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脸色的汉子这么一说,陈嘉禹的脸就更红了,本来已经吃饱了,不想再吃了,但是,却又盛情难却,只得接住了那瓢饭。
晦暗脸色的汉子说道:“唉,这就对了嘛,人家拿给你,你就要接住,不能拂美女的好意!”说着,还不时带着色眯眯的表情瞟向张艳。
“爱,陈家婶子,别光顾着给小帅哥添饭,给我们也添上啊!”晦脸汉子接着说道,张艳媚眼一转,说道:“你急什么,我当然要给你添的,就怕你吃不了,撑着你!”
晦脸汉子淫邪的一笑,说道:“唉,看你说的,只要你能添,添多少我也能吃!”
张艳端着盆子走到晦脸汉子的的身边,接连舀了两瓢在他的碗里,把碗装满了。不知怎么的,看到张艳给晦脸汉子添饭,还有说有笑的,陈嘉禹的心中竟然很不是滋味,酸酸的。
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陈嘉禹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虽然桌上已经没有了菜。
张艳当然看出了陈嘉禹的异样,走到陈嘉禹的身边,柔声说道:“小禹,慢点吃,我去给你舀点清汤来!”这里的清汤是一个泛称,指的是放了水的汤,并不是清水汤。
众人见状,忙说道:“怎么只给陈嘉禹盛汤,我们也要,我们也没有吃饱!”张艳说道:“如果还有多的话,我可以多舀一点,如果少的话,就没有办法了!”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汤少的话,就给陈嘉禹一个人找。
听了这话,陈嘉禹的心里舒服了很多,说道:“谢谢!”陈嘉禹居然没有叫她婶子,这让张艳的心里很舒服,说明在陈嘉禹的心中,自己并不是他的婶子,他把自己当成了一般人了。
张艳端着盆子,屁颠屁颠的去找汤了,晦脸汉子用一种很不友好的眼光看着陈嘉禹,说道:“小伙,很吃得开嘛,后面来的,还受到特殊的待遇!”
一番下来,陈嘉禹在心里已经很讨厌这个人了,见对方那样说话,也不吭声,只是将碗放在桌子上,等着张艳送汤来。
桌上有几个碗里还有饭的,也将碗放在桌子上,陈嘉禹心里不痛快起来,这些人也真是的,想占便宜,如果我不来,如果张艳不去找汤,他们就不吃了吗?
很快的,张艳就用不锈钢盆子端了半盆的清汤走了过来,直接来到陈嘉禹的身旁,给他舀了一瓢白菜豆腐,然后,就直接把汤盆放在了桌子上。
晦脸汉子圆眼一睁,第一个拿了汤漂,把里面的白菜豆腐慢慢的舀到自己的碗中,旁边其他众人虽然有不瞒,但是碍于情面,也没有说什么。
张艳很是不高兴,说道:“何老憨,你留一点给其他人啊,这都是我给你们要来的,你不能把干的全部舀了,其他人喝汤啊!”
何老憨原名叫做何老三,在兄弟中排行老三,然而,他天生就是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所以,有人就喊他何老憨,有的又叫他老憨包,他家弟兄多,家里经济条件又不好,所以,何老憨已经三十五六了,还是光棍一个,没找到媳妇,但是,由于他家有六兄弟,在村子里实力比较雄厚,虽然他憨,但是,别人也不敢轻易的招惹他家几兄弟。
在方言里,“憨包”一词有着独特而丰富的内涵。它常常用来描绘一个人,那是一种带着几分质朴与天真,甚至略显懵懂傻气的形象。说某人是“憨包”,可能是因为他在某些事情上表现得不够机灵,反应稍显迟钝,做事的方式有时让人觉得有些笨拙,仿佛少了些精明与圆滑。但这种“憨”并非全然是贬义,更多的时候,它还透着一种老实厚道的劲儿,就像那未经雕琢的璞玉,虽不那么世故聪慧,却有着一份让人能感受到的真诚与纯粹,让人在打趣之余,又不禁生出几分亲近之感。
何老憨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咧开嘴露出一口东倒西歪的黄牙,傻呵呵的一笑,说道:“哎呀,小燕子呀,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饿慌了嘛,没忍住。我这就少舀点,给大伙都留着,再说了,你给他舀了那么多干的,我吃一点应该不过分吧!”何老憨用手指着陈嘉禹说道。
张艳瞪了他一眼,说道:“老憨包,人家陈嘉禹还是孩子,多吃一点怎么啦,你一个大老者,跟一个小孩争东西吃,你不害羞吗?”
何老憨又不怀好意的一笑,说道:“你看他的个子,还有他那已经青了的胡须,还是小孩吗?他早已经做大人的事了!”说着,手上却还是慢悠悠地在锅里舀着,见没有什么干的了,这才把汤瓢递给旁边的人。
何老憨这么一说,众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何老憨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就是说陈嘉禹已经能做男女能做的事情了。
张艳顿时脸色一红,她双手叉腰,眼睛一瞪,怒声道:“何老憨,你可别太过分哈!每次都这样,就知道自己吃独食。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去求人家,能有这汤吗?”
何老憨一边往嘴里塞着饭菜,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知道啦,知道啦,你功劳大。下次有啥好吃的,我肯定先想着你,绝不含糊。” 说完,还冲张艳挤了挤眼睛,那模样看起来既憨傻又带着几分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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