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也不敢再说话,父子俩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李秀兰吃完饼,眼看着葱油饼一个一个的减少。
昨天下午一回家,他们就被李秀兰打了一顿,光顾着生气震惊去了,等后来意识到肚子饿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父子俩这么多年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伺候惯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去做吃的。
只想着等今天早上,李秀兰气消了会做好吃的请他们吃,因为以前的李秀兰就是这样的,就算再生气也舍不得他们挨饿。
但现在,看着一个人吃得喷香的李秀兰,饿了一晚上正等着李秀兰低头的陈伟终于忍不住开口:“妈,你到底怎么了?就为了那点白面,至于把家里闹成这样吗?”
“白面?”
李秀兰冷笑一声,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你们心里清楚,这根本不是白面的事!这么多年,我忍气吞声,换来的是什么?是你们的变本加厉!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从现在起,这个家我说了算!谁要是不服——”
她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烧火棍,“大不了鱼死网破!”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和愤怒,这么多年的委屈和压抑,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陈大山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像昨天那样动手。
他忽然想起李秀兰昨天提到的“手镯”和“谷仓底下的私房钱”,心里一阵发虚。
难道她真的发现了什么?不行,得赶紧和胡翠萍商量对策。
他在心里盘算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而陈伟和王翠兰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安。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李秀兰,那个唯唯诺诺的母亲,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
王翠兰暗暗盘算,或许该让娘家兄弟来撑腰;
陈伟则想着,要不要去公社找熟人评评理。
他们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试图找回曾经那个任他们摆布的李秀兰。
李秀兰看着眼前这三个心怀鬼胎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站起身,挺直了腰板,走出家门。晨光洒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很坚定。
她知道,这场家庭战争才刚刚开始,但她已经不再害怕。
从今天起,她要为自己而活,谁也别想再欺负她!
窗外,春风卷着细沙掠过院子,将角落里的烧火棍吹得微微晃动。
这场家庭风暴,不过是刚刚开始,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更多的挑战和斗争等着李秀兰,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全新的生活。
煤油灯在胡翠萍家的土墙上投下晃动的暗影,陈大山盯着桌上皱巴巴的离婚协议书复印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搪瓷缸沿。
缸里的凉茶早已凉透,泛着苦涩的茶碱沉淀。
“公社王干事说,她上周就递了材料。”
陈大山声音发闷,“连村里的调解会都不愿参加,铁了心要离。”
胡翠萍正往鬓角别钢卡子的手顿了顿,镜子里映出她骤然阴沉的脸。
老式五斗柜上摆着半袋白面,正是外甥女王翠兰偷偷送来的“孝敬”。
她抓起一把葵花籽嗑开,吐出的壳精准落在陈大山脚边:“怕什么?离了婚她能去哪?分走一半家产,看她以后拿什么养老!”
陈大山猛地拍桌,震得煤油灯芯子晃了晃:“她手里有借条!还有谷仓的记账本,万一……”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自行车铃铛声。
两人同时僵住,直到脚步声远去才松了口气。
此时的陈家老宅,李秀兰正就着月光清点陪嫁的樟木箱。
褪色的红绸布里裹着银锁片、铜顶针,还有重生前被陈大山偷走的那块玉佩——这次她早早就藏进了生产队仓库的麦秸堆。
院墙外传来王翠兰娘家兄弟的叫骂声,她数着最后几枚银元,嘴角勾起冷笑。
陈伟坐在粮站值班室,手指反复摩挲着搪瓷缸上“先进工作者”的烫金字样。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妻子的哭嚎声仿佛还在耳边:“你妈现在骑到我头上了!我兄弟说了,明天就带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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