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中,文进大军死命的沿着血迹一路追击,虽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但新鲜的血迹却并未断绝,因此也并不让文进有何疑惑。
就在追了十几里路过后,前方斥候来报:“大人,敌军全部跳崖了。”
黑夜本就充满着诡异,但斥候这汇报明显让得这份诡异更甚,彷如夜色也变得更加浓重了些。
文进不禁道:“嗯?跳崖了,这他喵的是什么情况?就算打不赢,也不必跳崖啊,官军的骚操作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大人,真没有骗你,不信你去看看。”
这种鬼话文进虽然不信,但事实也就是如此,于是也只好前往一观。
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悬崖边上,夜色之中就着火把,只见悬崖边上血迹更多,还有不少拖鞋,兵器,衣裤碎片遗落一旁。
文进更加疑惑,这什么情况,不会真跳崖了吧。
先前那个小兵看出来了文进的疑惑,便道:“大人,想来是敌军乃是官军,不堪忍受被我等俘虏,这才选择跳崖自尽,你看这满地血迹和遗落的兵器碎布,肯定是因为敌军到了绝路,前有悬崖,后有追兵,敌军在此思虑良久,最终才决定集体跳崖。”
小兵虽然职位卑微,但这一番解释却是合情合理。
文进心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想来是因为柳开森军到了绝路,还在思考到底是跳崖,还是回头与他决一死战,还是投降与他,在此耽搁了时间,才会导致伤口流了过多的血,不然无法解释这一切。
这时候另外一个小卒却道:“将军,悬崖边上有好多绳索。”
文进闻言急忙跳下马来,来到悬崖边上,果然见悬崖边上一排过去竟然整齐的挂着百余条绳索。
绳索这头尽皆固定在悬崖边上的巨石或凸起之上,而这些绳索大部分都已断掉,但看断处,竟都是因为不断磨损而断掉。
此情此景,一副景象自然而然就浮现在了文进的脑海当中。
黑夜之中三千官军挟裹着很多受伤的士卒来到这里,身后马蹄声不断,但前路悬崖峭壁,三千余人呆立此处欲哭无泪。
最后领军大将大手一挥,交代几句,百余人当即出马悬挂绳索,而后三千人的官军就着绳索吊下悬崖。
奈何绳少兵多,身后马蹄声渐近,官军争先恐后,奈何绳子不够结实,在吊下的过程中不断磨损,最后惨死悬崖。
文进有些哭笑不得,暗骂柳灿太过猥琐,人家夜袭都是轻装简从,柳开森倒好,竟然随身带着百余副绳索。
这种操作绝对是小儿之见。
不过又暗自庆幸,就目前情况来看,柳灿小儿夜袭大军估摸着也就三千人。
而根据断绳的情况来判断,这次柳灿小儿莫名其妙就损失了两千来人,也算是搬回一局了。
不过柳开森军大义凛然,毫不畏惧就往悬崖下怼的勇气还是令文进佩服不已。
当然文进也想证实一番,但现在天黑,啥也看不见,也不好让将士摸黑下悬崖,干脆就道:“收兵回营!”
……
文进回到大营,曹驹曹淳接住,面带笑容的问道:“乌丸王,情况如何?”
虽然得知敌军全军下崖,官军损失巨大的消息。
但文进白忙活一晚上没抓到一个人,也是不免有些晦气,当即回道:“嗨,别提了,如此这般,全没了。”
这消息在不可思议之中又带着一点合情合理,若是其他人这样说,曹驹或许不信。
但文进身为乌丸王,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因此曹驹也只能选择相信,只是叹道:“还有这回事?倒也新鲜。”
没有多少功勋,文进也是显得意兴阑珊,淡淡的说道:“陛下,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忙活一晚上,也是有些累了。”
“好,乌丸王辛苦了,兄弟们,收工了,你们几个继续值夜,不要放松警惕。”
说完曹驹便是袖袍一挥,径直入了中军大帐去了。
几个营门守卫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
看着曹驹离去的背影,心说什么情况,说好的功劳不当场兑现也就算了,现在大家都去休息,我们几个还要值夜?
不过几个营门值守碍于曹驹天威,也不敢造次。
但却是把曹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开玩笑,大家都知道,敌军劫营失败,全军跳崖近乎全军覆没,今夜已然不可能再来劫营。
既然没有危险,还要我们几个顶风守夜,那不是作贱人么。
……
“启禀将军,敌军被萧将军妙计迷惑,只以为我军全军覆没,现在已经全军休息,营门的敌军也都昏昏欲睡。”
徐明大喜:“好,大家把木鞋穿上!你们十人择机解决对方明哨暗哨,你们几个在他们成功之后负责打开营门,全军进入敌营之后,第一队由萧将军负责指挥烧毁敌军营帐,第二队由狄初将军负责奔赴粮草辎重营,烧毁敌军粮草辎重,第三队由狄傕将军负责虚张声势,制造混乱,胡勇率一队在外围接应,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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