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轩掌心滚烫的温度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几乎要灼穿我的皮肤,鎏金酒杯在指缝间不堪重负地发出吱呀声,那声音尖锐刺耳,直钻我的耳膜。
胡公公胸口的蛊虫突然剧烈抽搐,那些沾着金疮药腥气的触须齐刷刷指向罗大臣案几。
我看到案上那盘西域进贡的葡萄,正渗出与蛊虫粘液相同的青紫色汁水,那青紫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像是来自幽冥的色彩。
"这杯酒该敬胡公公。"我猛地撞翻罗大臣的胳膊,琥珀琼浆如一道金色的瀑布泼向那片蠕动的蛊虫,溅起的酒滴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袖中迷香粉末混着酒液腾起淡紫色烟雾,那烟雾如幽灵般缭绕,带着刺鼻的味道。
胡公公扭曲的脸在毒雾中裂成三瓣诡异的笑,他的笑声阴森恐怖,仿佛来自地狱:"娘娘可知先帝为何将药引刻在——"
银针擦着他耳畔钉进蟠龙柱,发出清脆的声响,瞬间,魏夫人描金绣凤的裙摆扫过满地蛊虫尸骸,裙摆拂过地面的沙沙声清晰可闻。
她指尖令牌上的九尾狐图腾正在渗血,那血珠顺着图腾的纹路缓缓流下,触目惊心。
与我那夜在冷宫砖缝里抠出的残片严丝合缝,我用手触摸,能感觉到令牌上的纹路凹凸不平。
"当年吴夫人用金线缠剑柄时,可没教陛下对着故人之女拔剑。"我攥住范景轩握剑的手,他虎口那道疤突然滚烫如烙铁,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热度,那分明是去年冬猎时我为救他被狼牙撕开的伤口。
剑锋在魏夫人喉间凝滞的刹那,马刺客的弯刀已经挑开何公主腰间香囊。
西域特有的驼铃草簌簌落地,那声音如同细碎的沙砾滚动。
我甩出的银针堪堪擦过他耳后黥面刺青,却见他反手将刀尖抵住自己咽喉:"江灵犀,你当真以为胡公公要的是令牌?"
血雾喷溅在魏夫人的令牌上,九尾狐的第三条尾巴突然泛起幽蓝磷光,那幽蓝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透着神秘的气息。
马刺客轰然倒地时,他掀开的外袍下赫然露出与胡公公胎记同源的狼首刺青,只是那刺青边缘正在诡异地渗入皮肉,我似乎能听到刺青渗入皮肉时那种细微的嘶嘶声。
"当年杨府密室墙上缺的从来不是药引。"我踩住魏夫人试图缩回的脚踝,她发间金步摇突然射出一枚淬毒银簪,正钉在范景轩方才用过的青玉碗沿,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是先帝亲手喂给吴夫人的——"
殿外原本的马蹄声骤然化作箭雨破空声,那声音如同呼啸的风声。
我旋身将何公主推给范景轩时,后颈突然触到冰凉的令牌纹路,那凉意顺着肌肤传遍全身。
魏夫人染着蔻丹的指甲掐进我腕间旧伤,她贴着我的耳垂呢喃,那声音轻柔却带着丝丝寒意:"你以为为何每个见到图腾的人都会发疯?"
缠枝莲纹砖下传来细密的啃噬声,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胡公公撕烂的衣襟突然鼓胀如孕腹,我仿佛能看到他衣襟下的东西在蠕动。
他胸前那块暗红胎记正在疯狂滋长,眨眼间已经爬满整片锁骨,宛如活过来的血色藤蔓朝着我的方向蜿蜒探来。
我似乎能闻到那股血腥的味道。
胡公公掀翻的宴桌撞碎在蟠龙柱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鎏金烛台滚过魏夫人染血的裙角,烛台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清晰。
我踉跄着抓住她手腕的瞬间,令牌边缘的雕花刮破了虎口,那疼痛如尖锐的针刺。
青铜背面那道"杨"字暗纹正勾着我袖中绢帕的丝线,竟与冷宫砖缝里那枚残片纹路完全吻合。
"原来你们杨家——"我话音卡在喉间,范景轩突然扣住我后颈朝后猛拽。
我之前就注意到他偶尔会盯着胡公公等人露出异样的神情,此刻他的动作虽突然,但似乎也有迹可循。
三支铁箭擦着耳际钉入青砖,箭尾翎毛扫过我锁骨时还带着西域特有的驼铃草腥气,那股味道让我有些作呕。
后背撞进范景轩胸膛的刹那,我清晰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别碰那些血。"他左手虎口的疤痕烫得惊人,右手却稳稳将我甩向描金屏风后的死角。
缠枝牡丹的绣绷擦过脸颊时,我瞥见他玄色广袖下闪过半枚青铜令牌。
那上面赫然印着与胡公公胎记相同的狼首刺青!
我心中一惊,暗自思索着这两者之间必定有着某种紧密的联系。
"你早知道他们是一伙的!"我捂住渗血的肩膀嘶吼,指甲掐进去年冬猎留下的旧伤,那疼痛让我更加愤怒。
这时,宴会上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周围人的表情都变得惊恐万分,宴会上也突然安静下来。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罗大臣捧着边关急报跌跪在满地蛊虫尸骸里,他官帽上沾着的驼铃草籽簌簌掉落:"陛下!
西域十万铁骑已过玉门关!"
范景轩旋身时,半张染血的密信从他袖中飘落。
我扑过去抓住残片的刹那,后颈突然触到冰凉的令牌纹路——魏夫人染着蔻丹的指甲正抠进我腕间旧伤,她发间淬毒的银簪距离我眼球不过半寸。
"弑君..."我盯着密信上残缺的字迹,突然被掌心血水模糊了视线。
那些蜿蜒的血线竟与胡公公胎记上的藤蔓走向完全一致,当最后一滴血渗入"弑"字最后一笔时,藏在焦痕下的"护民"二字突然泛出金光。
胡公公喉咙里爆发出蛊虫破茧的尖啸,那声音震得我耳朵生疼。
他锁骨上蠕动的血色藤蔓突然调转方向,发疯似的扎进自己心口。
我趁机扯断魏夫人的金步摇,淬毒的银簪尖堪堪挑开她腰间玉珏的裂缝。
"景轩非..."密信残片在玉珏蓝光中剧烈震颤,我虎口的旧伤突然灼痛如新。
范景轩的佩剑撞飞魏夫人的瞬间,我听见他贴着耳畔的低语比剑锋更冷:"现在信了?
江太医当年藏在药柜第三格的账本?"
血色藤蔓突然在玉珏蓝光中凝成冰棱。
胡公公撕扯着自己胸口的皮肉,狼首刺青正随着融化的冰水渗入地砖缝隙。
当他终于露出锁骨下方那道月牙形疤痕时,我袖中硬化的绢帕突然自发缠住了令牌——那分明是娘亲当年系在药柜铜锁上的双雀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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