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不给她继续表现的机会,柔声道:“闹鬼之事过去这么几日,妹妹一直被禁足,今日见到妹妹,只顾着恭喜妹妹却不想太高兴说错了话,妹妹莫怪。”
“既然查清了就好,只是闹鬼之事涉及了温宜,皇后娘娘。”
曹琴默忽然转身看向上首的皇后,“娘娘可否告知害了温宜的人到底是谁?可是……莞常在?”
甄嬛身上的疑点本就多于余莺儿,更别提现在余莺儿出来了,甄嬛和沈眉庄却还在被禁足中,更是笃定了众人心中的猜测。
虽然曹琴默问的这句话和废话也没什么区别了,但皇后是真的不知情啊,皇上什么都没和她说,甚至她想到了余莺儿会安然无恙,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出来。
皇后压着嘴角,努力抑制着心底的怒火。
皇上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
她哪里知道,皇上压根查都没查,也没打算查,只等华妃重新接手宫务后就直接将人给放了出来。
既然没人出事,这事是谁做的就一点也不重要了。
华妃也乐得看甄嬛和沈眉庄的热闹,见皇后不说话,以为她又要向着那两个贱人,这怎么可能?!
皇后这个老女人莫不是以为她们两个出来后还能抢得走皇上对自己的宠爱吧?
不,她不会让皇后如愿的,必须当众把那两个小贱人的脸皮扒下来!
华妃冷哼一声,“皇后娘娘怎么不说话了,”
“华妃!”皇后冷冷瞥了一眼华妃,“华妃若是想知道去问皇上就了,别忘了小印子和春杏这团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
华妃心虚,撇过头不说话了。
皇后满含讥讽的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看向曹琴默,“曹贵人。”
曹琴默身子一正,想也不想就道:“嫔妾在。”
旁人不知,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啊,春杏是她的人,若不是如此音袖那夜怎么会被吓到?
还不是因为从头到尾,除了春杏在慎刑司被下毒死去的最后一面,其他时候都是音袖亲自联络的,心里有愧,看到所谓的“鬼魂”反应不大就怪了!
皇上查到的,春杏是谁的人呢?
曹琴默双手用力揪着帕子,一时走神,皇后不在意她想什么,严厉道:“曹贵人,你的职责就是照顾好温宜,其他事,皇上自有决断,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也闭紧了嘴。”
说完,淡淡的扫了眼众人。
曹琴默一心二用,听出皇后这是借着自己敲打其他人呢,并不是真要罚她,悄悄松口气。
人是华妃灭的口,再加上她刻意安排,若不深究只能查到华妃才对。
想到这里,曹琴默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垂头应道:“是,嫔妾知错。”
“行了,坐回去吧。”皇后摆摆手,看向余莺儿,“余贵人,你也别站着了,既然皇上解了你的禁足,日后就乖巧些,侍奉好皇上才是最要紧的事。”
“不过是姐妹们闲聊几句话,不必过度曲解,这毛病,你着实该改改了。”
皇后话音刚落,齐妃就嗤笑一声,“皇后娘娘,余贵人哪里改的了啊,这不是她的老毛病了嘛,恃宠而骄。”
“真不知道皇上怎么就喜欢这些狐媚子呢!”
齐妃还有理智,最后这句话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旁人只看到她撅着嘴,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骂人。
被骂的那个人不出意外就是余莺儿。
余莺儿没搭理她,冲着皇后福了福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刚坐稳,就被齐妃用力瞪了一眼,“皇后娘娘,你看她这是什么态度?”
这人找事吧?
她不就昨天侍寝了一天吗?至于吗?之前又不是没有侍寝,至于这么破防吗?
一连串的疑问在余莺儿的脑海里冒出来,余莺儿觉得最不可能的环节正是真相。
皇上刚回宫,齐妃不敢与皇后和华妃争,但皇上两人宫里都去过了,却迟迟不来长春宫看她。
齐妃以为昨夜该轮到自己了,却不想被这个小贱人给抢了,这让她这个三阿哥的生母颜面何存?
她不敢对皇上有意见,但余莺儿一个小贵人要是再不能刺两句,以后宫里谁还把她放在眼里?
余莺儿顶着齐妃一会儿一个白眼,无语道:“那齐妃娘娘不如说的明白些,嫔妾哪里恃宠而骄了?”
齐妃“哼”了一声,“还用本宫说嘛,你一个贵人,却让皇后娘娘等着你,这是仗着皇上的宠爱连皇后娘娘也不放在眼中了。”
要不是曹琴默先开口,这些话她在余莺儿一进门就要甩到她头上的。
来的这么迟,这不是和她们炫耀昨夜皇上如何疼爱她吗?狐媚子!
余莺儿:……
她还以为齐妃是要翻旧账,却不想就这??
余莺儿余光下意识往皇后的方向瞟了一眼,没有任何意外的看到了皇后眉宇间的无奈和烦躁,不等余莺儿开口,皇后就率先道:“齐妃,你安静些,有些吵着本宫了。”
“娘娘?”
皇后看也没看她一眼,看向余莺儿,“余贵人不必听齐妃这些胡言乱语,是华妃她们今日早到了,你没有误了请安的时辰,安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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