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上下嘴唇一碰什么人都敢拉扯进来。
贾政拱拱手转身就走。
王宁远哪里还有风度可言,快速绕出书案。
‘贾大人何必走的如此匆忙!’
出了职房王宁远这才拉住贾政。
‘贾家家大业大,就不想在海甸买地建个宅子。
宫里整修,各部衙门也要修整,再回城办公可就得快冬月。’
贾政能不心动嘛,只是自己真没银子。
‘荣国府就几亩薄田,哪里还有多余的银子买地建宅。’
‘贾大人这是把王某当孩子哄嘛?
海甸预留出来的地可是好地,单单饮水这一项就比城里强了不少。
更别说巨木成阴,夏日更是凉爽。
人少住的不也清静不是!
贾雨村的夫人可是来了京城,地已经买下,正准备起宅子呢。
听说花园都是按照姑苏园林起的稿。’
大皇子和刘槐站在王宁远职房门口看着院里拉扯的两人。
‘王大人怎么说起海甸的地如此,如此!’
刘槐接着大皇子的话说道,‘市侩?’
对于刘槐能说出这个词,大皇子自然认可。
今日刚来这种词的确不适合出自皇子之口。
‘自从年后说要修整皇宫和各部衙门,百官就知道海甸的行宫要启用。
老大人们自然不会大早上从城里往外赶。
皇后娘娘仁慈,给百官免了不少银子。
可如今什么不要钱,最后出银子的只能是这些勋贵喽。’
‘听母后说海甸可不缺银子,还能抽出不少支援其它地方。
可看王大人的意思,恨不能掏光勋贵。’
刘槐看看大皇子,‘您不能只算皇后娘娘的账目。
老爷说想当顺天知府也不是说说的。
虽然知府无望,可府丞还有机会。
密云正在建水库,连着劳工的住处一起建了军营马场,哪里不要银子。
通州码头扩建、西山、大兴、官道、驿站处处要银子。
有人能薅,老爷自然不会放过。’
大皇子看了一眼刘槐,果然没有一个笨人。
这是想通过自己的嘴让父皇知道王宁远正在谋算顺天府府丞的位置。
倒也直接了当,摆明车马直接争抢。
‘刚才又是宁国府又是荣国府的,贾政到底为了何事而来?’
刘槐看王宁远好似说动了贾政,这才请着大皇子回了职房。
只是大皇子听完,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去。
‘就是坊间传闻大伯遗落在外的皇女?’
果然皇家的关注点就是不同!
‘他们一面抬高假皇女的身份,父子俩一边如此糟践此女。
真是其心可诛。
身为皇子每月初一十五都需要敬拜孔师。
学习圣贤文章稍有差错都要打手板。
对于先生之言更是牢记在心。
一个族学,怎么也是儒林圣地,怎可如此荒唐。
国朝有如此勋贵,难怪世风日下。’
刘槐将茶杯往大皇子手边推推。
‘没了进取之心,更失了信任。
勋贵子弟更是少了一分为国开疆拓土的勇气。
最后只能在女儿香里沉沦,如今花样翻新倒是让样貌俊俏的男童身价倍增。
打着养戏班子的旗号,里面不定有多少伺候人的娈童呢!’
大皇子一惊,‘戏子?
皇叔家可是也养了戏子!’
刘槐摇摇头,‘大皇子,切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正经戏班子也不是没有,只是您见不到罢了。
等去了海甸有机会让我们少爷带您去看一场。
唱的是精忠报国,国朝新政。
那才是戏班子本来的样貌。’
大皇子眼睛一亮,明显感兴趣。
‘倒也听母后说过,只是他们入宫太难,孤也只听过一场。
说说你家的少爷,母后可是没少夸他。
听说他胆子不小,到了母后那也是到处闲逛。
规矩都没学好!’
大皇子这么一说德哥儿刘槐立马正经了很多。
‘其它两位皇子今儿也不会待在宫里吧!
不知可有去户部的?’
大皇子点点头,‘二弟去了户部,听说你家少爷就在户部?’
刘槐点点头,‘二皇子肯定已经见过我家少爷了。
也许中午您也能跟着回府上吃饭。
府上的姐儿如今正在吃辅食,少了少爷,姐儿得少吃好几口。’
这边正说着,王宁远回了职房。
一句没提贾政的事,安排了刘槐带大皇子的事,王宁远则开始处理书案上的公文。
只要文选司郎中的印一盖,官员的评语就有了定论。
虽然双月评不起眼,可真到了有人想卡你时,几个字就能决定一个人以后的官场之路。
贾政离了户部,就不停的在回忆王宁远职房里的那个少年。
直到回了礼部,听到有人小声议论,这才想起少年像谁。
只是一切已经晚了!
六部离的本身就不远,皇子入部观政本就惹人注意,更何况三个少年皇子提前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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