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帮忙啊?”她似乎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小声问了一句。
“……”蔺聿珩将药瓶放下,幽怨地看了她一眼,“难道夫人看不出……我一直在等着吗?”
“你一点都不怪我?”穆岁安动作娴熟地上药,有些不解地询问道。
毕竟这路上的两次遇险,她皆没有出手相救,完全是充当一个看客。
以常人的胸怀而言,或多或少都会埋怨于她的吧?甚至寒心也不为过……
蔺聿珩握住她沾染药膏的手指,轻声回道:“有那么多暗卫在,水寇自然不值一提。”
“此次是母亲不听劝阻,才招来这流民暴乱……夫人已出言提醒,可谓是仁至义尽。”
常言道,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
母亲今日所受之伤害与屈辱,本就是自作自受。
“你这算是歹竹出好笋吧?”穆岁安笑着打趣道,“若非有皇帝赐婚,就冲着长公主,我也绝对看不上你。”
“夫人……”蔺聿珩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询问,“倘若当初皇帝将你赐婚给晋王,你会不会喜欢他?”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穆岁安将药瓶搁置在一旁,“这日子和谁过不是一样的啊……”
她话语稍顿,笑道:“你们两个各有各的好……你后院干净,晋王爷性情比你爽快。”
实际上,这二人相比……她还是比较喜欢郡王爷。
“郡王爷……一个大官所犯何罪才会被满门抄斩啊?”她话锋一转,似不经意间提及。
蔺聿珩略作思考,答道:“那想必是通敌叛国、谋逆之罪……方可施以满门抄斩,乃至诛灭九族……”
“此外,便是谋害皇帝,此等罪责或许更甚于其他任何重罪。”
尤其是遇到昏聩的帝王,即便其手上划道口子,也比边关数万将士的性命更为重要。
“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蔺聿珩揽着妻子躺于榻上,好奇地问道。
穆岁安轻叹一声:“阿爹如今已是朝廷命官,我自是要谨慎些……唯恐不慎惹出祸端。”
至于真实缘由——当然是想知道如何才能将广平侯府连根拔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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