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太太也是够拼的,为了看住这匹马,她竟然整夜整夜地不睡觉,直接坐在炕上紧紧拉住马纲绳。而那根马纲绳呢,则穿过纸糊的窗户一直延伸到外面去。照理说,这样应该万无一失了吧?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算是这么谨慎小心的办法最终还是出了岔子。等到第二天早上出去查看时,却惊讶地发现笼头居然被扔在了槽子里,而马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话说偷马的那个胡子平日里嚣张跋扈,常常欺凌百姓,有了马骑他就更顺手了。这天他跑李家屯嘚瑟来了,也不怕徐长林把马认回去,只见此人肆无忌惮地四处寻找目标勒索钱财,全仗着腰间悬挂着的那颗手榴弹耀武扬威、恐吓他人。
正当这小子大摇大摆地从一户人家的大门走出来,准备跃上马背之时,突然间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刹那间尘土飞扬,血肉四溅。原来啊,竟是那手榴弹的拉线不小心勾住了马鞍子,从而引发了这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可怜这小子瞬间被炸得粉身碎骨,一命呜呼。
且说这安国啊,以前还有个别名叫东街集;而那万丰呢,则被称为西街集。老朱头的一个同伙就去西街集作案,他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想要单搓,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独自一人前去行劫,妄图不费吹灰之力便捞到一笔财富。
只见这人如凶神恶煞一般,气势汹汹地闯入一间屋子,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妈拉个巴子的,老子可是马将军手底下大名鼎鼎的敢死队队长!如今日本鬼子占我疆土,老子我此番出山,就是要拉起一支队伍抗击日寇,替父老乡亲报仇雪恨!今日有幸来到你们这府上,不过是想向诸位借些盘缠当作路费罢了。若是各位识趣儿,麻溜地给老子送上一些银钱,权当卖老子一个人情。否则的话,可休怪老子心狠手辣,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且说那家子人不经意间瞥见这人裤兜处竟露出个黑乎乎的枪把子来,当下心中一惊,哪里还顾得上分辨这究竟是东北军还是日本人呐?一个个皆被吓得面色煞白,忙不迭地赔着笑脸说好话,并急匆匆地取来各种值钱物件儿,只求能保住自家老小性命无虞。
然而这混账家伙却是信心爆棚,全然不知满足为何物。只见他手舞足蹈、张牙舞爪着,一心只想再多揩些油、占些便宜。不仅如此,那张嘴更是骂骂咧咧、不干不净,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倒真有几分吓人的气势呢!
可谁承想,就在他得意忘形之际,一个不小心,那“手枪”竟然从裤兜里滑落出来,“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众人定睛观瞧,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原来哪是什么真枪呀,不过是用一块破布胡乱缠绕而成的笤帚疙瘩罢了!
“我呸!敢情这杂种一直在这儿装模作样吓唬咱呐!管他娘的是东北军还是小日本鬼子,咱们老百姓要活下去就得跟他拼啦!”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怒吼出声。紧接着,就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大伙瞬间群情激奋起来。
刹那间,只听得一阵呼喊声此起彼伏,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如猛虎下山般一拥而上,将那戴着假胡子的家伙死死摁住。随后便是一顿劈里啪啦的拳打脚踢,直打得那人哭爹喊娘、求饶不止。
待众人稍稍消了气后,便如同拖死狗一般将其拎起,一路拉拉扯扯来到了西街集外那臭气熏天的烂尸岗子旁。最后毫不留情地将这个可恶至极的骗子给扔了进去,任由那些野狗饿狼分食啃噬去了。
老朱头说,这小绺子就这样散伙了,跟他一起出来的那两个听说都报销了,还有几个不回家的去搞枪,相中了西街集翟家屯的老翟家,他们家中有那么几枝枪。
那老翟太太也是个精明人呐,她思来想去觉得将这些枪藏在那高高吊起的半扇窗户上头最为稳妥。
这天儿,男人们都出门干活去了,这几个胡子瞅准时机便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讨要枪支。他们在屋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却连个影儿都没瞧见,急得一个个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也不知怎的,那吊着半扇窗户的绳子突然“咵嚓”一声断裂开来。只听得“窟通”一声巨响,那些原本藏匿于此的枪支一股脑儿全都掉到了炕上。
更令人惊喜的是,众人定睛一看,好家伙,这里头居然还有一支威力巨大的老母猪炮呢!这可把这帮胡子给高兴坏了呀,心想着这下可真是捡到宝了,要是能将这支老母猪炮好好利用一番,日后定能大发一笔横财呐!
于是乎,他们手忙脚乱地抓起这些枪,撒腿就往门外跑去。而此时屋内仅剩下几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又怎能拦住如狼似虎的他们呢?
这几个散胡子有了枪就赶紧加入大绺子,其中就有那个范大麻子。哪曾想刚进入没三天,人们看见,他们一群人就在自强和永久的南沟里由东向西拼命逃窜呢。
而且呀,这里面还有个二当家的特别倒霉,他的腿不知道怎么被子弹打中了,一下子就成了瘸子。没办法,只能坐在雪爬犁上一路嗷嗷直叫,那模样别提有多狼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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