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木材厂的锯齿声刺破晨雾时,沈默诚正蹲在车间门口啃馒头。新领的蓝色工装洗得发白,胸前的“沈默诚”木牌磨出毛边,兜里装着小妹沈明珠用灵泉面粉烙的葱花饼——比厂里发的麸子馒头重两钱,咬开能看见金黄的油花。
“老诚,厂长叫你!”工友老李拍着他的肩膀,眼里闪过羡慕,“听说你带来的松木让省林业局的专家都惊了,说比大兴安岭的红松还耐腐!”
沈默诚跟着老李走进办公室,樟木香扑面而来——这是空间松木独有的气息。厂长王建国正在看报表,抬头时镜片上蒙着层雾气:“沈默诚,省木材公司要调你去试样组,专门研究你说的‘后山松木’。不过——”他敲了敲桌上的政审表,“得补份‘三代贫农证明’,你兄弟在公社开的那纸不够详细。”
沈默诚心里一紧,面上却憨厚地笑:“厂长,俺爹给地主扛了一辈子活,连坟头都是借的荒地,哪来的成分问题?”他从怀里掏出用空间桑皮纸包的灵泉蜜枣,“您尝尝,后山的野枣子,甜得粘牙。”
王建国咬了口蜜枣,喉间的痰鸣突然消失,眼睛一亮:“行了,证明我帮你打,月底前把松木样品再送两根来——要直径一尺以上的,省厅的人要带去北京参展。”
与此同时,镇供销社里,沈秀兰正在给县百货大楼的采购员张女士量布。靛蓝色的土布在阳光下发着微光,比柜台里的机织布多出三分厚度:“张姐,这布用后山的野棉纺的,经洗耐穿,您看这纹路,像不像麦穗?”
张女士摸着布面,忽然压低声音:“秀兰妹子,实话跟你说,百货大楼要收‘工农兵牌’特色布,你这布要是能绣上领袖像,一匹能换二十尺布票,还能给你家记‘特殊贡献’。”
沈秀兰心头一跳,想起弟弟说的“三不原则”——不暴露空间、不单独行动、不超额使用。她笑道:“绣像得用细丝线,俺家后山的野蚕茧倒能抽丝,就是量少,每月只能供两匹。”
张女士眼睛发亮:“野蚕茧?拿来看看!”
后山深处,沈默轩正在教三姑辨认空间药材。新扩出的药田里,人参幼苗顶着三朵红芽,比《农正秘典》记载的“五年生”还粗壮。三姑突然指着远处的桃树惊呼:“小轩,桃花开了!腊月才栽的树,咋比春天还早?”
沈默轩望去,只见空间里的桃树开满粉白花朵,花瓣上凝着灵泉水珠,在雾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他忽然想起玉简上的“四时篇”:“泉润者,春可冬收,秋能夏熟,然不可过恃,违时者必遭天谴。”
“三姑,这桃树就让它按正常时节结果,每月只摘两筐,多的分给村里的孩子。”他将灵泉人参小心移栽到陶罐里,“等大哥在木材厂站稳脚跟,咱就去县城开个‘山货铺’,把这些药材当‘野山参’卖。”
话音未落,地窖方向传来瓦片碎裂声。沈默轩心头一紧,摸出随身携带的槐木短棍——这是用空间松木芯做的,敲在石头上能冒火星。
“二哥!赵铁柱翻咱家院墙了!”巧儿从玉米地窜出来,头发上沾着刺藤,“他手里拿着个玻璃瓶,往灶膛里照!”
沈默轩绕道后山,从秘密入口进入空间,再从地窖钻出。厨房内,赵铁柱正趴在灶灰里扒拉,玻璃瓶里装着半块烤红薯——正是空间产出的,表皮带着独特的金斑。
“铁柱叔找啥呢?”沈默轩突然出声。
赵铁柱惊得摔了玻璃瓶,转身看见沈默轩手里的短棍,喉结滚动:“我、我找你借锄头!”
沈默轩盯着地上的红薯皮,忽然笑道:“叔,您是不是饿了?”他从缸里舀了碗灵泉水,“喝口吧,后山的野泉,治饿痨最管用。”
赵铁柱警惕地看着水碗,却抵不住香气,咕咚咚灌了半碗。瞬间,饥肠辘辘的感觉消失,浑身暖洋洋的:“你……你家到底有啥宝贝?”
沈默轩凑近,压低声音:“叔,您还记得去年冬天,您婆娘咳血,是谁送的药?”他指向赵铁柱腰间的供销社特供粮票,“您每月拿我的鸡蛋换粮票,这事要是让公社知道——”
赵铁柱脸色青白交加,突然跪下:“大侄子,我错了!我就是看你家日子过得比公社干部还好,眼馋……”
沈默轩搀起他,塞了两块灵泉烤的玉米饼:“叔,咱都是穷乡亲,以后你帮我盯着公社的风声,我每月送你家两斤粮票,咋样?”
等赵铁柱离去,沈秀兰从地窖出来,手里攥着半匹染坏的布:“小轩,张女士非要见野蚕茧,我只好给了她两枚金茧,她说要送去省轻工业厅化验。”
沈默轩皱眉,金茧是空间里的极品,蚕蛹经灵泉浸泡后,茧丝能入药。他忽然想起《农正秘典》里的“蚕病篇”,取出空间里的病蚕尸体,故意弄破茧壳,让汁液染成黑色:“二姐,明天告诉张女士,金茧有毒,碰了要烂手,只有白茧能纺布。”
当晚,沈家三兄妹在地窖召开秘密会议。沈默诚从县城带回的工业票在油灯下泛着红光,沈秀兰的供销社工作证上盖着县革委会的大印,沈默轩的笔记本记满空间作物的生长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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