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被温鸾心死死勒住脖颈,挣扎间突然剧烈干呕起来。她惨白着一张脸,指尖颤抖着揪起染血的针织衫下摆,声音带着哭腔:"呕......陨哥哥,我不干净了,衣服上全是血......"尾音带着强烈的嫌弃,凤眸里泛起生理性的泪花,仿佛比起窒息,更在意这沾染了污秽的衣衫。
温鸾心僵在原地,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几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明明脖颈上还留着她掐出的红痕,却只顾着嫌弃身上的血迹:"你的关注点不对!"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挫败与愤怒,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萧夙朝周身气息瞬间降至冰点,黑曜石般的眸子里翻涌着滔天杀意。鎏金软鞭破空而出,精准缠住温鸾心的手腕猛地一扯,将人狠狠甩在布满尖刺的刑架上。"谁准你碰她?"他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将康令颐颤抖的身子护在怀中。
康令颐顺势瘫在他怀里,鼻尖蹭着他衣襟上的沉香,却还在小声嘟囔:"好臭......衣服不能要了......"她眼尾泛红,珍珠泪痣随着哽咽轻轻颤动,看上去委屈极了。
萧夙朝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大掌覆在她染血的针织衫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熨烫着她的肌肤:"不哭,朕让人拿最好的云锦给你做十套新的。"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转头看向温鸾心时,却如修罗降世,"夏栀栩!把她关进虿盆,朕要让她知道,敢动皇后的下场!"
地牢里回荡着温鸾心凄厉的惨叫,而萧夙朝已抱着康令颐转身离去。他衣袍带起的风卷走血腥气,只留下怀中的人娇嗔的呢喃:"陨哥哥,要镶满珍珠的那种......"
初春的晨光斜斜掠过宫墙,为萧夙朝玄色衣袍镀上一层金边。他将康令颐稳稳抱在怀中,鱼尾裙的珍珠流苏垂落于臂弯,随着步伐轻晃。地牢外的空气裹着青草香,却散不去康令颐发间残留的血腥气。她蜷缩在他怀中,指尖揪着他衣襟上的盘扣,声音带着几分不安:"陨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太狠了?"
萧夙朝低头看着她泛白的指尖,黑曜石般的眸子掠过一抹冷意:"天帝的人留着干嘛?过年吗?"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鎏金软鞭还在腰间微微发烫,仿佛仍在叫嚣着方才的怒意。
康令颐顺势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发丝间的玉簪轻轻蹭过他下巴:"也是......陨哥哥,抱抱。"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撒娇的意味,却又隐隐透着依赖。
萧夙朝收紧手臂,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下次不许乱跑了。"他的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语气温柔却带着警告,"再敢乱跑,朕打你手心了。"
"我才没有乱跑!"康令颐突然仰起脸,凤眸里蓄满委屈,珍珠泪痣随着动作轻轻颤动,"我就是想来看看她,谁知道她不领情......我好冤枉的!"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变成了委屈的嘟囔。
萧夙朝无奈地叹了口气,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痕:"不是你先刺激她的?"
"陨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康令颐猛地别过脸,针织衫下的肩膀微微颤抖,"我生气了!"她突然又转头,警惕地望向远处的回廊,"那是上次的夜总会的公主慕嫣然?陨哥哥你不许看她!"她的手指死死攥住他的领口,眼底醋意翻涌。
"好好好,朕不看。"萧夙朝轻笑出声,将她的手包在掌心,"朕只看朕的皇后。"他转头看向候在一旁的季管家,眼神瞬间冷如冰霜,"季管家,去看看慕嫣然。真当朕的御叱珑宫是哪个阿猫阿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界了?"
"是!"季管家垂首应下,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风,卷落了廊下几朵早开的海棠。萧夙朝抱着康令颐往寝宫走去,晨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温柔地叠在一起,仿佛将所有的不安与戾气都隔绝在外。
康令颐蜷缩在萧夙朝怀中,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衣襟上的金线盘扣,发间沾染的血腥气还未散尽,眼底却已蓄满狡黠的光:"我不管,我要你补偿我。"她故意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声音闷得像只撒娇的猫儿。
萧夙朝低头吻了吻她发顶,玄色衣袍扫过龙涎宫鎏金门槛,将晨光都裹进了满室沉香:"你要什么补偿?"他的声音裹着蜜,掌心轻轻摩挲着她颤抖的脊背,仿佛要将方才地牢里的惊惶都揉碎。
康令颐突然仰起脸,珍珠泪痣随着笑意轻颤,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你给我戴个发簪,我就原谅你。"她晃了晃垂落的碎发,露出天鹅般优美的颈项,"要镶夜明珠的那种,这样我就是陨哥哥最宠的皇后了。"
"好。"萧夙朝眼底泛起温柔的涟漪,修长手指抚过她泛红的脸颊,"朕的宝贝最美了。"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环佩叮当声。
季管家领着慕嫣然缓步而入,金丝绣鞋踏过波斯地毯,缀满珠翠的广袖拂过鎏金屏风。"陛下,"慕嫣然盈盈下拜,额间花钿映着烛火流转,"慕小姐说上次的事她知错了,偷学女帝的羽衣霓裳特来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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