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失败,第七容器死亡。胡发现了真相,必须处理。但血脉不能断,他的儿子..."
我的手开始发抖。父亲当年去云南根本不是普通考察,而是被"归墟"派去寻找献王血脉的!而他所谓的"自杀",很可能是因为发现了组织的真正目的...
"老胡?"Shirley杨担忧地碰了碰我的肩膀。
我深吸一口气,将材料收好:"我需要去个地方。"
两小时后,我们站在北京西郊的青山公墓。父亲简陋的墓碑上只刻着名字和生卒年月,没有墓志铭。我蹲下身,拂去灰尘,将一束白菊放在碑前。
"爸,我找到真相了。"我轻声说,"那些害你的人,我让他们付出了代价。"
秋风拂过墓园,卷起几片枯叶。Shirley杨和胖子默默站在身后,给我独处的空间。我摸着墓碑上父亲的名字,突然明白了他临终前那句含糊不清的话:"...保护...血脉..."——他是在警告我保护自己,不要重蹈他的覆辙。
"走吧。"我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墓碑。
离开公墓时,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胖子提议去涮羊肉,说大金牙在店里等我们。我正要答应,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胡八一先生?"一个女生说,"我是西宁公安局的李警官。关于一年前昆仑山的失踪案,有些新线索需要您确认..."
我心头一紧。一年前在昆仑山死亡谷,绿眼睛女人和她的手下确实失踪了,尸体至今未找到。
"什么线索?"
"有人在青海湖附近发现了一具尸体,"女警说,"身上有您的联系方式..."
我挂断电话,转向Shirley杨和胖子:"得去趟青海。"
青海湖畔的风比北京凛冽得多,带着咸腥的水汽。我们三人站在公安局停尸房外,等待法医带我们认尸。
"会不会是陷阱?"胖子压低声音,"'归墟'的人没死绝?"
Shirley杨摇头:"我查过了,负责此案的李警官背景清白。"
门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女警走出来:"胡先生?请跟我来。"
停尸房冷得像冰窖,金属柜子排列整齐。女警拉开其中一个,掀开白布——是一具已经半木乃伊化的男尸,面部特征依稀可辨:是当初跟在绿眼睛女人身边的那个壮汉!
"怎么死的?"我问。
"心脏骤停,"女警递来一份报告,"但死因很奇怪,全身细胞像被瞬间抽干了能量。"
我仔细检查尸体,在右臂内侧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标记——眼球状红斑,与献王血咒一模一样!
"还有其他发现吗?"Shirley杨问。
女警点头,拿出一个证物袋:"死者手里攥着这个。"
袋子里是一片青铜碎片,边缘的纹路与我收集的那些如出一辙。
"我们能带走吗?"我问。
"按规定不行,"女警为难地说,"但...死者身上的红斑和二十年前一桩悬案的受害者特征一致。如果您能提供线索..."
我留下联系方式,承诺会配合调查,但碎片必须带走。女警最终妥协了,条件是警方需要时得随时联系我。
离开公安局,我们直奔青海湖边的一家小旅馆。关上门,我立刻拿出碎片研究——比之前的小,但纹路更复杂,像是某种星图的局部。
"第七块镜子的碎片?"Shirley杨推测。
我摇头:"不,纹路不同。更像是..."
一个记忆碎片突然闪现:昆仑祭坛上,青铜框架的背面刻着类似的图案,当时我以为只是装饰。但现在看来,那可能是地图!
"我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了。"我翻出笔记本,快速画下记忆中的图案,"昆仑镜背面刻的不是花纹,而是其他六面镜子的位置!"
胖子倒吸一口气:"你是说,这玩意儿是藏宝图?"
"更准确地说,是'归墟'组织的分布图。"我指着草图上的七个点,"云南、昆仑、埃及...每个点对应一面镜子,也对应一个分部。"
Shirley杨突然明白了:"所以陈教授才会去埃及!他们是在集齐七面镜子!"
我点头,心情沉重。我们以为终结了一切,其实只是阻止了其中一个分部。真正的"归墟"仍在暗处活动,寻找其他镜子...
"接下来怎么办?"胖子问。
我看向窗外的青海湖,夕阳将湖面染成血色:"先回北京,把这些资料整理成报告。"
"然后呢?"
"然后..."我收起碎片,"看情况而定。"
当晚,我们住在湖边的小旅馆。深夜,我独自来到湖边,望着满天繁星。手中的碎片微微发热,仿佛在回应星辰的呼唤。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Shirley杨。她递给我一杯热茶,在我身边坐下。
"睡不着?"她问。
我摇头,指向星空:"北斗七星。昆仑镜的七块碎片就是按这个排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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