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轩非弑君,实为护苍生......"我指尖还沾着玉珏碎片,那细碎的触感好似薄冰,蓝光里浮动的墨迹突然被玄色龙纹广袖遮住,只听见那衣袖拂动带起轻微的风声。
范景轩夺过残破玉珏时,我分明看见他掌纹里嵌着半片干涸的紫藤花瓣——那是我上个月在御药房捣碎的药渣。
那花瓣颜色暗沉,如陈旧的画卷,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气息。
胡公公的弯刀冷气激得我喉头颤动,那股寒意好似冰针般刺痛我的肌肤,他袖口翻出块青铜令牌,锈迹斑驳处竟露出半只西域狼首图腾。
那图腾在昏暗中隐隐散发着诡异的光泽,耳边仿佛传来狼的低嗥:"娘娘可还记得三年前冬狩?
陛下遇刺那夜,您从刺客身上割下的狼首腰牌......"他枯瘦手指突然戳向我左肩旧伤,那里还留着道月牙形疤痕,指尖触碰的瞬间,好似有电流划过,让我不禁一颤。
"叮"的一声脆响,如金属碰撞的乐章,董侍卫的剑尖撞开弯刀时,我闻见魏夫人发间飘来的苏合香。
那香气浓郁却又带着一丝异样,钻进我的鼻腔。
这味道不对——本该安神的香料里混着三棱草腥气。
我心中不禁疑惑,这些线索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正要开口提醒,董侍卫肩头已然扎进三枚泛青的银针。
"董昭!"我扑过去时被范景轩的剑鞘拦住,他割破龙袍下摆裹住我渗血的虎口,那布料粗糙却带着一丝温热。
这个动作让胡公公突然大笑,那笑声好似夜枭的啼叫,狼首刺青在扭曲的面皮上活过来似的:"陛下果然连包扎伤口的习惯都没改,当年您给先帝......"
剑光如雪擦过我耳际,带着丝丝凉意,范景轩的剑柄雕花正卡住胡公公锁骨处的月牙疤。
我趁机扯开董侍卫的领口,果然在锁骨下方看见同样的疤痕——那分明是西域蛊虫寄生的标记!
这标记和之前的线索又有什么关联呢?
我心中思索着。
"娘娘小心!"董侍卫突然翻身将我护在身下,三枚毒针全钉进他后背,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和沉重的呼吸。
我摸到他腰间冰凉的令牌,那触感好似寒铁,双雀结绳扣里突然掉出半片药方——是娘亲的字迹!
魏夫人的金丝履碾碎药方时,我袖中突然飞出群萤火虫。
那萤火虫闪烁着微光,好似夜空中的繁星,带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这些用蛊虫炼的药引沾了玉珏蓝光,竟在空中拼出残缺的账目。
看着这残缺的账目,我努力思考着它与其他线索的联系。
范景轩剑锋微滞,我看见他喉结滚动着江太医的名字。
"陛下看清楚了?"胡公公突然撕开前襟,密密麻麻的蛊虫正从月牙疤里涌出,那蛊虫蠕动的声音好似细碎的沙响,让人毛骨悚然。
我猛地将淬毒银簪扎进他锁骨,簪头雕着的并蒂莲突然绽开,露出半粒金色药丸。
那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光。
这是今早从范景轩药膳里偷换的解毒丹,此刻却在蛊虫堆里烧出青烟。
看着那青烟袅袅升起,我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江灵犀!"范景轩的怒吼混着瓷器碎裂声,他竟徒手捏碎了玉珏。
那玉珏破碎的声音好似玻璃的炸裂,飞溅的碎片割开我袖口,藏在夹层里的绢帕突然飘出——那上面用紫藤汁液写的"护"字,正与密信残片的"弑"字严丝合缝。
胡公公的弯刀突然转向范景轩心口,我本能地扯住他腰间玉带。
这个动作让藏在暗格里的狼首令牌滑落,与董侍卫那枚拼成完整的西域国玺。
看着这完整的国玺,我心中明白,真相似乎越来越近了。
"原来魏夫人你......"我转头时正撞见范景轩眼底猩红,他剑尖凝着的血珠突然坠地,在青砖上烫出个"柒"字——这是江家药铺密道的标记!
董侍卫突然咳出带蛊虫的黑血,染血的指尖在地上画出半幅皇宫暗道图。
那曲折的线条好似蜿蜒的蛇,与我袖中硬化的绢帕纹路重叠,最终指向御花园那株百年紫藤——
随着众人的追逐,我们闯出了宫殿,外面月色下的御花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范景轩的剑锋离胡公公咽喉还剩半寸时,我听见玉珏碎片在蛊虫堆里发出蜂鸣。
那蜂鸣声尖锐刺耳,好似警报。
这种声音只在娘亲炼蛊那夜听过,而此刻魏夫人染着蔻丹的指甲,正悄悄伸向范景轩后颈的旧伤......"你故意......"范景轩的质问卡在喉间,我肩胛骨上的毒针滋滋冒着青烟。
这针上抹的定是西域蛊毒——和我上个月在御药房丢失的三棱草分量分毫不差。
胡公公抛起的令牌擦过我发髻,簪头的并蒂莲突然迸出金粉。
那金粉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芒,好似金色的雪花。
昨夜偷换范景轩药膳时,我特意在莲花蕊里塞了娘亲留下的化蛊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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