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旁的锦儿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笑嘻嘻地凑到易凡跟前:“小凡哥哥,听说你是从下界来的呀?”易凡应声点头,好奇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锦儿?”锦儿笑容灿烂,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真巧!我也是从下界来的呢,十年前跟着林姑来到这儿。”易凡露出惊讶之色:“我还以为你们从小就认识呢!”
锦儿轻轻摇了摇头,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我本是北海人,那年冬天,跟着师兄们一同出海去海岛上寻宝。谁料途中遭遇怪物袭击,慌乱之中,我们误打误撞钻进了一个神秘山洞,就在那儿遇见了林姑,她便把我带到了这里。听林姑说,她是妖族,母亲是妖,父亲却是个和尚,身份可特别了!”易凡饶有兴致地笑了笑:“你们这缘分可不浅呐!对了,锦儿,你今年多大了?”锦儿脸颊瞬间泛起红晕,眼神略带羞涩:“这对你很重要吗?”易凡打趣道:“就好奇问问,你就别卖关子啦!”锦儿咬了咬嘴唇,声音轻柔:“我今年十九岁,是不是比你大好多呀?”
易凡笑着摇摇头,又追问:“那你那些师兄又是怎么回事?”锦儿神情变得认真起来:“他们都是妖族,不过对我挺好的,从没欺负过我。就是脾气太火爆,平日里总爱喝酒闹事、四处打架,没少被人追杀。这次听说杀你有赏,就跑来碰碰运气,哪成想七个人连你三招剑法都接不住!”易凡恍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没想到你连我出了三剑都看得清清楚楚,眼力够厉害的!”锦儿骄傲地扬起下巴:“我虽然功法修为一般,但天生眼疾手快。师父都说我有成为武器大师的潜质呢!”易凡感慨道:“你师父的刀法确实出神入化,我在她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只是可惜,她年事已高,这绝世刀法怕是难以传承下去了。我还真想见是见识她的刀谱。”锦儿狡黠一笑,眼神灵动俏皮:“想看刀谱?那得先娶了我才行!”
易凡双目骤然发亮,唇角勾起自信的弧度,爽朗笑道:“巧了!我也自诩是过目不忘、一学就会的人!”他摩挲着下巴,神色转为凝重,“不过,这刀法的终极奥义究竟藏在何处?”锦儿微微一怔,细长的睫毛轻颤,似在斟酌言语,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师父曾反复叮嘱,修习刀法切不可被招式与规矩束缚。生死相搏时,便要抛开一切顾忌,就像市井无赖混战时那般,为求胜机不择手段。待刀法小成,更需做到随心所欲,让刀意融入骨血。”
她神色略显落寞,轻轻叹了口气:“可惜,师父一生都未能登临巅峰。一来,她心中执念太多,红尘俗事牵绊了修行;二来,身为女子,先天在力量上便逊色几分。再者......”锦儿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神秘,“这把看似破旧的刀,实则暗藏玄机。她与刀之间,始终未能达成真正的共鸣。”
“什么?!”易凡猛地向前倾身,眼中满是震惊,“那破刀竟是神兵?”锦儿郑重地点点头,神色肃然:“此刀名为鸣鸿,虽只是仿品,却也是威力非凡。它出自铸刀大师柳如风之手,当年为了锻造此刀,柳大师耗尽心血,采集天下珍稀材料,以秘法锤炼七七四十九日才大功告成。”易凡恍然大悟,眼中透着难以置信:“原来如此!怪不得不看典籍,我竟瞧不出这刀的门道!”
两人正谈得兴起,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轻叩声。伙计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弓着身子轻声禀报道:“白公子,外头有人指名道姓要见您。”易凡眉头微蹙,疑惑道:“这么晚了,究竟是谁?”伙计压低声音:“是副城主,刘岩。”易凡神色一凛,应了声“我这就去”,便要起身。锦儿急忙拉住他的衣袖,眼神满是担忧:“此人是个顶尖的用刀高手,师父说过,他的实力足以与她一较高下!你千万要小心!”易凡沉重点头,暗中运转真气,全身肌肉紧绷,做好了万全的防备。
踏入酒楼庭院,夜色如墨,寒风卷起枯叶沙沙作响。只见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背对月光而立,宽大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背后斜挎着一柄巨大的长刀,刀身几乎与他等高,与他单薄的体格形成诡异的反差。察觉到易凡到来,男子缓缓转身,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是你杀了呼延烁一家?”易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问道:“我说不是,你会信?”男子面无表情:“我只认悬赏令。”话音未落,一股森冷的杀意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将易凡笼罩其中。
易凡瞳孔骤缩,毫不犹豫地拔剑出鞘,寒光一闪,剑气破空而出。与此同时,刘岩暴喝一声,双手握住刀柄,以一种近乎癫狂的姿态抡起大刀劈砍而下。那大开大合的招式,狠辣凌厉的气势,竟与先前那老太太如出一辙,恍若同出一门。刀光与剑影交错,两人如两头猛兽般缠斗在一起,身形快若闪电,招式招招致命,每次交锋都迸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相击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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