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悄然笼罩了整座庭院。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易凡的房内,给屋内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银纱。忙碌了一天,小婉手脚麻利地为易凡铺好柔软的被子,又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袅袅水汽升腾而起,弥漫在空气中。
易凡坐在床边,看着小婉忙碌的身影,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小婉,天色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小婉却像没听见一般,嘴角上扬,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公子,哪能让您亲自动手呢?”说着,她轻盈地蹲下身子,动作娴熟地帮易凡褪去鞋袜,将他的双脚缓缓放入水中。
易凡看着小婉认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更多的则是无奈,只得劝道:“小婉,以后真不用这样,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不需要人伺候。”小婉乖巧地点点头,拿起擦脚巾,仔仔细细地将易凡的脚擦干,随后端起洗脚水,步伐轻快地出门倒掉。
回到屋内,小婉伸手轻轻吹熄了蜡烛,借着月光,利落地爬上了床。易凡正准备躺下,突然见小婉也上了床,不禁吃了一惊,忙问道:“小婉,你这是做什么?”
小婉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理所当然地回答:“侍寝呀。不然公子留我在身边,又是为了什么呢?”易凡听后,哑然失笑,伸手摸了摸小婉的头:“你还只是个孩子,想什么呢?听话,自己去睡。”
小婉听了这话,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公子,你又要赶我走吗?”说着,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易凡见状,心一下子就软了,无奈地往床里面挪了挪,柔声道:“好啦,不走,你就在这儿睡吧,明天再说。”
小婉一听,立刻破涕为笑,开心地躺在易凡身边。易凡顺手将被子给她盖好,准备入睡。可刚一躺下,少女身上若有若无的芬芳气息,便一个劲儿地往他鼻子里钻。这股香气,让易凡心猿意马,脑海中杂念丛生。
为了平复心情,易凡赶忙在心中默念清心诀,试图驱散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月光渐渐西移,窗外的虫鸣声此起彼伏。易凡数着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困意才终于将他笼罩,他这才昏沉沉地睡去 。
日光透过轻薄的窗纱,在雕花红木桌上洒下一片片金色光斑,已经日上三竿,易凡才悠悠转醒。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简单洗漱后,随手抓了两个馒头,就着一杯清茶,胡乱吃了点当作早饭。
这时,翩翩像只欢快的小鸟,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屋子。她眼中笑意盈盈,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哟,小凡,昨儿成新郎官啦,昨晚睡得可好?”易凡听了这话,又好气又好笑,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翩翩,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靠谱?要是我真是那种人,早把你娶回家了!”
翩翩掩嘴轻笑,眼中满是狡黠:“好啦好啦,就算多了个小妮子,也不会影响咱们的感情。”易凡微微一怔,满脸惊讶:“原来你已经知道小婉的事了?”
翩翩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这算多大点事!男人嘛,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易凡皱起眉头,脸上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压低声音说道:“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小婉绝非普通人家的孩子,她知书达理,对咱们这儿的语言运用自如。我以往接触过南疆人,他们说话叽里咕噜,根本听不懂。可小婉和我交流起来,对答如流,这难道不奇怪吗?”
翩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提议道:“既然你心里存疑,找个机会,直接问问她本人不就清楚了?”易凡听后,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也只能如此了,但愿是我多想了……”然而,一种莫名的不安,在他心底悄然蔓延开来 。
易凡脸上挂着狡黠笑容,搓了搓手道:“翩翩,咱们可得抓紧把船卖了,不然多张嘴吃饭,往后就得喝西北风啦!”翩翩抿嘴轻笑,两人手牵着手,大步迈出江家大门。一路疾行,赶往三十里外的集镇。
抵达许家镇时,眼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店铺林立,吆喝声、欢笑声交织一片。打听之下得知,此地之所以叫许家镇,正是因为许家在此称霸一方。为卖掉云舟,易凡和翩翩四处打听,很快锁定了许家大宅的位置。没想到,许家竟将宅邸建在山脚下,一座气派的庄园围墙高耸,尽显威严。
两人满怀期待地来到庄园门前,还没等开口,守门的家丁便横眉竖目,将他们拦在门外,任两人怎么解释,都不让进门。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风驰电掣般驶来,稳稳停在庄园门前。车门打开,下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子身形高大,浑身散发着一股英气;女子面容娇俏,举手投足间透着可爱劲儿。
男子目光扫过易凡和翩翩,爽朗地笑道:“丁香,你瞧瞧这俩孩子,长得多俊,站一块儿多般配!”名叫丁香的姑娘微微一笑,和声问道:“小弟弟、小妹妹,你们站在这儿,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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