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断了。”
队长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掩不住的绝望。他转头看向队员们,目光扫过一张张沾满沙尘的脸庞。
爆破手咬着牙,手指紧扣M4的扳机,24岁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少年气,但眼神已满是杀意
狙击手调整着狙击步枪的瞄准镜,墨西哥裔的脸上冷峻如冰,医疗兵低头检查飞行员的脉搏,眉头紧锁,急救包里的绷带已经用掉一半;副驾驶员被安置在沙丘后,呼吸微弱,意识模糊。
其他队员或检查弹药,或低声咒骂,每个人都知道,任务已无望,生存成了唯一的赌注。
队长蹲下身,在沙地上用匕首画出简易的地图,刀尖在沙中划出粗糙的线条。他指着东北方向,低声道:“听着,情况很糟,但我们还没死。
联盟的部队很快会追来,他们坦克的热成像仪能在夜里锁定我们,装甲车上的机枪也能把我们撕成碎片。我们必须马上转移。”
他指向沙地上的一个点,“东北方向10公里有个废弃的采油站,地形复杂,有废弃的钻井架和地下管道,可以做掩体。我们去那里,找掩护,重新制定计划。”
爆破手皱眉,战术背心上的C4爆破包压得他肩膀微沉。他低声道:“上尉,带着飞行员和副驾驶,我们走不快。联盟的装甲车一小时内就能追上,坦克的主炮能把我们轰成渣。”
他的语气带着焦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M4的握把,沙粒在指缝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队长狠狠瞪了他一眼,刀疤脸上的血迹已凝固,显得狰狞可怖。他低吼:“我说过,我们不丢下任何人。爆破手,你和狙击手负责侦察,保持200米警戒距离。
医疗兵,照看好伤员,我和其余的人抬他们。”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是‘鹰爪’,不是一群吓破胆的杂种。联盟想让我们死?那就让他们先流点血!”
队员们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眼中燃起一丝斗志。
队员迅速用战术担架固定飞行员和副驾驶,担架的帆布被血迹浸湿,散发出淡淡的铁锈味。
队长带头,带领小队在沙丘间低姿移动,夜视仪的绿色光芒映照着他们的身影,像一群幽灵在沙漠中穿梭。
沙粒在靴子下吱吱作响,担架在沙地上拖出浅浅的痕迹,飞行员的呻吟被夜风吹散。每个人都知道,时间是他们的敌人,联盟的追兵正在逼近。
半个小时后,联盟的快速反应部队抵达了黑鹰直升机坠落的地点。夜色深沉,沙特西部的沙漠寒风凛冽,沙粒在风中打着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狂风坦克的履带碾碎松软的沙地,扬起滚滚尘土,引擎的轰鸣震得地面微微颤抖。步兵战车的车灯刺破夜幕,照亮了直升机的残骸。
残骸侧翻在一片沙丘间,机身扭曲,冒着缕缕黑烟,燃油泄漏的刺鼻气味与烧焦金属的焦糊味交织,弥漫在空气中。
舱门被炸得变形,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沙地上散落着破损的装备:一块撕裂的战术背心、一把弯曲的M4卡宾枪枪管,还有几颗未引爆的手雷。
联盟士兵迅速下车,AK-47步枪端在胸前,靴子踩在沙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们分散成扇形搜索队,动作熟练,眼中透着警惕。士兵们的军服被汗水浸湿,沙漠的夜间寒气让他们的呼吸在夜视仪前凝成白雾。
指挥官阿卜杜勒·拉希德少校站在一辆BMP-2的阴影下,棕色军服的袖口沾满沙尘。
他的脸庞瘦削,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夜视仪挂在胸前,手中握着一张皱巴巴的地图。
他蹲下身,借着车灯的光亮,仔细检查沙地上的痕迹:担架拖曳的浅痕、杂乱的靴印、几滴干涸的血迹,以及一小块被撕下的急救绷带,沾着暗红色的血渍。痕迹清晰地指向东北方向,像是无法隐藏的箭头。
一名年轻的中士跑来汇报,声音低沉而急促,手中握着一块从机舱内找到的破损装备——一块印有三角洲特种部队徽章的臂章,布料被烧焦了一半。“少校,没有尸体,机舱里只有血迹和装备碎片。看这些痕迹,他们带着伤员,往东北方向跑了。”
中士的语气带着一丝紧张,手指无意识地扣紧AK-47的握把,沙粒在指缝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拉希德皱起眉头,吐出一口浊气,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他的目光扫过残骸,脑海中迅速分析:美军的特种部队,可能是三角洲或海豹,训练有素,擅长在极端环境下生存。
没有尸体,说明他们全员存活,带着伤员撤离,速度不会快。
他站起身,拍了拍军服上的沙尘,目光望向东北方向的黑暗,语气冰冷而果断:“美国佬跑了,特种部队,没那么容易死。全军上车追击,搜索队呈扇形展开。他们带着伤员,跑不了多远。找到他们,一个活口都不留!”
士兵们迅速行动,登上坦克和战车,坦克的炮管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履带碾过沙丘,留下深深的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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