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垂眸睨着正在系领带的慕嫣然,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冷若冰霜。他抬手扣住对方手腕,领带松散地垂在胸前,帝王的声音裹挟着刺骨寒意:"给朕记牢了——你只是个替身。"鎏金袖扣擦过她手背,留下一道红痕,"朕带你去只是因为令颐怀孕不想出席,你是给她挡酒的。"
慕嫣然的指尖骤然僵住,银灰色裙摆下的双腿微微发颤。她仰头望着萧夙朝紧绷的下颌线,喉间泛起苦涩:"左右都是你做惯了的。"萧夙朝突然发力拽过领带,将人扯得踉跄,"别对朕产生任何非分之想。"玄色西装下透出的压迫感几乎要将她碾碎。
帝王甩开手,领带如蛇般滑落。他对着镜中整理袖扣,余光扫过瑟缩的慕嫣然:"给她化妆。"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令颐喜欢桃花妆,记住用她惯用的螺子黛。"鎏金软鞭不知何时缠上手腕,随着动作发出威胁的嗡鸣。
慕嫣然垂眸掩饰眼底的慌乱,指尖抚过发间珍珠:"知道了。"她后退半步时,裙摆上的碎钻划过萧夙朝的西裤,在布料上留下细微刮痕。镜中倒映出帝王冷冽的侧脸,而她耳后的朱砂痣,与康令颐的珍珠泪痣,在光影交错间诡异地重合。
慕嫣然突然跪坐在波斯地毯上,银灰色裙摆如破碎的月光铺展在地。她仰起脸时,耳后的朱砂痣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陛下,我想做您的女人。"纤细的手指攥住萧夙朝的西装裤脚,声音里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意。
萧夙朝系袖扣的动作陡然停滞,鎏金袖扣在指间折射出冷光。他垂眸看着脚下的人,金丝眼镜滑到鼻梁,露出眼底翻涌的暗潮:"你说你想做朕的女人?"帝王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在寂静的更衣室里格外刺耳。
"是!"慕嫣然猛地叩首,珍珠发饰撞在地砖上发出清脆声响,"女帝陛下美艳归美艳,可我的容貌与她七分像..."她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刻意模仿着康令颐倔强的神态,"陛下,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萧夙朝突然抬脚挑开她的下巴,皮鞋尖抵着她脆弱的喉骨:"你去寝宫看看。"鎏金软鞭不知何时缠上他的手腕,"朕的皇后把朕的帝玺摔了。"帝王俯身时,西装下摆扫过她颤抖的睫毛,"她还怀着孕,已经很生气了。"他勾起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你觉得朕作为她的丈夫,会有空看别的女人?"
慕嫣然脸色瞬间煞白,却仍倔强地攥住他的裤管:"您说我与她七分像..."
"别说朕不给你这个机会。"萧夙朝甩开她的手,金丝眼镜重新推回原位,"你去把她哄高兴,哄得她肯跟朕说话——"他转身整理西装领口,声音漫不经心,"朕便给你个机会。"
"陛下,我想做您的女人!"慕嫣然突然扑过去抱住他的腰,发间珍珠蹭过他后腰的旧伤,"只要您愿意..."
"今晚的宴会,朕不想让她喝到一口酒。"萧夙朝冷冷截断她的话,鎏金软鞭扫过她手背,"懂?"
慕嫣然慌忙松手,指尖还残留着帝王西装的温度:"懂!"她踉跄着起身,抓起一旁的机械腕表:"给您戴手表袖口。"
萧夙朝伸出手臂,任由她冰凉的指尖拂过腕间。就在这时,慕嫣然突然从随身手包掏出一盒酸奶:"陛下,今晚免不了要喝酒,您先喝点酸奶对胃好。"
帝王盯着那盒酸奶,想起康令颐怀孕后总逼着他喝养胃汤的模样。他接过酸奶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金丝眼镜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嗯。"
萧夙朝将空酸奶盒随手搁在妆台上,金属碰撞声惊醒了凝滞的空气。慕嫣然正低头为他扣袖扣,余光瞥见帝王垂落的领带夹——那是康令颐亲手绣的银线凤凰,尾羽处还沾着半干涸的血迹,像极了那日她跳崖时溅在他衣摆上的痕迹。
"陛下,该出发了。"慕嫣然刻意将声音放得软糯,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掌心的薄茧。萧夙朝却突然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令她倒抽冷气。
"记住,你连她的影子都算不上。"帝王俯身时,龙涎香混着酸奶甜腻的气息扑面而来,"若令颐在宴会上皱一下眉..."鎏金软鞭无声缠上她脚踝,"朕便让你尝尝血毒发作的滋味。"
与此同时,康令颐赤脚踩在书房残骸上,破碎的帝玺硌得脚底生疼。她抓起萧夙朝常戴的金丝眼镜狠狠摔在地上,镜片炸开的裂痕如同她千疮百孔的心。季管家捧着新熬的燕窝粥站在门口,看着满地狼藉,手机在掌心震个不停——是萧夙朝发来的消息:"锁好门窗,别让她乱跑。"
康令颐突然笑出声,珍珠泪痣随着颤动的脸颊闪烁。她抓起染血的鲛绡帕子塞进季管家怀里:"告诉萧夙朝,"嗓音沙哑得如同砂纸磨过,"他若带着慕嫣然踏进宫门,我便带着他的孩子,再跳一次崖。"
宴会场外,萧夙朝的迈巴赫碾过满地月光。慕嫣然对着后视镜补口红,余光瞥见帝王反复摩挲手机,锁屏壁纸是康令颐怀孕前在桃花树下的照片——她笑得眉眼弯弯,手里攥着刚摘下的桃花,而萧夙朝的手指正替她别去耳畔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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