛的亲弟弟,我怎么会让您出事呢?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谢砚之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谢少可就不一定了。”
谢砚之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向前跨出一步质问道:“你跟顾御琛联手了?”
沈赫霆却不正面回答,反而转头看向顾修寒,故意挑拨道:“顾修寒,他说我跟你哥联手。你说,你能得罪得起你哥吗?”说着,他提高了音量,高声喊道,“御琛,在这儿呢!”
话音刚落,顾御琛便从休息室的另一个入口缓缓走了进来。他的步伐沉稳,脸上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修寒,”顾御琛开口,语气看似平和,却暗藏压力,“爷爷回来了,你回去一趟。”
顾修寒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哥哥,眼眶泛红,愤怒地吼道:“顾御琛,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居然跟他联手对付朝哥?”
顾御琛脸色一沉,眼神变得冰冷:“敬酒不吃吃罚酒。赫霆,你带令颐走。”
这边,凌初染从谢砚之的身后快步冲到萧太后身旁,蹲下身子,迅速伸手为她把脉。片刻后,她猛地站起身,满脸怒容地骂道:“药王谷的迷香!哪个傻逼把药私自带出来了?”
与此同时,祁司礼也匆匆赶到,一进门就看到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康令颐,他连忙上前,一把扶住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朝哥在外面稳定宾客,我来看看你跟锦竹。”
康令颐轻轻摇头,强撑着精神说道:“我无碍。萧恪礼,凌初染,快点看看萧恪礼怎么样了?”她的眼神中满是焦急,望向萧恪礼瘫倒在地的方向,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查看。
凌初染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凝重之色,缓缓开口说道:“你儿子小恪礼怕是往后得精心养着了。你也清楚药王谷的迷香,药性过于霸道,闻多了全身脉络堵塞都是常有的事。你跟萧夙朝这种身负大法力的人,或许还能扛得住,可小恪礼和小尊曜只是三岁的孩子,身体娇弱,恐怕难治,萧太后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我刚刚探过,这迷香是沈赫霆从藏香阁偷来的。”凌初染边说边来回踱步,眼中满是焦急与无奈。
康令颐听闻此话,只觉眼前一黑,双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她双手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衣襟,声音带着哭腔,近乎绝望地哀求着:“治,初染,我流过产,这两个孩子是我三年前大流血才好不容易保住的,我只有这两个孩子了。凌初染,我求求你,你救救恪礼,救救尊曜,救救我的孩子啊!”豆大的泪珠从她的脸颊滚落,打湿了地面。
沈赫霆见状,上前一步,伸手去拉康令颐,恶狠狠地说:“康令颐,跟我走。”
康令颐奋力挣扎,大声呵斥:“你放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抗拒。
就在这时,萧夙朝急匆匆地赶来,看到眼前混乱的场景,心猛地一揪,连忙上前扶起康令颐。康令颐一见到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拽着他的衣袖,哭喊道:“陛下,我求求你,你救救恪礼,救救尊曜,救救萧太后。”
萧夙朝轻轻拍着康令颐的后背,安抚道:“朕尽力。你还好吗?”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心疼,可此刻,他的眉头也紧紧皱着,深知情况棘手。
凌初染转头看向谢砚之,脸上写满了无助,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谢砚之,我没有解药,这种迷香是禁药,我从未接触过破解之法。”
谢砚之听闻,眼睛瞬间瞪得通红,转头怒视着沈赫霆,咬牙切齿道:“沈赫霆,我跟你没完!”而此时,顾修寒在一旁被顾御琛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
康令颐强忍着悲痛,对萧夙朝说:“我没事,陛下,求你了好不好?一定要救救他们。”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与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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