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瑶站在沈府正厅,望着院子里一字排开的朱漆描金箱笼,几乎说不出话来。
每一抬都系着明黄绸带,箱盖敞开,珠光宝气几乎晃花了人眼——南海珍珠串成的帘帐、西域进贡的琉璃屏风、整块翡翠雕出的送子观音……
沈星瑶望着众多聘礼中的那顶以纯金打造的九凤冠,凤眼镶嵌着血红宝石,在日光下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光华。
小灵儿说完话就消失在空间里。
沈星瑶望着送聘礼的嬷嬷笑着说道:“这似乎有点不合礼制。”
负责送聘的嬷嬷笑得意味深长:
“娘娘说了,沈姑娘救驾有功,当得起这份体面。”
沈老夫人拄着拐杖的手微微发抖。
九凤冠历来只有中宫皇后能戴,如今竟作为聘礼送到沈家,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星儿,”老夫人低声道,“此事得让太子殿下知晓。”
沈星瑶点了点头,她让身旁的春桃拿出一个装了银子的荷包递给了送聘的嬷嬷。
“多谢嬷嬷和各位,这银子拿去给大伙儿买杯茶吃。”
老嬷嬷笑着接过荷包,然后福了个身:“老奴替所有人谢过太子妃,那没别的事,老奴等人就先告退了。”
沈星瑶点了点头,十几个送聘的人随后退出了沈府。
沈星瑶回屋子换了身衣裳便出发去了东宫。
等沈星瑶匆匆赶到东宫时,周睿渊正在批阅军报。
见她进来,朱笔一顿,在奏章上洇开一团红痕。
“渊哥哥!”沈星瑶顾不上行礼,直接将凤冠之事说了。
周睿渊眸光一沉,立刻起身:
“那你随我入宫,去问问母后吧,也许她是有什么深意。”
马车里,他紧握着沈星瑶的手,声音发紧:“母后这是要把你架在火上烤,都不知道怎么想的,现在都是皇后了,做事还这么不靠谱。”
沈星瑶反而冷静下来:
“娘娘是在表态。”
她轻抚袖中藏着的冰晶,“北狄使团快到了吧?”
周睿渊瞳孔微缩——他的太子妃,竟已敏锐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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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内,霄皇后正在与皇帝对弈。
“陛下输了。”
她落下一枚黑子,屠了大龙。
皇帝摇头轻笑:“兮儿的棋艺,越发精进了。”
这时宫人禀报太子与沈县主求见。
皇后与皇帝交换一个眼神,拂袖将棋局打乱:“宣。”
沈星瑶跪地行礼时,眼角余光瞥见棋盘上残留的走势——黑子呈合围之势,白子困守孤城。
“起来吧。”
皇后亲手扶起她,指尖在沈星瑶腕间一按,竟是塞了张字条。
周睿渊刚要开口,皇帝突然道:
“渊儿,北狄国书到了。”
侍从呈上羊皮卷,烫金文字刺目惊心:「愿求大盛朝太子妃为阏氏,永结盟好」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
周睿渊眼睛里迸发出寒意,竟敢恬不知耻抢他的女人,这是想干什么?
“父皇,他们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周睿渊怒吼吼的问。
“你们先回吧,这事没你想的如此简单,容朕再想想。”
皇帝刚开始看到这份国书,也是差点被气的就要背过气去了。
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不要脸,想要抢了他们大盛朝的福星。
而且这个福星还是自己最疼爱儿子的女人,这种事情他绝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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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马车上,沈星瑶展开皇后塞给她的字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凤冠有密」
当夜,沈星瑶在书房间里研究九凤冠。
小灵儿飘过来戳戳凤凰翅膀:
“主人,这里有机关!”
果然,第三只凤首的宝石能旋转。
沈星瑶轻轻一拧,冠内暗格弹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竟是北疆军事布防图!
“这是什么?……二十年前的旧图?”
她突然瞪大眼睛,“不对!这上面标注的铁矿位置……”
小灵突然尖叫:“主人小心!”
一道寒光从窗外射来,沈星瑶侧身闪避,袖箭深深钉入妆台。
外面传来打斗声,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周睿渊提剑闯入,剑尖还在滴血:
“北狄暗探。”
他瞥见展开的羊皮纸,脸色骤变,“果然是为了这个。”
原来当年北狄战败,割让的三州地下藏有巨型铁矿。
而这张图,正是霄皇后父亲——已故镇国公用性命换来的秘密!
周睿渊和沈星瑶详细说了一遍这个图的由来,沈星瑶才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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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朝会,北狄使臣拓跋宏当庭挑衅:
“我国可汗仰慕太子妃才貌双全,愿以十座城池为聘!”
群臣哗然。
礼部尚书怒斥:
“荒谬!太子妃与太子马上就要完婚,她怎可能在这个时候改嫁他人?”
拓跋宏阴笑:
“听闻贵国太子尚未大婚,何来太子妃?”
龙椅上的皇帝眯起眼,刚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清亮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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