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皇上留宿钟粹宫,虽然没有亲口下解禁足的命令,结果却是一样的。
翌日,皇上穿戴好临出门前想到什么,走到门口又在苏培盛和茴香惊讶的注视下折了回去,坐到床边,轻拍了下余莺儿捂住脑袋的被子,“今天记得去请安,记住了吗?”
被子下静悄悄的。
昨晚吃的不错的皇上耐心十足的再次拍了下,“余氏。”
……
静悄悄的一片。
苏培盛抹了下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悄悄抬头往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一震,连忙垂下眼眸,只是刚才看到的一幕在脑海里散不去。
皇上拽开余莺儿头上的被子,弯着腰,一下接着一下轻轻啄着她的耳垂。
伴着余莺儿一声轻笑,余莺儿手指软软的捧着皇上的脸,娇娇道:“痒,皇上。”
“嗯。”
皇上深深看了余莺儿一眼,缓缓坐起来,手指放在余莺儿脸上没有动,半晌轻笑一声,“睡吧。”
起身往外走,路过茴香的时候叮嘱道:“别让你主子错过请安时辰。”
茴香:“是。”
目送皇上一行人离开,茴香不再压抑内心的喜悦,嘴角越翘越高,在花穗看过来的时候笑着嗔了她一眼,“皇上肯为小主打算这难道不值得高兴?”
花穗茫然的点头,“我知道啊,我是想问,什么时候叫小主起?”
“今日小主是被禁足后第一次请安,不得好好打扮一下吗?”
茴香冷漠脸,“哦,你要说这个啊。”
“就按照往常的时辰就好。”
说罢,转身幽幽的离开。
小福子笑着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殿内,重新换了个姿势守在门外,茴香和花穗一进门就看到余莺儿抱着被子靠在床头,一怔。
好嘛,这下她们不用为难了。
余莺儿听到动静,扭过头来瞧见两人发愣,挑了下眉,“皇上走了?离开前又说了什么?”
“只叮嘱了奴婢到时辰喊您起来,别误了请安。”回话的是茴香。
这个啊,她听到了。
余莺儿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就男人那番折腾,她又不是死人,没睁眼归没睁眼人却是醒了的,自然也听到了皇上临走前的话。
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朝床里侧扑在床榻上,懒洋洋的合上眼。
就是他不说自己也会去请安的好不好?
“我再睡会儿,到时辰喊我。”说完,打了个哈欠。
等了两息,床榻上没了其他声响,茴香踮着脚上前抓起被子,将自家小主如玉般的后背藏在被子下面。
————
景仁宫。
余莺儿看清屋里众人,脚步一顿,“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没有为难她,笑吟吟的说了声“起”,余莺儿起身,分别给华妃、齐妃和敬嫔行过礼后,和其他人点头示意后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华妃翻了个白眼,给了曹琴默一个“你来”的眼神,曹琴默面上闪过一抹为难,求助的看向华妃期望对方能改变想法,不想华妃已经不再看她。
曹琴默的神情并没有避着人,在场的人除了华妃都看出了她的不情愿。
曹琴默深吸一口气,看向余莺儿,“还没恭喜余贵人呢,皇上第一个解了妹妹的禁足,可见着实是疼极了妹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沈贵人和莞常在。”
听听,这哪里像是不愿为难她的模样。
余莺儿心里嗤笑,感受着皇后和齐妃、富察贵人还有华妃四人看自己的眼神,一句话给她拉足了仇恨。
余莺儿没看其他人,抬头对上曹琴默的目光,冷冷道:“曹贵人慎言,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皇上如何能是你我议论的。”
她说的是谁不明显吗?谁和你说皇上了?
曹琴默默默咬紧牙关,心里烦躁,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不会说话的,什么眼神啊!
余莺儿:“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曹贵人那意思不就是说皇上是个色令智昏的男人吗?”
“余贵人!”
余莺儿不紧不慢的看向皇后,起身款款的福了福身,“皇后娘娘明察,这可不是嫔妾说的,嫔妾只是重复了一下曹贵人的意思而已。”
“皇后娘娘,嫔妾没有说过这话!”曹琴默第一时间反驳,怒斥着余莺儿,“余贵人,我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不过是好心恭喜一下你,你怎么能曲解我的意思呢?”
“曲解?哪里曲解了?”
余莺儿冷着脸,“我能解了禁足那说明我清白,皇上那么圣明的人,难道会不查明真相就把我放出来吗?”
“可曹贵人口口声声污蔑皇上,污蔑我,就因为疼我就解我禁足,这和色令智昏有什么区别?”
“曹贵人是没有说过这个词,但句句又哪里离了这个意思?”
“我……”曹琴默一时语塞,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理智,脸上的愤怒褪去,满脸愧疚的和余莺儿行了个平礼,“妹妹今日教训的是,是我之前说错了话。”
余莺儿:???
这就道歉了?她还有话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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