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帝豪花园时,雪停了,老槐树的影子像道巨大的符印投在雪地上。苏振邦塞给我的《阴山殿手札》在书包里发烫,翻开第一页,夹着张字条:“冬至子时,血月照枯井,双星归位处,黄泉路自明”——是母亲的字迹,末尾画着个小铃铛。
公交车在雪地上打滑,我摸着铃铛里的戏票,突然听见极细的哭声混在《夜上海》里,不是柳如烟,而是苏瑶白天打雪仗时的笑声。诺基亚5230突然震动,是苏瑶发来的短信:“我爸的道袍口袋里有张照片,你满月时我妈抱着你,你眉心的红点把她手腕的银镯都照亮了。”
到站下车,雪地上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远处帝豪花园的槐树林传来狼嚎,不是威胁,而是胡三太爷的护佑。我知道,苏振邦没说完的秘密,藏在十二座镇魂罐里,藏在枯井深处的血池眼,更藏在苏瑶腕上的泪痣与我眉心的红点里——当双星印真正合璧,九十年前的血债,终将在两个少年的掌心,化作照亮黄泉路的光。
这一晚,我在日记本贴着从地窖带出的银箔,生辰八字在台灯下泛着微光。窗外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像在复述苏振邦最后的话:“小宇,你父母布的北斗阵,从来不是困住阴山殿,而是等你和苏瑶,用真心破了这桩横跨三代的情债。”而口袋里的玉镯,正与镇魂铃轻轻共振,仿佛在应和远处枯井的呼唤,等待冬至那晚,双星归位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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