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大少爷,休沐的时候就跟住在霁月堂一样不走了。那几人要么翻腾药柜,把药材混到一起,然后告诉贺景春,让他自己惨叫着慢慢整理,要么就是把医书随意翻了个遍,看又看不明白,还随意乱放。
丰年至今还记得贺景春第一次看到那混乱场景时,气得整个人也不叫唤,生生咳嗽了三四天。
自那以后,陈妈妈便时常与自己一起整理药柜和医书。托他娘的福,药柜的位置丰年都快记熟了,医书还是三少爷给了他整理的书单,说几个少爷弄乱了没事,说是乱了只管按书名归位便是。
这边贺景时搞完了他的药柜,还煞有其事的坐在桌子前,用毛笔沾了沾那大的不像话的兔子砚台,一边嘴里碎碎念:“山参混进薄荷柜,紫苏叶搁到蝉蜕那,寒水石和黄连作伴......”
写完满意的拍了拍手:“好啦,让他回来自个整理去吧。噢,他屋里凉快,到了夜里波光粼粼的,好看得很。现下泡完温泉困了,等会去他池边钓会子鱼,我直接在他这睡了,懒得走那两步回长虹馆。你们要在这睡吗?”
贺景昌哪敢真的这么没规矩,忙摇摇头,捧着书走了。
贺景明住在前院,也没什么人管,自然乐得和他凑一起。只叫小河把第二日的衣裳和书笼拿到霁月堂,便和贺景时去东厢房睡觉去了。
贺景春特地把东厢房收拾了出来,就怕这几个人晚上泡了温泉,赖在正屋不肯走,特地给他们睡觉用的。
丰年习以为常,很熟练的把床铺好了,还点了熏香,被贺景时拦住了:“不要再点茉莉香,闻得我脑瓜疼,点薄荷吧,闻着舒服凉快。”
丰年正要去后罩房休息,被陈妈妈拦了下来,他有些疑惑:“妈妈怎么了?可是五少爷又把茉莉花给掰了?”
陈妈妈神色凝重的摇摇头,嫌弃的看着他:“什么事也值得说。”
她警惕地张望四周,压低声音:“柳姨娘有身孕了,今日去禀告了老夫人,老夫人还赏了她几匹锦绸罗。”
贺大爷的姨娘基本都出了府各自生活去了,只有柳姨娘,还是她苦苦哀求了贺老夫人才留了下来。
丰年刚要发作,便被陈妈妈按了下来:“眼下哥儿在外专心温书,且瞒住了,等他回来再说,别扰了他心绪。”
这......这可稀了奇了,贺大爷都躺在床上许久动弹不得了。丰年随即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捂住了嘴巴,掩盖自己的惊讶:“不会吧,她......”
陈妈妈示意他别叫得太大声,她毕竟是女子,大抵知道柳姨娘在想什么:
“只怕她起了做主母的心思。大爷现下跟废人没区别,别家女子自是不可能再嫁进来。这主母的位置,若是被她生下儿子,保不齐真有可能被扶正。”
夜色渐深,露重风凉,蛐蛐儿的叫声愈发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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