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堂堂主元洪怒气冲冲地回到白虎堂,一掌拍碎了厅内的檀木桌案,厉声喝道:“来人!把朱雀堂的朱振生给我叫来!”
不多时,朱雀堂堂主朱振生踏入白虎堂,见元洪面色阴沉,心中已有几分猜测,却仍拱手笑道:“元堂主,何事如此动怒?”
元洪冷冷盯着他,寒声道:“朱振生,你还有脸问我?林肃和楚瑶为何能活着走出九曲阁?那可是九曲连环的禁地,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地方!”
朱振生眉头微皱,随即恢复平静,淡淡道:“元堂主,此事我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九曲阁的禁制由青龙堂负责,我朱雀堂只是协助看守外围。如今出了纰漏,恐怕……问题不在我这边吧?”
“放屁!”元洪怒极反笑,“九曲阁的禁制完好无损,可林肃和楚瑶却凭空消失了!若非你朱雀堂有人暗中接应,他们如何能逃?”
朱振生目光一沉,语气也冷了下来:“元堂主,无凭无据,可别血口喷人。我朱雀堂可不做这样的事,绝不会做这种背信弃义之事。”
元洪冷哼一声,眼中杀意渐浓:“背信弃义?朱振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与林肃有旧交。如今他逃出生天,你难辞其咎!”
朱振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锋芒,但很快又压下,淡淡道:“元堂主若执意怀疑,不妨去查。但若没有证据,还请慎言,免得伤了和气。”
元洪盯着他,半晌后冷笑道:“好,很好!朱振生,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真与你朱雀堂有关,休怪我不讲情面!”
朱振生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大步离去。待他走远,元洪眼中寒光闪烁,低声自语道:“林肃……楚瑶……我倒要看看,你们能逃到哪里去!”
悬崖之巅,云海翻腾。
东方峻立于万丈悬崖边缘,一袭白衣胜雪,衣袂在凛冽山风中作响。他双目微闭,双手结印于胸前,周身三寸之外竟有一层肉眼可见的淡金色气罩流转不息。那气罩随着他的呼吸忽明忽暗,与天边初升的朝阳遥相呼应。
"九霄真经第七重,气贯长虹。"东方峻薄唇微启,声音冷冽如冰泉击石。他猛然睁眼,瞳孔中竟有金光一闪而逝,随即右手并指如剑,向面前云海轻轻一划。
"嗤——"
一道无形剑气破空而出,将翻滚的云海生生劈开一道十余丈长的裂痕,久久不能合拢。
"恭喜门主神功又进一步。"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知何时,悬崖边的巨石上已多了一道黑影。那人全身裹在漆黑斗篷中,连面部都隐藏在深深的帽檐阴影下,只有一双枯瘦如鹰爪的手露在外面。
东方峻没有回头,只是望着被自己剑气劈开的云海,淡淡道:"黑奴,本座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被称作黑奴的人微微躬身,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回门主,清虚帮帮主之位已有两人胜出。"
东方峻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楚临风那边进展如何?"
"楚临风已取得香主的信任,担任清虚帮左护法一职。但……"黑奴的声音略显迟疑,"据老奴观察,他距离帮主之位尚有距离。"
东方峻眼中寒光一闪:"五年了,本座给他的时间够多了。"他转身面向黑奴,山风将他额前几缕黑发吹起,露出眉心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痕,"告诉他,本座要的不是护法,而是清虚帮的掌控权。"
话未说完,东方峻右手五指突然一收,远处一棵碗口粗的松树应声而断,切口平整如镜。
黑奴身子伏得更低:"老奴明白。门主放心,楚临风全族性命都掌握在我们手中,他不敢不从。"
东方峻不再言语,转身面向初升的朝阳,双手重新结印,淡金色气罩再次浮现。黑奴知道这是让他退下的意思,身形一晃,如一团黑雾般消散在悬崖之上,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有那棵被无形气劲切断的松树,静静地躺在悬崖边上,证明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象。
清晨的阳光穿透薄雾,洒在清虚帮的演武场上。青石铺就的广场中央,一座三尺高的比武台静静矗立,台面被打磨得光滑如镜,四周插着十二面绣有"清虚"二字的青色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帮内弟子已陆续聚集,约莫百余人,按照辈分和修为排列成整齐的方阵。前排是十余名核心弟子,个个气息沉稳;中间是数十名内门弟子,神情肃穆;后排则是外门弟子,眼中满是期待与紧张。
"大长老到!"
"二长老到!"
"三长老到!"
随着一声声清喝,全场顿时安静下来。只见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缓步而来,他面容清癯,双目如电,步伐看似缓慢却转瞬间已至比武台前。正是清虚帮大长老莫问天。
"今日比武,旨在切磋技艺,选拔人才。"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规则如旧——点到为止,不得伤人性命。连胜三场者可休息,最终胜者将获得清虚帮帮主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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