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到了。"慕嫣然挤出微笑,却在下车时被萧夙朝拽住手腕。帝王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若有一杯酒沾到令颐唇边,朕会让你知道,替身从来都是用完即弃的。"
寝殿内一片狼藉,康令颐赤脚踩过满地狼藉,将妆奁里的私人订制的化妆品以及名贵的珠宝纷纷扫落在地。鎏金镜台被掀翻时,那面她最爱的双面绣鸾鸟屏风轰然倒地,锋利的木刺划破了她的脚踝,殷红血珠渗进波斯地毯的暗纹里。最后,她扯下头上的珍珠步摇,看着那串曾被萧夙朝亲手戴上的珠串在地上弹跳着散开,终于力竭般跌坐在床榻上。
蜷缩在锦被里的身影仍在微微发抖,季管家端着安神汤站在门口,看着月光爬上她发间凌乱的碎珠。手机屏幕亮起,他快速敲下:“女帝陛下睡了,不安稳。”消息发送的瞬间,窗外忽然掠过一阵夜风,将满地胭脂残粉卷得漫天飞舞。
宴会厅的水晶灯下,萧夙朝正与宾客举杯寒暄,金丝眼镜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手机震动的刹那,他指尖微顿,杯中的红酒晃出细小涟漪。瞥见屏幕上的消息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帝王抬手松开领口的银线凤凰领带夹,声音低沉得只有身旁的慕嫣然能听清:“给她点个安神香。”
慕嫣然望着他眼底转瞬即逝的慌乱,涂着鲜红甲油的手指攥紧裙摆。她看着萧夙朝将手机塞回西装内袋,动作却比往常重了些,仿佛要把所有情绪都压进那个藏着康令颐照片的夹层。宴会厅穹顶垂下的水晶灯映出帝王紧绷的下颌线,而他袖口若隐若现的银线,正是康令颐亲手绣的凤凰尾羽。
与此同时,季管家将安神香插进香炉,袅袅青烟在寝殿内弥漫开来。康令颐蜷缩的身子微微舒展,却在睡梦中蹙紧眉头,珍珠泪痣随着轻颤的眼睑泛着湿润的光。香炉旁,摔碎的帝玺残片在月光下闪着冷光,而床头那盏常亮的夜灯,依旧固执地亮着,如同萧夙朝未曾宣之于口的牵挂。
安神香的烟雾在寝殿内缓缓盘旋,季管家守在床边,突然听见被褥里传来细微的布料撕裂声。他猛地掀开床幔,瞳孔因眼前的景象骤然收缩——康令颐蜷缩在锦被深处,苍白的手腕上蜿蜒着新鲜血痕,鲛绡裙摆被撕成布条,正被她死死缠在伤口上。
"快!把医生找来!女帝自残了!"季管家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打翻的安神香炉在地上泼洒出火星。他慌忙掏出手机,镜头对准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发送键按下的瞬间,窗外惊雷炸响,豆大的雨点砸在琉璃瓦上。
与此同时,宴会厅的暗格里,萧夙朝浑身紧绷地抵在雕花屏风上,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脖颈处浮起诡异的绯色。慕嫣然的银灰色裙摆缠上他的腿,指尖划过他发烫的锁骨:"陛下,这药...可是专门为您准备的..."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水晶灯突然熄灭。再亮起时,主办方满头冷汗地举着手机冲到角落,颤抖着拨通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电话接通的刹那,他几乎是嘶吼出声:"女帝陛下!您快来看看,萧帝晕了!"
听筒里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康令颐裹着件单薄的外袍,珍珠泪痣在苍白的脸上忽明忽暗。她望着窗外的暴雨,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地址。"尾音落下的瞬间,窗外闪电照亮她手腕上新缠的布条,殷红血迹正缓缓渗出来,在素白绸缎上晕开妖冶的花。
暴雨砸在酒店雕花玻璃窗上,康令颐踩着湿透的绣鞋冲进包间。鎏金雕花门被推开的瞬间,浓烈的龙涎香混着情欲气息扑面而来,刺得她眼眶生疼。水晶吊灯将刺目光芒投在大床上——萧夙朝未着寸缕,骨节分明的手指掐着慕嫣然的腰,低头狠狠吻了上去。
慕嫣然银灰色的晚礼服碎成布条,雪白肌肤上布满青紫掐痕,她仰起脖颈发出娇喘:"陛下..."声音尾调带着刻意的媚意,在潮湿的空气里勾出暧昧回响。而萧夙朝颈侧青筋暴起,眼神猩红得近乎癫狂:"敢给朕下药,把朕的手机摔了,你好大的胆子!"
康令颐攥紧湿透的裙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绣着金线的裙摆正往下滴着水,在波斯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她冷笑一声,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他这不是好得很吗?哪晕了?"
话音未落,萧夙朝猛地转头。帝王猩红的眼底闪过一丝清明,沾着暧昧水痕的薄唇微微颤抖:"令颐?是你吗?"他松开掐着慕嫣然的手,想要朝床边扑来,却因药效腿软,狼狈地摔在地毯上。
慕嫣然趁机蜷缩到床角,指尖抚过颈间青紫,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包间外,暴雨依旧肆虐,雷声轰隆间,康令颐望着地上狼狈的帝王,珍珠泪痣在泪光中摇摇欲坠。
康令颐湿漉漉的裙摆滴着水,平底鞋碾过满地狼藉的衣料,在波斯地毯上留下蜿蜒的水渍。她俯身时,珍珠泪痣几乎要碰到萧夙朝滚烫的额头,声音冷得像结了冰的月光:"是,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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