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供奉的童女竟然是雄性!”
兽人惊讶连忙捂住他的嘴:“呸呸呸,这可不能乱说!”
被捂着嘴的兽人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我瞎说什么!这都传开了,不信你去问问。”
“真的吗?这可是大事啊!”
他语气低沉,警惕打量着四周又对着旁边的兽人说:“怪不得叫应柳..我当初就怀疑过好好的一个雌性怎么取一个这样的名字。”
“切,我要是不告诉你,你还不是不知道,现在马后炮什么。”
“诶!这怎么能叫马后炮,我再跟你说一个….”
……
密密麻麻的藤蔓缠绕在房外,透过被切割成几段的视野。
雄性兽人居高临下看着齐肩短发的应柳。
“应柳,你可知错?”
应柳倔强的扬起头:“父兽,我没错!”
“我为何从小就要扮成母神的样子!又为何要隐藏我的性别。”
高大的兽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神却是狠戾之色:“谁让你是个雄性?”
“我们家代代相传,只有雌性才能有幸扮成母神。”
说着,他双手抱拳冲着天作了个揖。
“神本就不存在!”
“跪下!逆子你是要气死我是吗?”
应柳穿着不合身的长裙,脖颈上戴着莲花项链,粉嘟嘟的小脸抹上了胭脂色,乍一看倒真像个雌性。
“我不相信神!”
“为何要天天进贡?母神不仅一次都没来见过我,而且从未庇佑过我们部落!”
话还没说完,清脆的巴掌就让他的小脸瞬间红肿起来。
应柳错愕捂着脸,这是父兽第一次对他动手。
他瞳孔颤抖,豆大的眼泪簌簌掉了下来:“父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错就错在你为何不是个雌性..可惜..可惜了。”
应柳父兽痛苦闭上眼,瘫软倒在椅子上。
他们是隐蔽在世外的部落,鲜有人知,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格外信奉母神。
兽人坚信是母神给他们提供了这些生存条件,又是母神一直在庇佑着他们。
部落里母神文化非常浓厚,每年的祭祀日便是他们最为庄重的节日。
应柳家族早已成为母神世代的扮演者,别人绝对不允许染指。
他们家族出生的雌性被称为童女,是部落里吉祥如意的象征。
等到了祭祀日,童女会被打扮成母神的模样接受兽人的朝拜,以此来祈求新一年的风调雨顺。
为了尊重,他们规定只有雌性才能成为母神的童女。
可他们家族到了应柳这一代,竟只有他一个孩子。
如果没有童女,势必会引起部落的混乱。
严重点他们家族甚至会被驱逐出部落。
“应柳,明日你还是跟之前一样,穿上朝拜服前往大殿。”
父兽稳住自己的心神,蹲了下来看着应柳。
只要他们不承认,那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小小的应柳不懂父兽为何会露出这种表情,只知道如果自己不听话那就会引起麻烦。
随后只能乖巧点头应了下来。
翌日,应柳在父兽的帮助下,重新穿上了大红色的兽皮裙,头发被束起,戴上金光闪闪的发饰,蓝色的眼眸里充满紧张。
只能强行镇定下来,犹如小大人的模样,手拿祈福棒,熟练跳起舞步,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
四周的兽人都和往常一样恭敬看着他。
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混乱的?
大抵是在他跳完最后一个舞步刚准备谢幕的时候,额头却突然被一块碎石击中。
鲜血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视线被遮挡。
疼痛后知后觉的袭来。
他吓的哇哇大哭起来。
“滚下去!你根本不是雌性!我们不许你亵渎神明!”
“就是!母神只能由雌性扮演!”
“雄性不配!!滚下去!”
…..
应柳茫然看着四周,周围原本和善的兽人在他眼前开始扭曲,变成一个个索命的恶鬼,他们面无狰狞个个想要把他给吃干抹净。
神真的存在吗?
如果神存在为什么不能救救他。
又为什么不能让他恢复自己的性别。
为何他要穿上厚重的朝拜服一遍一遍重复这支舞蹈。
他蹲了下去,抱住自己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
大殿内的应柳犹如小时候那样,机械般重复着磕头起身再磕头的动作。
他的额头渗出鲜血。
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依旧重复着。
“信男应柳,求母神显灵!”
“信男应柳,求母神显灵!”
“….”
重复了千百遍,直到他的腰再也止不起来。
大殿内母神慈爱看着两人,没有任何要显灵的意思。
是他不够诚恳吗?
是他之前说的话做的事得罪了母神吗?
没关系,他可以弥补。
应柳拖着沉重的双腿跪在地上,颤抖着用手拂开林桃的碎发,在额头留下轻轻一吻。
“桃桃,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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