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天暗道不好,袖中金线刚要射出,远处山巅却突然炸开一团紫雷,雷光耀眼夺目。雷光中跃出七道身影,清一色银白劲装,胸前绣着北斗图案,宛如七颗璀璨的星辰。
“玄阴宗的杂碎!”为首女子剑指祭坛,声音清冷如冰,充满了愤怒与威严,“竟敢用我天枢门弟子血祭!”
阴骨长老怪笑出声,笑声尖锐而刺耳:“老夫还缺个主祭品,天枢门的小丫头正合适。”白骨杖杖重重顿地,那半截锁魂钩突然调转方向,钩尖直指女子眉心,速度极快,仿佛一道血色闪电。
厉景天趁机拽着白小乙后撤十丈,低声道:“你师弟在第几个位置?”
“东南角!”白小乙急道,眼中满是期待,“道友若能相助……”话未说完,战场中央已爆出惊天波动,强大的能量冲击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扭曲起来。
天枢门七人结阵唤出北斗虚影,与锁魂钩撞出漫天血雷,血雷如雨点般落下,炸得地面坑坑坑洼洼。阴骨长老趁机掐诀,祭坛下的土地突然裂开,伸出数十只腐烂手臂抓向众人,手臂散发着刺鼻的腐臭味,令人作呕。
厉景天眼中金青二色交替闪烁,瞬间看破关键——那三块碎片看似凶悍,实则全靠四名祭品的精血维系。他并指如剑,三道金线悄无声息地穿透夜幕,如同三条金色的丝线,精准击中东南角之外的三个祭品胸口。
“噗!”三人同时喷血倒地,鲜血溅落在地上,染红了一片土地。锁魂钩顿时失衡,在空中扭曲变形,发出一阵尖锐的的鸣叫,仿佛在抗议。
阴骨长老惊怒交加:“谁?!”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疑惑。
混乱中,厉景天化作残影掠向东南角,速度快如闪电。金乌真火顺着铁链烧熔禁制,正要解救那少年,背后突然汗毛倒竖,一股强烈的危险感袭来。
他本能侧身,一柄漆黑骨剑擦着咽喉划过,剑风凛冽,割破了他的皮肤。竟是个不知何时潜到近处的侏儒修士!
“等你多时了!”侏儒咧嘴露出满口尖牙,如同野兽一般,骨剑突然爆出腥臭腥臭黑雾,黑雾弥漫开来,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厉景天避之不及,袖口被腐蚀出破洞,皮肤传来灼痛感,如被烈火灼烧一般。白小乙突然从侧面扑来,药囊中洒出漫天金粉,金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黑雾触之即散,侏儒惨叫捂眼:“诛邪砂?!”
厉景天抓住机会,指尖金芒洞穿侏儒眉心,侏儒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他转身斩断少年身上锁链,却发现其胸口玉片已与心脉相连,情况十分棘手。
“救……师兄……”少年气若游丝地抓住白小乙衣角,声音微弱而颤抖。
“忍着点!”白小乙咬牙拍出三根银针,刺入少年心口要穴。玉片顿时泛起不正常的红光,竟开始反向抽取施术者生机,白小乙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厉景天见状,左眼青光大盛。青莲净世瞳照出玉片内部结构——核心处蜷缩着条细如发丝的血虫,血虫蠕动着,散发着邪恶的气息。他并指按在玉片边缘,金乌真火以微妙温度渗入,瞬间将将血虫焚灭。玉片“咔”地碎裂,少年呕出大口黑血,气息反而平稳下来,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
白小乙刚要道道谢,整座祭坛突然剧烈震动,仿佛要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裂。那半截锁魂钩失去控制,竟调头刺向阴骨长老!
“反噬?不对……”厉景天猛然抬头。只见夜空不知何时变成暗红色,如同被鲜血染红的绸缎,云层中浮现巨大旋涡,旋涡飞速旋转,散发着强大的吸力。锁魂钩仿佛受到召唤,挣扎着要飞向旋涡中心。
阴骨长老疯狂挥舞挥舞白骨杖:“不可能!圣器怎么会……”话音戛然而止,他胸口突然透出半截钩尖——锁魂钩不知何时已贯穿其心脏!更骇人的是,老者精血正被魔器疯狂吞噬,干瘪的尸体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
天枢门众人见状急退:“是上古禁术·血符傀儡!”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震惊。
厉景天抓起两个少年暴退数十丈,速度极快。阴骨长老的尸体已扭曲成非人形态,白骨杖与锁魂钩融为一体,,化作畸形骨钩。它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声音尖锐而恐怖,扑向最近的黑袍修士。
“走!”厉景天甩出三张遁地符,符纸闪烁着光芒。四人刚沉入土中,就听地面传来连绵爆炸,爆炸的气浪使得地下都微微震动。神识扫过,只见那怪物正无差别屠杀所有人,每杀一个,锁魂钩就恢复一分,威力越来越强大。
地下穿行百丈后,他们从山涧裂缝钻出。白小乙背着昏迷的师弟,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那到底是什么……”
“有人在在远程操控魔器。”厉景天望向旋涡中心,隐约看到个模糊的王座虚影,王座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血色玉牌——此刻牌面发烫,如同被火烤一般,背面地图上第二个标记点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个缓缓成型的骷髅图案,骷髅图案阴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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