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帝豪花园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关闭。李明突然指着保姆车:“柱儿,你看车屁股!”
车尾喷着行小字:“陈门弟子紧急联络处”,旁边画着老槐树的简笔画。苏瑶跑过来,往我兜里塞了块胡黄仙族徽的怀表:“我爸说,这是你爹当年的东西,指针指向血池眼的方位。”
回家的中巴车上,我摸着怀表链,突然明白苏振邦的名片不是普通人脉,而是陈门弟子在尘世的暗桩。帝豪花园的古堡、改装的保姆车、协会的古籍,都是父母当年布的局,等着紫微星降的我来重启。
车窗外,县城的灯火渐远,帝豪花园的槐树林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怀表指针突然剧烈抖动,指向黄皮子沟方向——那里的老槐树,正和帝豪花园的槐树遥相呼应,像两颗镇守血池的星辰。
这一晚,我在日记本画下帝豪花园的平面图,地下三层的血池眼被红笔圈了七次。苏振邦的话在耳边回荡:“小宇,你爹娘没走完的路,得由你带着苏瑶走下去。”而腕上的银镯,正与苏瑶的五铃手链隔着县城相望,等着冬至那晚,在老槐树心,重启陈门的双星印。
回学校后的日子像被老槐树的影子罩着,李明这小子总在课间把我的镇魂铃藏进课桌,美其名曰“防阴山殿探子”,结果自己被胡三太爷托梦吓得尿了炕,第二天抱着铺盖非要和我睡上下铺。苏瑶却反常地安静,每天盯着手腕上的五铃手链发呆,连最爱的麻糖都吃得味同嚼蜡。
“柱儿,你看苏瑶!”李明用铅笔戳我后背,圆框眼镜反光映着第三排的背影,“她对着历史课本上的戏子画像哭呢,眼尾红得跟涂了凤仙花似的。”
我回头,看见苏瑶正用橡皮狠擦课本上的民国女子插图,纸都快破了:“苏瑶,怎么了?”
她猛地抬头,睫毛上挂着泪珠:“昨晚梦见地窖的锁链响,”她压低声音,手腕的银镯蹭过课桌边缘,“还有怀表,你给我的那块,半夜指针指着地下室,转得比锅炉房的风扇还快……”
话没说完,教室后排传来手机震动声——苏瑶的诺基亚3310在铁皮柜上跳着,来电显示“爸爸”,却伴随着电流杂音,像有人在电话那头用指甲划玻璃。
晚自习结束时,雪花又开始飘。我刚把父亲的道袍塞进书包,裤兜的怀表突然发烫,指针疯狂打转,最终直指帝豪花园方向。李明抱着摄像机打哈欠:“柱儿,你这怀表比我奶的老座钟还神,该不会真能看见血池眼?”
手机在裤兜震动,是苏瑶的短信:“陈宇,今晚十点,帝豪花园地窖见,穿道袍。”附了张照片,地窖铁门大开,井沿的“黄泉镇义井”泛着紫金光,像只睁开的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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