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邻座一起。
小声讨论着今日可能讲学之处。
姜北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感应,似乎有心神落在了自己身上。
侧头看去。
便见到周瑾正朝自己微笑。
其身旁站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儒杉青年。
青年同样朝姜北之处笑了笑。
“便是他了。”
周瑾示意道。
那青年点点头:“倒是生的美丽,就是一双眼中透着不少愚蠢。”
“还有那衣服,粉红一片,好看是好看,会不会太惹眼了些?会不会令别的弟子分神?”
周瑾气急。
“你他娘看的是谁啊?”
“老子让你看那道袍少年!你他娘多大年纪了?能不能正经点?”
青年呵呵一笑,尴尬道:“文景啊,说话要注意分寸,要时刻清楚自己的身份,要为人师表啊。”
周瑾黑着脸沉声道:“你自己看吧,我要开课了。”
青年不以为意,目光又在姜北与璃华之间切换了数次。
“其实也不怪我看错,实在是那小姑娘更不一般。”
周瑾正要走,闻言便好奇问道:“怎么说?那小姑娘有什么不一般的?”
青年笑道:“不告诉你。”
周瑾大怒:“啥时候了还开玩笑?”
青年微微摇头:“其实只是我也不能彻底看透,不过就凭这份看不透,倒是能猜到个七八分。”
周瑾冷哼道:“我以为你有多大本事。”
嘴上说着,眼睛却往璃华看去。
凝神观望片刻,冷笑道:“就凭你这番话,我也猜了个七八分。”
青年诧异道:“文景有长进啊,不愧是咱们书院的首席大供奉。”
青年说完,便面带微笑,快步走到姜北身旁,寻了个空位坐下。
“这读书一事啊,十分的枯燥无趣不说,便是苦读数十载,也不见得会让自己的人生有多大变化。”
“你说,读书有什么用?”
青年看着姜北的双眼,轻声问道。
姜北能猜到此人恐怕身份极高。
同时对方那双眼睛,让姜北看上一眼便十分不自在。
可分明对方眼里并无丝毫情绪。
“不知道。”
青年微笑,满意地点点头:“不知道好啊。”
“读书的过程,便是知道,知了道,便更无趣了。”
姜北拱手道:“晚辈姜北,不知前辈是?”
青年同样拱手。
笑道:“一位知了道的读书人,你可以叫我庄稼,便是春种秋收的那个庄稼。”
姜北点头道:“庄前辈好。”
“不知前辈寻在下有何事?”
庄稼起身,摇头道:“有事也无事了,说是无事,却也有事,罢了,走了。”
说着,便在姜北一脸发蒙的目光中走了。
璃华不屑编排道:“谜语人,真想一板子拍在他脑门上。”
姜北疑惑道:“谜语人是什么意思?”
璃华得意道:“不跟你说。”
姜北点了点头:“懂了。”
胡灵灵举起大拇指,笑道:“不愧是小师弟,厉害的。”
璃华将话本夹在书院领来的书中间,低头看了起来。
庄稼一路走向大门处。
临了,朝一旁的周瑾交代道:“你多费心,尽快让他成长起来。”
“近日褚秀山那边的事情也都停一停,让褚秀山那两位弟子回来之后尽力教导这小家伙。”
周瑾郑重点头应允。
干脆咬了咬牙。
将手上的书本放在桌上。
走到讲学堂中央站定。
四周杂音自觉消失不见。
“从今日开始,往后每逢单数之日便开课。”
“每日教习的内容,也不会局限于书本,每日上午教授术法,下午教导学问。”
“各位可按需前来,同样不强求。”
言毕,四周多有不解之声。
“如今不同以往了,五洲之间将有大事发生,诸位不得再像以往那般散漫。”
“天阙或将倾覆,诸位既入书院,当挽此天阙。”
四下里顿时寂静无声。
姜北有些疑惑,心想难不成是冲着自己来的?
想想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此前五洲之地已多有邪祟作乱,而自己不过是小小初入弟子。
周瑾补充道:“我知晓在座人中有不少并非修行中人,今日既来,便先自读,下午听学,之后各位再自行安排。”
“如此,便事不宜迟了。”
“今日所学,乃是除秽术。”
“乃是院内贤人自创,以心中浩然气驱散污秽。”
“不仅可用于应对妖邪、驱除瘴煞之气,往小了说,也极为实用。”
“比如除尘净水,可净衣、净除身上脏污,还可清洁房屋、净化污水。”
姜北神色激动,完全没想到仅是第一日的术法便如此不得了。
这术法,若是学会,便能为自己带来无穷便利。
在座两百余位弟子,与姜北一般激动者数不胜数。
便是王才全,也双眼泛光。
低头小声道:“不愧是书院,比我家那些搜罗来的术法高明了不是一点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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