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暗格里,泛黄海图上的矿脉标记泛着荧光。
她将海图塞进檀木匣,又取出一叠盖着漕运印鉴的文书——那是王丞相私吞赈灾银的铁证。
门外传来管家轻叩声:“小姐,暗卫已就位,商船也在港口待命。”
三日后寅时三刻,京城朱雀大街还浸在墨色里,三百禁军裹着铁甲踏碎青石板,如黑云般压向顾府朱漆大门。
王丞相骑在高头大马上,蟒袍玉带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冷光,袖中藏着伪造的通敌虎符硌得他掌心发烫。
“给我砸!”随着鎏金马鞭狠狠劈下,门板轰然炸裂,铁锈味的夜风卷着满地枯叶扑面而来。
前院的太湖石上还凝着晨露,抄家队伍却僵在原地——本该堆满珍宝的库房门户大开,紫檀木架上空空荡荡;
绣着金线的幔帐被割断垂落,露出墙面未干的新漆;
厨房灶台上,温热的药罐还冒着袅袅白烟,却不见半个人影,整个顾府安静得可怕,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王丞相心急如焚,踩着满地狼藉冲进书房,双眼通红,抓起案头的算盘狠狠摔在地上。
算珠噼里啪啦滚过青砖,最后停在半卷《盐铁论》旁。
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利可共,不可独”六个字,赫然是顾老爷的亲笔。
王丞相怒极反笑,抓起账簿便撕成碎片,纸片如雪花般纷纷扬扬飘落。
而此时,在十三个州府,顾家商号同时换了匾额。
掌柜们摘下翡翠扳指,换上粗布短打,迅速混入人群,消失得无影无踪。
漕运码头,货船扯起新帆,船舱里藏着的不再是官盐,而是成箱的账册,这些账册将成为扳倒某人的关键证据。
当王丞相还在顾府暴跳如雷时,八百里加急快马已载着赈灾银贪墨证据,踏着晨雾直奔皇宫。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皇帝摩挲着盖满漕运印鉴的文书,烛火将他眼底的寒芒映得忽明忽暗。
案头新到的折子上,弹劾王丞相的官员密密麻麻列了三页。
皇帝将折子甩在龙纹地砖上,声音冰冷如霜,对阶下跪着的锦衣卫统领沉声道:“去,把那位‘为国除害’的好丞相请进宫来。”
顾府外,晨雾渐散。
王丞相望着空荡荡的院落,后颈突然泛起阵阵寒意。
他分明记得,三日前部署时,明明下令要在府墙四周布下天罗地网,可那些暗桩,为何连半个人影都没拦下?
风像在墙角处打着旋儿,卷起一片枯黄的叶子。
这片叶子在空中翻飞着,最终缓缓飘落,露出了藏在砖缝里的半枚算珠。
这算珠上沾染着些许朱砂,在朝阳的映照下,散发出一抹诡异的红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王丞相眉头紧锁,满心狐疑地盯着这算珠,心中暗自思忖:“这算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它又代表着什么呢?”
就在王丞相沉思之际,一名禁军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那禁军神色慌张,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他喘着粗气说道:“大人,皇宫来人传您即刻入宫!”
王丞相心中猛地一紧,但他毕竟是久经官场的老狐狸,很快便强作镇定,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后跟着那名禁军一同前往皇宫。
进入御书房后,王丞相看到皇帝正端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得吓人。
皇帝的手中紧握着一叠账册,见王丞相进来,他二话不说,直接将那叠账册狠狠地甩到了王丞相的面前,怒喝道:“你可知罪!”
王丞相定睛一看,顿时脸色变得煞白,双腿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
但他还是强撑着身体,声音颤抖地狡辩道:“陛下,这……这是污蔑微臣啊!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异心!”
皇帝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厌恶与愤怒,厉声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啊,将他给朕押入大牢,待到秋后问斩!”
喜欢快穿,废物宿主成长记请大家收藏:(www.2yq.org)快穿,废物宿主成长记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