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姓宋。”凌纾安抚嬷嬷,拍了拍她的手。
李溯哦了一声,“芳龄几许,闺字又是什么,你母亲母族姓什么,你姐姐闺字又是什么,你父亲做的什么营生?”
凌纾又道,“今年十五,闺字愉,母亲母姓白,父亲做的簪花生意,姐姐的闺字不便告知。”
李溯眯了眯眼,审视她,倒也没说什么,“嗯,都是一些众人都能答上来的问题。”
凌纾微笑,“那您还问?夫君好生歇息,不要思多虑。”
宋家嬷嬷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感激的瞅了一眼凌纾。
若让梁家人知晓,宋家真是不好过。
穿戴好,长风敲门,“爷,夫人,摆饭吗?”
“撤了。”李溯没胃口,脸色也不好,这些饭吃了也是要命。
凌纾:“摆。”
长风选择性听,“好嘞。”推门而入,让小厮摆上早膳。
李溯笑了,“你是我的人还是她的人?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长风谄媚一笑,“爷,多少吃点儿,您这好不容易醒来,得养。”
“养?”垂帘一望,一桌子白汤青菜,清汤寡水,兔子怕都得饿死,他腹中一滚,忍不住反胃。
凌纾见状,捧起痰盂去接。
李溯一滞,拽着长风的衣角,让他伺候。
长风连忙道,“夫人,我来。”
抢过痰盂,李溯狂吐一番,整张脸惨白,下一刻就能撅过去的那种。
太惨了,看着那一盆子血水被端出去,凌纾不自觉挂出怜悯之色。
就这吐血量,凌纾都要以为他喝农药了。
李溯对此不悦,讨厌别人的怜悯。
“瞧见了吧,我是将死之人。”
死不死的,短短一天她听了不下十回,他是想活还是不想活?
凌纾背过身,道:“夫君莫要说丧气话,总会有好的一天。”
李溯嗤笑一声,并未作答,不知是嘲笑她天真,还是自己命短,吐完又虚弱的躺着。
长风端回干净的痰盂,便要给他喂饭,凌纾说,“我来。”
李溯冷漠道:“不需要你。”
长风冲凌纾抱歉的笑笑,“夫人,还是我来吧。”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银针,在白粥青菜上试了试。
原来是怕她下毒。
凌纾收回手,李溯语气还是很恶劣,“就试我的?桌上那两盘不是菜?”
“哦,好。”长风心想这两盘又吃不着,试了干嘛,结果这银针扎进去,乌漆麻黑的出来。
凌纾筷子伸在半空不动了,宋家嬷嬷脸色都僵了,新婚第一天,就有人毒新娘子?!
李溯眸色一变,冲凌纾冷笑,“看,这不就来了。”
眼神一递,让长风去查。
凌纾直接将菜倒了,“不吃就是,夫君莫要动气。”
她明明怯的要命,硬要装镇定,李溯盯了她一会儿,继续道:“若是怕,就回宋家去,这好歹是能查出来的毒,查不出来的,吃下去可就毙命了,神仙都救不了你。”
他命短,辜负一个小姑娘干什么?
凌纾反问他,“是我不想走吗?”
“夫君若能说通梁老爷,我立马就回的,梁家威胁宋家,明知道是骗婚我也吞了这口气。”
“好歹您是醒了,还有救,若你是死的,我就是个寡妇,新婚寡妇,传出去就是克夫,梁家不仁不义在先,您恐吓我再多也无用,走不了。”
李溯:“我这叫回春,过几日就要死,你还是寡妇。”
这回凌纾是整明白了,他觉得自己活不了,被毒折磨的不想活,搞不好前脚出门后脚就自尽的那种。
难怪这屋子里,一点儿利器都没有。
到底是谁给他整成这样,光明正大在府里下毒?
小缘子道:【这毒确实凶猛…发作的时候跟万箭穿心一般,剧痛无比。】
【宿主小心一点,不然我给你整点记忆回来?】
凌纾刚要问,给她整点记忆有什么用,记忆汹涌往脑子里灌,全是医书内容。
直接给她整的头晕目眩。
李溯察觉,怪异道,“饭都没吃,闻着味儿也中毒了?”
凌纾揉了揉眉心,“没,昨夜着凉了。”
李溯心烦,“娇弱。”
这男人嘴里就没一句好话,凌纾更心烦,道,“能有你弱吗?还是省点力气,闭嘴吧。”
李溯:“……”
胆大包天了,无法无天了,啊?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呢。
瞅着她,看着很是生气,凌纾不给他脸,无视。
反正他也没办法跳起来揍她。
宋家嬷嬷对凌纾刮目相看了,虽不知道这表少爷是个什么身份,光看他对谁都一副死样就知晓,梁府一家人都惹他不起。
凌纾丝毫不畏惧。
人伢说她失忆,这一身做派,就不是平常人家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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