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迷信,李溯最恨这些。
看着哭成鹅叫的舅母,道:“我还没死,哭得跟送葬一样。”
梁夫人:“……”
“她是谁。”指着凌纾。
梁夫人瞅了一眼凌纾,“是你舅舅给你讨的媳妇。”
李溯:“我不需要,送回去。”
梁老爷道,“这怎行?那老道说了,你只要娶媳妇就能醒,人都嫁过来了,还是宋家的女儿,多好一姑娘,送回去,宋家还要不要脸了?”
李溯却道,“跟鸡拜堂,又不是跟我拜堂,送回去。”
宋家嬷嬷气地咬牙,“表少爷这是何意,梁家骗婚在先,怎么到这时又要将我们小姐送回去?宋家难不成就任人欺辱了?”
“我们小姐发现被骗,还未说话,你醒来伤人,竟然还如此硬气!此事见了官,也是你们的错!”
李溯充耳未闻,对着长风道,“送走。”
梁老爷安抚宋家嬷嬷,“是是是,我们的错,”扭头对李溯道,“拜堂成亲了便是你的妻,户籍都上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必须留下来,若是你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如何面对你娘?”
李溯:“怎么面对,下去面对。”
“……”
凌纾:【这家伙中毒了吧……】
小缘子:【嗯?你怎么知道?】
梁夫人:“好了,莫要吵了,既如此,便问问姑娘,愿不愿意留下来。”
问题抛给了凌纾,还没回答,宋家嬷嬷抢先道,“我们姑娘必然要留下来,若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李溯嗤笑一声,对梁夫人道,“你这叫给她选择?”
进了门的姑娘,没得选择。
梁老爷一拍大腿,“就是这个道理,我们不能不仁不义。”
李溯扭过头,盯着舅爷的脸。
以他这个舅舅的尿性,逼宋家嫁人,定是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话说的不仁不义,“你先做个人,再说不仁不义的事情。”
梁老爷气得胡子都炸了,又无法反驳,谁让他理亏呢。
“都滚。”李溯发话。
下人们与梁夫人走了,走前还把婚房锁起来。
就留他二人,大眼瞪小眼。
李溯嘴巴再狠,人像个残废,奈何不了梁老爷,气煞。
脸黑得跟墨似的,倒也没冲她发火,道,“别看我,我不能人道,洞房不了,你睡躺椅。”
凌纾差点笑出来。
李溯又说,“当我夫人可以,你得接受时不时有人在你的屋里放毒蛇,汤里下药,或是有人将你捆了去毒打一通。”
“你也看到了,我是残废,身中剧毒,就是遭人暗算所致,搞不好过几日就一命呜呼,而你作为我李溯的妻子,那些人还会将仇算到你的头上。”
“到时候你也来上我这一套,我们二人也算是尽了夫妻之责了,当一对亡命鸳鸯。”
他话好多。
凌纾干坐着,听着他口吻平静的恐吓自己,半晌才道,“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李溯没想到是这个回答,目光扫了过去,这女人紧攥着手,手里还有血,明明害怕,却强装镇定。
真是麻烦。
他李溯不娶妻,不成家,就是不需要这种麻烦,也不需要有软肋。
也不知道生点什么气,听着他呼吸急促,跟头牛似的。
凌纾刚要起身去躺椅上,这男人闷声夹着不耐烦,“柜子里有金疮药,被褥,自己拿,别冻死在我这。”
……好难听。
说着他一翻身,又睡了。
中毒太深,他即便能醒来也遭不住那股痛苦,只怕不是睡着,是昏迷。
凌纾没有打扰他,替他掖上被角,轻手轻脚的给自己手上药,便合衣躺在躺椅上,睡着了。
次日凌晨,凌纾被冻醒,打了一个喷嚏。
李溯猛烈的咳嗽,艰难的往床边拿痰盂,凌纾伸手帮他。
便见他往痰盂里吐了一大口黑血。
吐完,李溯抬眼望她,“你倒是会伺候人。”
“我就当你夸我了。”凌纾翻了个白眼,递上她的帕子,让他擦嘴。
李溯也不客气,接过便用,嗅到她帕子上有一股熟悉的药香,好似在哪里闻过。
视线在她面容上反复,真是眼熟。
又将帕子还给她,还真不客气。
凌纾不跟他一般见识,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
转去屏风后面将帕子洗净,外头来人替凌纾梳妆打扮,待收拾一番,李溯越看她越眼熟。
“你姓宋?”
宋家嬷嬷手一顿,替凌纾答话,“少夫人是我们宋府的二小姐,不姓宋姓什么?”
李溯嘴角一扯,笑得奇怪,“我让你说话了吗?我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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