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海想来想去,觉得必须把事情说清楚,为此多次前往燕子沟和宋东方家,但不巧的是,不是赶上宋东方开会,就是他有事外出,始终没能碰上面。
好多天过去了,这天孙家和下班回家做饭。宋东方骑车回家途中拐到她家,告知:“成了,正在办手续。”
正说着,冉海也回来了。
宋东方把之前冉海送的腰带还给他,说道:“这回没事了,放心吧!”
冉海坚决不收,又把腰带塞了回去,说:“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往回要的道理。”
两人推让了几次,宋东方便收下了。
正要离开时,冉海说道:“领导,明天有时间吗?要是有时间,请到家里喝顿酒。”
宋东方随口答应了,骑上车走了十多米后,回头说:“明天没时间。”
宋东方走后,孙家玉高兴得流下了眼泪。
饭后,她从炕柜里翻出钱,让冉海明天想办法弄些好菜。
第二天早上,冉海安排完教学工作就去了燕子沟,找到宋东方又提起喝酒的事。
宋东方先是说没必要,又说没时间,冉海坚持了许久,宋东方最后答应第二天中午去。
领导答应后,冉海接着问:“领导,你看还叫上谁?”
宋东方说:“叫上老谢,这事他帮了不少忙,还有老袁,你的主管领导。”
冉海连声道:“好,好,听领导的,不过我跟谢领导不熟,这……”
宋东方说:“行了,我去找老谢,老袁你自己联系。”
冉海忙说:“行、行,我这就回家准备,明天中午不见不散。”
冉海出了总指挥办公室,进了副总指挥办公室,可袁国岭不在,他心想晚上去袁国岭家里找他。
出了燕子沟,冉海没有回家,而是拐到矿洞沟找麻三田
。巧的是,麻三田打了一只野兔,冉海给了两元钱,麻三田推辞了一下便收下了。
冉海又跑到稻地村,从老百姓手里买了一只老母鸡。
晚上,冉海到袁国岭家,袁国岭说:“不巧,明天中午开会,你们吃吧。”
冉海再三邀请,老领导确实有事,没办法,冉海只好说:“下回再请领导。”
回到家,冉海和妻子准备了半宿。
转天早晨,冉海去了宋东方家,说了袁国岭因开会来不了的事。
宋东方说:“知道了,昨天老袁跟我说了。”
他一边刷牙一边接着说:“你不来,我也要去你家找你呢,准备两块钱,中午佟铁山送个水捞豆腐。”
冉海忙说:“好,行,没问题。”
冉海没吃过水捞豆腐,也不清楚为什么一个豆腐这么贵,是不是分量很大。
他也顾不上想这些了,先忙正事要紧。
他和孙加和开始收拾鸡和兔子,先把鸡收拾好下锅,老母鸡肉质硬,需要炖的时间长,又支起一个锅炖兔子。
孙加和看着锅,冉海去了学校,简单安排了一下便转身回家,这时孙加和也已经去上了一小会儿班回来了。
两口子一上午忙活,做了五个菜,一个是炖鸡,鸡汤里加了点在奎龙晒的干豆角;另一个是野兔炖木耳,木耳是搬家时带来的;舀了勺鸡汤炒了个土豆白菜,还拌了个萝卜丝凉菜,又炒了个花生米。
午前,佟铁山来了,进屋时脸上流着汗,棉衣敞着扣子。
他拎着一个大木桶,里面是豆腐脑,木桶边还放着一个用荆条编的小帘子。
冉海给钱时客气地说:“佟队长,一起吃吧!”
佟铁山摸着腰间的皮带说:“不了,我还有事,晚上我来取桶和帘子。”
冉海还想问一下豆腐脑为什么叫水捞豆腐,佟铁山却已经走了。
不到十分钟,宋东方来了。
冉海一边招呼一边问:“谢领导呢?”
宋东方说:“他有事没来。”
柴火烧得旺,屋里很热,宋东方脱下棉工衣,腰上露出冉海送的皮带。
宋东方看着炕上的饭菜说:“太丰盛了,没必要。”
冉海忙说:“没有,没有,应该的、应该的,快上炕。”
宋东方上了炕,觉得热,就拿过刚脱下的棉工衣垫在屁股下,冉海也跟着上了炕。
宋东方见孙加和在外屋忙,便说:“孙大夫,上桌一起吃呀!”
孙加和在厨房回应:“我和孩子吃完了,你们吃吧,一会儿我去上班,孩子去同学家玩了,你们吃吧。”
说着,她用大碗端上豆腐脑。
宋东方看着孙加和端来的豆腐,笑了,说:“不对,这个不能这样吃。”
说完,宋东方下了炕,穿上鞋走到厨房,把佟铁山拿来的桶和小帘子拎了过来,让孙加和拿一个小盆。
小盆放在桌上后,他把荆条编的小帘子放在盆上,用平铲子小心翼翼地从桶里铲起一小层豆腐,慢慢放在帘子上,再铲一小层,如此铲了多层,帘子上的豆腐堆得像个小山包,豆腐透过帘子的缝隙向下一滴一滴地沥出多余的水分。
宋东方再次上炕,用筷子夹起豆腐,在微微颤抖的豆腐上放点蒜酱,放入口中后说:“这样才对味。”
孙加和看明白了,把桶放在炕上,说:“这样你们舀着方便。”
冉海第一次吃水捞豆腐,觉得很新奇,他用筷子夹豆腐时有点费劲,想用铁勺,宋东方拦住他,告诉他吃这个不能用勺,只有用筷子夹,味道才正宗。
冉海把豆腐吃进嘴里,只觉滑滑嫩嫩的。
孙加和也吃了一口,说:“确实很特别,没吃过,味道不错。”
她一边说,一边倒酒,倒完酒后又说:“上午没怎么去医院,怕有患者,我得去上班了,你们慢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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