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后,谢云澜说要给清歌做每月一次的灵力检测,裴寂却非要用镜中术法。“天师的望闻问切太老套,看我的镜影窥心术。”他指尖在镜面画出繁复的纹路,镜中竟浮现出清歌的倒影,小腹处萦绕着两团微光,一白一红相互缠绕。谢云澜皱眉看着镜面:“红光是镜妖的煞气,白光却是天师府的护心咒,看来这孩子倒是能平衡我们二人的力量。”
裴寂得意地甩了甩头发:“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种——”话没说完就被谢云澜敲了敲额头:“休要胡言,清歌如今身子特殊,你若再滥用镜力,当心反噬。”说着他取出一叠符纸,gently贴在清歌后腰,“这是温养胎儿的离火符,能稳固胎中灵力。”裴寂见状立刻掏出个绣着镜纹的锦囊:“我这镜心囊里装着七世海棠的花蕊,比你那些破符纸管用多了。”
两人正争执着,清歌忽然感觉一阵眩晕,扶着桌子喘息。谢云澜脸色大变,立刻输送灵力护住她心脉,裴寂则慌忙召出镜中冰泉给她擦手。“没事,就是突然有点累。”清歌勉强一笑,看着两人紧张的模样,心里却暖融融的。谢云澜突然看向裴寂:“不如你我各退一步,用天师府的星盘结合镜妖的窥心术,共同为清歌诊脉如何?”裴寂虽不情愿,却也点头同意。
星盘在地上缓缓转动,镜中倒映出漫天星斗,清歌感觉两股温和的灵力顺着经脉流转,腹中的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胎动变得活泼起来。“你看,小宝贝在和我们打招呼呢。”裴寂笑着指向镜面,只见代表胎儿的光点正绕着清歌的本命星打转,偶尔还会蹭蹭谢云澜和裴寂的星芒。谢云澜难得地露出笑容:“倒像是个调皮的小机灵鬼。”
检测完毕,两人又开始为午餐食谱较劲。谢云澜要做补气养血的黄芪炖乌鸡,裴寂却坚持用镜中世界的灵河鲈鱼煮粥,说那鱼能让人梦见星辰大海。清歌靠在贵妃椅上,看着他们在厨房门口争得面红耳赤,忽然觉得这场景比任何法术都要温暖。她伸手摸了摸肚子,低声道:“小家伙,你可真是有福气,有两个爹爹这么疼你。”
午后,清歌在花园里晒太阳,谢云澜抱着软垫跟在身后,裴寂则举着遮阳伞亦步亦趋。“往左一点,阳光太刺眼了。”“不对,右边的树荫更凉快。”两人争着调整遮阳伞的位置,最后竟同时松手,伞面歪歪斜斜地扣在清歌头上,惹得她哈哈大笑。“你们呀,还是和小孩子一样。”她取下伞,看着两人尴尬的模样,心里满是欢喜。
暮色降临前,谢云澜忽然说要带清歌去看天师府的秘库,裴寂自然不甘落后,非要跟着一起。秘库里摆满了历代天师的法器,谢云澜小心翼翼地取出个玉匣,里面躺着枚刻着双鲤的玉佩:“这是我谢家祖传的安胎佩,能辟一切阴邪。”裴寂却嗤笑一声,从袖中掏出面迷你古镜:“我这镜中镜能照出胎儿的未来影像,比你那死物有意思多了。”
清歌看着两人像斗嘴的小公鸡般互不相让,忽然伸手将玉佩和古镜都接了过来:“都别争了,我都要。”她笑着将玉佩系在腰间,把古镜收进锦囊,“这样,小宝贝既有天师的护佑,又有镜妖的灵趣,不是很好吗?”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宠溺,最终只能无奈地笑了。
夜里,清歌躺在星辰房的软垫上,看着头顶漂浮的星子,谢云澜和裴寂分别躺在她两侧,掌心都轻轻贴着她的肚皮。小家伙似乎格外兴奋,时不时踢上一脚,惹得两人低低轻笑。“清歌,你说孩子出生后,是让他学天师术法,还是镜妖幻术?”裴寂忽然问道。谢云澜淡淡一笑:“随他喜欢便好,只要平安喜乐。”
清歌看着头顶的星光,听着身边两人的呼吸声,忽然觉得这便是最美好的时光。怀孕的日子虽然漫长,却因为有这两个男人的陪伴,变得格外温暖有趣。她知道,无论未来如何,他们三人,还有腹中的小生命,都会紧紧相连,一起走过每一个晨曦与黄昏。
寅时未到,清歌便被鼻尖萦绕的甜香唤醒。朦胧睁眼,只见裴寂正跪坐在床边,指尖捏着片薄如蝉翼的镜光,镜中倒映着城南老字号的厨房,面点师傅正往蒸笼里摆放玫瑰花形状的点心。“嘘——”他见清歌眨眼,立刻把镜光凑到她唇边,“刚出笼的玫瑰松糕,我让镜影附在那老头身上偷师的,热乎着呢。”
纱帐外传来衣料摩擦声,谢云澜端着温茶进来,看见这幕眼皮一跳:“大半夜用镜中窥术偷学厨艺,裴寂你倒是把妖术用出花来了。”说着将茶盏递给清歌,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手背,“别惯着他,子时过后进食对脾胃不好。”裴寂却不服气地晃了晃镜光:“清歌昨夜胎动频繁,定是小宝贝想吃甜食,你那苦兮兮的莲子茶才该收起来。”
清歌被两人逗得轻笑,咬了口松糕,玫瑰的香甜在舌尖绽开:“难得裴寂有这份心思,就尝两口吧。”她冲谢云澜眨眨眼,又转头对裴寂道,“不过下次可不许再用镜影附人了,若被凡人察觉神魂不稳,又要谢天师去善后。”裴寂吐了吐舌头,乖乖地撤了镜光,却在谢云澜转身时对着他背影比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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