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听到这个消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当天就跑到许春芳家里来交涉。许春芳家在我们村也算是有点头脸的人家,大哥作为媒人,自然也被喊了过去。
一进许春芳家院子,就感觉到气氛不对。男孩涨红了脸,大声质问:“这婚怎么说退就退?当初你们家答应得好好的,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女孩子坐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倒是许春芳在一旁打起了圆场:“孩子,你先别急,有话好好说。你也知道,这婚姻大事,得双方都乐意才行。”
男孩哪肯罢休,情绪越来越激动:“你们家是不是看我家穷,看不起我?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别答应啊!现在说退就退,让我这脸往哪儿搁?”说着说着,声音就带上了哭腔。
大哥赶紧出来打圆场:“都别吵了,有话好好说。既然女方家提出退婚,肯定是有原因的,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解决。”
可男孩根本不听劝,越说越激动,最后竟和许春芳家的人争吵了起来。大哥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却又插不上嘴。
这场交涉,最终不欢而散。男孩子临走时,还在街上吵吵嚷嚷:“这事儿没完,你们家必须给我个说法!”引得周围邻居纷纷出来看热闹。大哥站在许春芳家门口,看着男孩远去的背影,只能无奈地唉声叹气。看来大哥真不适合做媒人,这事儿办得太糟心了。
许春芳家跟水长林家住东西屋,这本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可两家女主人却三天两头地吵架。
起因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今天你家的鸡跑到我家菜园子里吃了菜,明天我家晾的衣服滴水滴到你家院子里。就这些事儿,两家女主人能吵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水长林家的女人嘴巴不太厉害,说起话来一句接不上一句,许春芳家的女人嗓门大,说的快,每次吵完架,水长林老婆就趴炕上哭。
两家男主人一开始还会劝劝架,可时间长了,也都懒得管了。每次听到两家女人吵架,就各自躲进屋里,眼不见为净。
后来,两家矛盾越来越深,两个男主人一通气儿,决定在屋里建起“防火墙”。说是防火墙,其实就是一道简易的隔断,用木板和砖头搭起来的,把两家的屋子从中间隔开。这道墙一建起来,两家的关系就彻底僵了,平时连话都不说一句。
水长林后来搬回老家去了,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他走后,家里又出了事儿。
水长林的儿媳妇是个厉害角色,和老婆婆相处不来,三天两头地吵架。有一次,两人吵得特别凶,儿媳妇说了些难听的话,婆婆一时想不开,竟喝药自杀了。
等水长林得到消息赶回来时,老伴儿已经没了气息。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想起和老伴儿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忍不住老泪纵横。
这件事儿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为水长林感到惋惜,也对他儿媳妇的行为表示不满。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
经过这两件事儿,我越发觉得,村民的生活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脆弱得就像一层窗户纸,轻轻一捅就破。而我大哥,经过这次保媒的事儿,估计也不会再轻易给人当媒人了吧。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争吵声。我和玉珍出去一看,原来是邻居家父子因为点小事吵了起来。那家父亲涨红了脸,大声吼道:“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他儿子也不甘示弱:“我咋就不懂事了,你就知道说我!”玉珍看着这场景,又感慨道:“二哥,你把这些事儿都写进书里,让大伙都能记住咱屯里的过去,不管是好的坏的,都是咱生活的一部分呐。”
回到屋里,我坐在桌前,思绪万千。生活有悲剧,也有像许春芳家酒这样温暖的存在。我拿起笔,开始把这些故事一个字一个字地写进书里,希望多年以后,这些故事还能被人记起 。
八十年代老队长就去世了,屯子里像被一层阴霾笼罩着。他是个好人,在这屯子里奉献了一辈子,对谁家都热心肠,可谁能想到,他这一辈子也有不少糟心事儿,尤其是那两段让人唏嘘的婚姻故事,成了他心里去不掉的疤。
七十年代那时候,屯子里来了个王寡妇,带着几个孩子来投奔小叔子。王寡妇的大儿子王国树,那可是个干活的好手,在生产队里积极得很,挑水、种地、修农具,啥重活累活都抢着干,大家都看在眼里。有人就想着,这王国树和老队长家的一个女儿挺般配,两家一合计,就订了婚。
本以为是一桩好事,可订婚没几天,王国树却突然反悔了。这消息一传开,屯子里就像炸了锅一样。老队长一家更是气得不行,这不是拿人当猴耍嘛!
生产队的院子里,两家人吵得不可开交。老队长涨红了脸,大声质问道:“国树,你这是啥意思?订婚说反悔就反悔,你把我们家当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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